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是不是有病,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給我翻這些沒有意義的舊賬。”
“我要是對他沒感覺,我會辭了老家的工作,巴巴地跑來東海市?”
“之前還說什麼,要給我很多很多的愛,這男人甜言蜜語挺會,做起來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
夏桑叼著飲料吸管,看著她:“怎麼說呢,喜歡這個事情,是一定會要求回報的,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會要求同等的回報,因為愛本來就是雙向的啊。任何說我愛你、不計回報、隻要你快樂…也許能做到,但終究會意難平。”
“我知道,我沒有像過去那樣吊著他了,或者耍手段用心機,我是真心對他的。”
“那你到底喜不喜歡他呢?”夏桑歪頭望著她,好奇地問:“真的不是因為你恰好需要、他恰好出現,才走到一起的嗎?”
“很多時候,感情沒那麼簡單。我承認,我對他不是一見鐘情式的喜歡。我對他的感情很複雜,你看這麼多年,我誰也沒看上,每一個相親對象,我都拿他們和李訣作對比,他是一直藏在我心裡的那個人。”
夏桑搖了搖頭:“你要是這樣說,我還是會覺得,你隻是在對比和篩選。就像挑選裙子,見過最驚豔的,後來出現的任何裙子,你都覺得沒有那件好看了,但那件你正好沒有買回去,所以藏在心裡耿耿於懷。”
“你怎麼也這樣說啊?”
許茜靠在沙發上,悶聲說:“我對他…不是你說的那種。”
她承認,或許因為從小的經曆,她不會像夏桑那樣,能夠不顧一切地喜歡一個人,她會權衡會掂量,會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去做出選擇,但……
李訣是她生命中的一場意外。
就像一個強盜,莫名其妙撞進了她的世界,把她原本設定好的人生軌跡搞得一團亂,把她的整個世界搬空之後,臭不要臉地住了進來,趕都趕不走。
後來他真的走了,許茜反而不習慣了。
……
李訣真的生氣了,足有一周多的時間,一次也沒來找過許茜,過去每天無數條的信息轟|炸也中斷了。
一周後,許茜給他發了條消息:“最近很忙?”
李訣倒是秒回,語氣卻是冷冰冰的:“有事嗎,許小姐。”
“……”
許茜耐著性子,給他發了一條服軟的文字:“我想你了。”
李訣:“嗬。”
許茜氣得摔手機。
什麼狗男人!
過了會兒,李訣給她打了電話,懶洋洋道:“想我?”
她輕哼:“去死。”
“許茜,以前你對林止言百依百順,對我怎麼就從沒溫柔過。”
“我怎麼沒溫柔了?”
他沉聲道:“去死這種話,你隻會對李訣說,不會對林止言說吧。”
許茜氣結道:“你和他不一樣啊。”
“是,我和他不一樣,你見了他就臉紅心跳。見了我…隻想罵人,對吧。”
“……”
許茜無語至極:“好,你要是覺得我不是真心,那就永遠彆過來了。”
“老子犯不著。”李訣冷聲說:“犯不著跪舔一個從沒愛過我的女人…”
李訣氣急敗壞地掛掉了電話,重重地將手裡的籃球扔了出去。
他以為自己可以灑脫、可以不求回報,但是做不到。
他不是在充滿愛的環境下長大的,所以他不是那種擁有很多很多愛的男孩。恰恰相反,他偏執又吝嗇,任何付出都會要求回報......
他越是深愛她,就越是渴望她的回應。
是啊,兩個冷冰冰的人,如何抱團,如何相互溫暖。
*
晚上,許茜喝了點紅酒,有些微醺的醉意。
她慵懶地倒在了床上,迷迷糊糊間似聽到門口有聲響,像有人在按她的密碼鎖,不過幾次密碼鎖都提示:密碼錯誤。
她以為是李訣過來了,胡亂地踏著拖鞋來到門口,手握在了把手上,準備開門。
開門前,她朝貓眼外望了望,卻發現貓眼裡麵一團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不應該,門外是自動感應燈,如果有人的話,燈一定會亮。
更何況即便燈沒有亮,也不可能一點光線都沒有,什麼都看不見。
許茜打了個冷戰,瞬間清醒了過來,落在門把上的手趕集抽了回來。
後背一陣發涼。
頭腦冷靜了幾秒鐘,她迅速將門扣反鎖。
門外的人似乎聽到了反鎖的聲響,試密碼的動作停了下來。
黑暗中,一片駭人的死寂。
許茜哆哆嗦嗦地摸出了手機,看到現在是淩晨兩點二十,她下意識地翻出李訣的號碼撥了過去。
默默地祈禱著,一定不要關機。
終於,嘟聲響了五六遍之後,男人超級不耐煩的聲音響了起來:“許小姐,您有什麼毛病!看看現在幾點了,老子明天還有訓練!”
許茜靠牆站著,極力壓低了嗓音,顫抖著說:“李訣,我害怕…”
李訣聽出了她聲音不對勁,睡衣頓時清醒,立刻坐起身問道:“怎麼了?”
“門...門口好像有人,在試我的密碼鎖。”
“等著,我馬上過來。”
“你彆掛電話!”
“不掛。”
二十分鐘後,密碼鎖再一次被按響。
這次,門被推開,李訣走了進來,一隻手拿著接通的手機,另一隻手還提著一根棒球棍。
窩在床頭瑟瑟發抖的許茜連忙撲過去,跳起來抱住了他,情緒崩潰地說:“嚇死我了。”
李訣又心疼又懊惱,摸她的頭,輕輕安撫著:“好了,我來了,不怕。”
“你剛剛在外麵看到什麼人了嗎?”
李訣搖了搖頭:“沒有,大概已經走掉了。”
“那…那就好。”
“明天去物業看看監控。”
“嗯。”
她稍稍鎮靜了些,打量著他。
他裡麵還穿著睡衣,外麵胡亂穿了件外套,鞋都沒來得及換,還穿著夾板拖。
想來他是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
“李訣,謝謝你。”
少年不自在地望了她一眼,她隻穿了見淡薄的綢質貼身小睡裙,身材嬌柔性感,發絲淩亂,眼神不複平日裡的堅定,掛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怯意。
他移開視線,輕咳了一聲:“不用客氣...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
“拜拜。”
李訣拉開門,頎長的在門口停頓了兩秒,望著外麵濃鬱的夜色,終於又重重地關上了門:“……”
許茜眼神微紅,看著他的背影:“不走了?”
他轉過身,沉著臉一言不發地走過來抱起女人,不客氣地扔在了鬆軟的床上:“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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