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的話,讓我緩緩打出了一個——不,是一串問號。
我的殼子,不是安sir嗎?
這難道不是明晃晃一個人?
等等,他說我上次見麵還有所掩飾——也就是說,在九喇嘛看來,我上次見麵的時候還是人類的殼子,這次見麵就不是了。
我腦子一轉,這不是明擺著的原因嗎?
我的人設發生了改變。
隻有這個,能夠讓我在自己都不清楚的情況下有如此重大的變化。
而能夠在這方麵進行腦補的,就隻有……
黑!絕!
你TM到底每天都在想些什麼啊!
在拋棄了我作為泉奈的人設之後,隻是因為疊加了一對輪回眼,我馬上就被開除人籍了是嗎?
我在心裡狠狠diss了一波黑絕,然後看著九喇嘛——感覺他好像也知道什麼的樣子。
反正他也挺單純的樣子,應該不難套話吧?
我整理了一下情緒,挑著眉毛,反問道:“怎麼,你看出來了?”
“老夫當年也是聽那老頭子講過這件事的人,當然能看出來。”九喇嘛理所當然的說道,“隻不過,連那個老頭子最後都失敗了,沒想到反而是他兒子……”
“什麼叫成功,什麼叫失敗——很難界定,你怎麼就能說,六道仙人是失敗了呢?”我想九喇嘛口中的“老頭子”應該就隻能有六道仙人這一位了吧。
九喇嘛審視了我一下,然後歎了口氣,“如果那老頭子成功的把自己的精神體傳了下來,忍宗也不會變成如今的這個樣子,難道不算是他失敗了嗎?”
我沒有說話,隻露出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在這個“高深莫測”之後,是我心裡的洋洋得意。
九喇嘛也太好套話了吧,我還什麼招都沒用呢,隻提了一下六道仙人的名字,他就對我的身份深信不疑了?
“老頭子以前說,越是純粹的精神體,越容易留下「思念」。而老頭子的身體和精神一直處於平衡的狀態,所以最後的嘗試也失敗了。”說起這些往事,九喇嘛的神情裡也不禁多了幾分懷念,好像往事曆曆在目一樣,“隻不過,我從來沒聽說隻是「思念」就可以進化到你這個地步。”
那是因為我完全不僅僅是「思念」而已啊!
但是這個設定作為基礎的話,倒是比我原先想的「因陀羅」本身人設要保險得多,也更不容易在黑絕麵前穿幫掉馬。
畢竟他過去肯定專門關注過因陀羅的狀況。當初忍宗多分裂,黑絕一定出了不少力。
我思考著,就算是從原作來說,這個設定也一樣有跡可循。
因為六道仙人他不是失敗了,隻是留下來的「思念」沒有強到可以一直保證實體而已。但是他不是保存了六道和陰陽兩類型的查克拉,最後還撈了一把差點要命的佐助和鳴人嗎?
那時候出現在他們倆精神世界的六道仙人,應該就是九喇嘛口中的「思念」,也是六道仙人留下的最後一重保險。
敏感如六道仙人,肯定多多少少都有防備著自己那個被封印起來的母親吧?
害怕輝夜姬留下了什麼後手,所以他也得在自己死後留下一重保險才行。
事實證明,六道仙人的擔心是必要的。
“行了,你叫我來,就隻是為了這事兒嗎?”我消化了這個新設定,心情好極了。
九喇嘛搖晃著他的九條尾巴,“不止,還有另外一件事。”
我等著他的下文。
“六道老頭以前還活著的時候,就曾經認真的警告過我們九個,不論發生什麼都絕對不能聚集到一起去。”
我聽著九尾的話,眼睛陡然一亮。
“這事我們九個都知道,但有那時候老頭子隻來得及給我留下這個東西。”他說著,張開了嘴。
我看著他黑洞洞的口腔裡慢慢亮起了一道暗紅和青藍纏繞在一起的光線,這兩個顏色融在一起,違背三原色的配色遠離竟然最終變成了一個亮橘的小球。
這個小球從他的嘴中滑落,在即將砸到外麵的時候,被鐵柵欄間連接的電流給擋得明明白白。
九喇嘛用爪子頂住小珠子,讓其正好停在了臨近鐵欄的地方。
我靠近過去,看著這個有半個我高的珠子,上麵的布滿了裂紋,裂痕中明亮的光線就好像隨時要流出來似的。
“這是什麼?”我見他有些矜持的頷首,一點主動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於是隻能失笑問道。
“這就是老頭子曾經準備的「思念」,雖然失敗了,但也有其他的用途,”九喇嘛的腦袋伏下來,“這裡據說承載我尾獸們之間的聯係,這種聯係多年來保持著一種若即若離的平衡,但是當這個平衡開始被打破之後,它就會發出警告,等到到了極限,這個東西就會完全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