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讓所有人驚了一下,畢竟我所指定的搜索者並不屬於警方勢力——好吧,隻是明麵上不屬於。
但是,在你懂的的柯南世界觀下,偵探——尤其是毛利偵探勢力=警方勢力,所以目暮警部完全不懷疑我和安sir串通的可能。
當然,目暮警部的同意並沒有完全說服大家。
“但是……降穀先生和安室先生的關係看起來很好的樣子,真的不是先前就認識嗎?如果他們的認識的話,那豈不是可以……造假嗎?”說話的人是惠子小姐,她的手仍在微微顫抖,身體躲在門框後麵,似乎不願意踏入這個有死人的房間。
“安室哥哥和降穀哥哥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柯南隱晦的看了一眼安室透。
根據目前的線索,柯南並不認凶手是我——尤其是在毛利大叔指認我之後。根據我的調查,鈴木列車的案件報道已經寫在了網上,所以波本的身份在柯南這裡肯定是做實了的,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柯南究竟有沒有發現安sir紅方的真實身份。
我手上的線索不夠,自然沒辦法給出準確的答案。
“當然,我今天是和毛利老師一起來調查衝野小姐委托的。和降穀先生,也隻是剛才見麵聊過天的關係而已。”我注意到,安sir的話回避了惠子小姐關於“過去認識”的話題。
看來很有效果,他對我的身份有很重的懷疑。
毛利大叔對這個一直給自己送錢還極大滿足了他虛榮心的弟子非常滿意,所以作為指認我就是凶手的主力偵探,他也同意了由安sir搜身的要求。
當然,詳細的搜身自然不會在這個眾目睽睽的地方進行,畢竟要詳細搜身就免不了要脫衣服,這個房間可是有女孩子在的。
雖然比較了解這次彩排場地的長穀川先生說了,完全可以在化妝間裡帶著的小更衣室進行檢查,但是我並不願意。
我需要一個比較安靜的空間來和安sir對線。
所以隔壁配套的專業更衣室更適合一些。
進入房間內,安sir反手將房門鎖上。
我假裝沒有發現他的動作,自顧自的把衛衣脫了下來,“安室君,要先檢查這個嗎?”
單衣脫下來,袒露出來的並不是我的胸口,而是被纏繞好的繃帶,學習宰子精神來掩蓋胸口無法遮掩的疤痕。
上次在酒店裡困倦中開門實在是太沒有警惕了,幸好當時敞開的浴衣偏向右邊,所以並沒有露出左邊有明顯傷痕的胸口,不然這毫無疑問會變成一個暴露的伏筆。
所以在那之後,我就連睡覺都不會摘下繃帶來,充分發揚了「太宰大人」的繃帶精精神。
在房間裡,安sir也暫時放下了那種極其友善的麵具,雖然沒有露波本臉,但還是有種莫名的冷感。他沒有接過我的衣服,反問了一句,“我和降穀君不是第一次見麵嗎,降穀君怎麼會要求讓我來搜身呢?”
他說話的時候,重音毫無疑問落在了“第一次”上。
“隻是覺得安室君麵善而已,讓我比較容易解釋——”我說著翻出衛衣的內側,
我脫衣服當然不隻是為了秀繃帶,而是為了把藏在衛衣內側的柳葉刀拿出來——我放的位置,是不是很刁鑽?
細長鋒利的柳葉刀在我靈活的手上花式一轉,“比較容易解釋這個。”
安sir的神色一緊,“胸口上纏著繃帶,降穀君是受了傷嗎,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隻是習慣而已,就像是有些人喜歡戴項鏈一樣,沒有什麼特彆的理由。”我手指捏著開刃的一麵,將刀柄遞給了他。
“就這樣直白的拿出這東西來,降穀君難道是想說,六條先生的死亡確實很你有關嗎?”他沒有接我的柳葉刀,像這樣光滑的表麵是非常容易采集指紋的,一直警惕的他不會留下這樣的破綻。
我隻好把柳葉刀收了回來,“以安室君的眼力,應該不難發現,六條先生的傷口不是由柳葉刀造成的,隻不過這東西如果被警方搜到的話,免不了一陣解釋,所以我才會想要請安室君來幫忙。”
“難道是降穀君覺得,我會幫助你欺騙警方嗎?”他拿過我的衛衣,以我的觀察力自然能夠感覺到他手上非常細微的動作。
他在檢查我的衣服上有沒有暗兜。
“當然不是說謊了,隻是省略掉不需要的部分而已,畢竟我身上確實沒有「凶器」,不是嗎?”我係上襯衣的扣子。
他審視這我的臉,似乎想要搞明白我的目的,但是就表現來說,現在的我還是無懈可擊的,畢竟早有準備。
“那……降穀君能幫我解答一個疑惑嗎?”
“如果我能回答得了的話。”
“為什麼是我?”他的手無意識的用力,攥緊了手上衣服的布料,“其他不是還有很多選擇嗎?比如高木警官,聽柯南說,你們倆應該很熟才是。”
“我會選擇安室君,和安室君會選擇我的理由是一樣的。”我整理了一下襯衣的領子,抬頭帶著富含亞撒西的笑容和安sir對視。
他愣了一下,眼中似乎湧出了什麼非常濃烈的東西,但是很快就被他壓了下去,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
他謹慎地開口,“一樣的理由?”
“怎麼說呢,就是——”我食指戳著臉頰,“「一見如故」的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