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 61 章(2 / 2)

似乎隻是不想辜負太宰大人的期待和信任?

不、不止,但是我卻有些說不出來。

“你,自己也沒有完全意識到吧?”陀總右手扶著我的右邊肩膀。

這個姿勢略有些親密,但是我的關注點不太一樣。他扶著我,不會是因為這個椅扶太窄了,他坐不穩吧?

貓貓震驚.jpg

陀總突然俯下身來和我對視,那雙深邃的瞳孔就像是一個深淵一樣,在和我對上的一瞬間仿佛要把我吸進去一樣。

深刻解釋了,什麼叫做“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

“你不用顧忌,也沒必要試探我。我想要你,坦誠一點吧。”陀總說出了極其曖昧的話,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但是,想要我坦誠的話,你自己也應該先做到這一點吧。

“你……是什麼時候到達這個世界的?”陀總問道。

?!

即使是已經在麵對麵的情況下,即使是我不斷告訴自己要繃住絕不能露出一點破綻的情況下,生理上對這句話的反應還是超出了我自己的控製。

微微縮小一點的瞳孔沒有躲過陀總的觀察。

“你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隻是越發單純的目的就越難以達成。”陀總已經看到了想要看到的我的反應,於是便坐回了最一開始的椅子上。

和我麵對麵坐著。

“太宰君給你做的鑒定我已經看過了,不論是和太宰君對比的那一份,還是和中原君對比的那一份,都不是真的,隻是每一份的目的不同。前者是為了留到港口黑手黨去,讓森鷗外看到;後者是為了帶回武裝偵探社去,讓軍警搜到。”

“但是兩份都出自於太宰君之手,真正的那一份隻有兩個人看過。一個他親自動手做了檢測的太宰君自己,另一個就是你——還沒有身份和名字的你。”

說我沒有名字我就忍了,我的身份不是人儘皆知的“太宰大人的好大兒”嗎?

“太宰君確實為了你的‘身份’下了不少功夫,偵探社的人、港口黑手黨的人、組合的人、‘獵犬’的人,甚至也包括了我。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他都算在了需要建立認知的範圍內。但是這樣的方式太慢了,你真的能撐到他計劃完成的那一刻嗎?”陀總笑著問我。

我回答不上來。

不是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是他的一連串言語都讓我無法反應。我不禁思考——

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東西,怎麼就像是做數學題一樣,突然就“由題乾易得”。

易得嗎?!

“但是,就算是思維再精妙的人也不能對未知的事件有掌控力,他的一切計劃都建立在了他自己的假說上,這樣的成功率究竟有多少,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挪動屁股,翹了個二郎腿,“同樣的話,放到你身上也是一樣的。我的存在,對你來說,也是‘特彆的’,不是嗎?”

“是‘最特殊的’,”他完全不否認我的話,“但是卻不是‘第一個’。你也應該知道的,那個叫做西格瑪的孩子。”

“我當然知道,你們甚至給他製作了一個‘天際賭場’作為他存在的獎勵,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

天際賭場作為一個將貨幣中填充可□□的製造場和分散地,將來是要引發天人五衰計劃階段中重要一環的關鍵地——字麵意義上的貨幣危機,如果連拿在手裡的具象化金錢都不安全了,人們會惶惶不安,政|府的公信力會下降,這時候隻要在加以引導,就會引發世界範圍的混亂。

——完美的、世界性的恐怖襲擊。

西格瑪隻是一個被回收的部分,廢物利用的來運營天際賭場。

而對西格瑪本人來說,沒有過去的記憶、沒有過去的世界,人生的全部意義也就自然而然的寄托在了天際賭場上。

真正做到了“循環利用”——看不出來天人五衰還是個“環保”組織。

不過西格瑪也一樣在我的計劃之內,單純的西格瑪比立原還要容易搞到手。那個孩子——確實是字麵意義上的孩子,在一眾變態中顯得太過於普通了。

明明不能算一個自然生命體,卻比更多的“人”更具有人性。

人心難測,但是人性卻易測。

“當然,天人五衰的首領不喜歡浪費。”陀總並不否認。

我撐著下巴,“是‘天人五衰的首領’——不是‘你的首領’嗎?”

這是和我攤牌了?

“所以我剛才就說了,對我們這種人來說,和誰合作、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目的。”陀總確實是足夠“坦誠”,“如果你對我來說沒有價值的話,我就不會坐在這裡。反之,如果我對你沒有價值的話,你也不會坐到這裡來不是嗎?”

“你果然是發現了啊。”當我意識到陀總就是要劫過來的人之時,我就察覺到了自己的不謹慎。

我的手段還是太稚嫩了。

“當然,你——是故意被抓到這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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