陸知淵看著顧楚韻演了一出戲後，淡淡說，“蔣君臨一病，顧文良就說股票的事情，是想生米煮成熟飯嗎？老爺子，老太太，萬一……顧楚韻不是你的親孫女呢？”
顧楚韻大驚，緊張到失態，“你……你胡說什麼？”
老太爺扶穩往後仰跌的老太太，急問，“陸三少，你什麼意思？”
陸知淵慵懶地倚在牆邊，笑意不達眼底，他今天穿著一套米白色的休閒服，隱去他的攻擊性，卻藏不住他的嘲諷，“蔣君臨來海城，找一個叫張小梅的女人，這個女人十八年前是中心醫院的護士，當年蔣明月和呂曼同一天生產時，是她負責照看孩子。有意思的是，顧瓷出生後一個月，張小梅就辭職來了海城，無緣無故十八年過去了，蔣君臨為什麼孤身一人來海城找張小梅呢？”
老太爺渾身顫抖，蔣明華從後扶著他，陸知淵已明示顧楚韻和顧瓷當年被被交換，顧楚韻眼睛一紅，“陸三少，就算你喜歡顧瓷，你也不必如此血口噴人，我還懷疑顧瓷和凶手勾結，要害哥哥，嶺南路那麼偏僻，去張小梅家也不順路，你怎麼就偏偏撞上哥哥，這也太巧了。”
蔣明華其實也不信顧瓷所說的巧合遇上，他特意看了嶺南路的位置，也查了張小梅家，迷路這借口頗為牽強。可他並不點破，想等蔣君臨醒來後再提。
“來查啊！”陸知淵護犢子的性格如刻在骨子裡，“顧瓷為救蔣君臨，在黑夜裡和凶徒廝殺，流血受傷，沒想到你們蔣家竟要攀咬，那就查，我來報警！”
顧楚韻被他冰冷的目光掃過，畏懼地藏於老太太身後，老太太素來寵她，“楚韻也是疑惑，三少不必嚇唬她。”
“那就查！”換好藥的顧瓷出現在走廊上，不動如山，亭亭玉立。
老太爺和老太太看到她時，心中大震，陸知淵已快步走到她身邊，如保護者的姿態，圈著他珍愛的人。
顧瓷看著顧楚韻，“報警吧，顧楚韻。”
*
蔣君臨昏迷不醒，蔣明華不想多生事端，這事就私下來查，沒有驚動警方，張小梅很快被請到蔣家在海島的彆墅。
顧瓷和陸知淵坐在沙發一角，一言不發，顧楚韻數次想要和陸知淵交談，被他無視。張小梅畏懼地朝顧瓷跪下，“顧瓷小姐，你放過我吧，這件事和我無關，我還有一兒一女要撫養，你們不要再來找我了。”
顧瓷挑眉，唇角含笑，見她朝顧瓷跪行而來，陸知淵長腿一橫，擋在她麵前，陸知淵往前微傾，陰影籠罩著張小梅，掌控全場的氣勢壓在張小梅恐懼打顫。
他說，“有趣，一來就朝顧瓷喊冤。。”
“這事和顧瓷有什麼關係？”蔣明華問。
張小梅鼓起勇氣說，“十八年前，蔣明月和呂曼同一天生產，是我抱著孩子清洗，錄入信息。後來和我丈夫相戀後，他要來海城發展，我就跟著來海城，誰知道昨天顧瓷小姐突然來找我，給我一筆錢，要我指證呂曼當年掉包孩子，我……我實在不願。可我丈夫欠了賭債，我鬼迷心竅就願意指證，他們還錄了音，想要移花接木，顧瓷小姐說她想要得到蔣家的股份，也想報複顧楚韻，我真的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答應她。晚上，蔣總來了，也問了我當年的事情，是不是我掉包兩個孩子，我……我極力狡辯，蔣總要報警，我隻好如實告知，誰知道蔣總離開就被車撞了，這件事和我無關啊，我求財，不想害命，顧瓷小姐，你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