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降穀君又是怎麼確認,我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是安室君告訴我的哦。”我微笑了一下,便沒有再說下去。
安sir也默契的沒有再多問,隻是把猜測藏在了心底。然後,他將衛衣遞給了我,率先走了出去。
“搜身之後也完全沒有發現降穀君的可疑之處,進來這麼長時間了,毛利老師那裡應該已經查到新的線索了吧。降穀君整理好衣服,就趕緊回來吧。”安sir背對著我說完就離開了更衣室。
我失笑,第一關算是過去了。
我的小小劇本也算是正式邁出了第一步。
我摸著自己的胸口,小心臟在怦怦跳呢。畢竟這應該算是我第一次正式自己寫劇本,在火影的時候,即使有意識在按照自己的意願設計一些情節,但是基本上也都是順流發展,因勢而變。
但這一次,因為這種奇特的穿越方式——當然,也可能是受到了腦花設定的影響,讓我有一種強烈的想要搞事的感覺。
畢竟未來指不定會穿越多少次,我想要好好嘗試一次,完全按照自己的劇本來做一個完整的人設。
萬裡長征第一步,我總算是邁出來了。
我將外套上的褶皺拉平,安sir離開後放鬆的精神讓我的五感恢複了普通狀態,緊接著就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傳入我的鼻腔。
是我身上沾染的味道嗎?
是,但不完全是。
味道源有點複雜,門口有、門外有、我身上有,但更重要的是,這個房間裡也有。
發生案件的地方在隔壁,這裡是怎麼會有血腥味的呢?
看那個化妝台的出血量就知道,那裡一定是第一現場。
我抬頭,看著滿房間被掛著的衣服,突然就想明白了。
那樣大的出血量,隻要是在他的麵前就一定會沾上血跡,匆忙之下想要解決自己身上的線索,最好的方式當然來到隔壁換衣服。
這樣大的更衣室,裡麵至少有三位數以上的衣服,而且是各種各樣的戲服,有些甚至就是故意畫上去血跡的戲服,即使真的被看到了,一時半會兒也絕不會被聯想到案件相關上去。
這樣,隻要把這個證據拖過去,之後就有充足的時間來解決掉。而在這裡,多一件衣服少一件衣服,是很難發現的。
我的鼻子沒有靈到可以在這麼多衣服裡,憑借著一點點淡淡的味道而尋找到具體衣服位置的地步。
也許在一個理想狀態下可以,但是現在適應了血腥味的我做不到。
不過,倒是能夠推測出一點東西來。
之前我也說過了,現場看上去比較像激情殺人,犯人的行為事出突然,其本身也沒有心理準備,正常人在殺人——尤其是激情殺人之後都會有怪異的表現。
但是有一個人利用另外的事件巧妙的掩飾了這種怪異的緊張。
值得一想的是,隻有犯人知道,這個房間裡放著一件決定性的證據,所以這個人一定不會希望有人胡亂進入這個房間,以防被發現破綻……
想到這裡,我基本上已經解決了這件案子,證據鏈也足夠完整。
從更衣室回到化妝間,我馬上就看到毛利大叔又用出了自己的秘技,毛利排除法。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犯人就是你吧——佐佐木正宏!”
我一進門就聽到了這個名字,還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這不就是同樂隊的成員嗎,中途上了個三分鐘的廁所,被我放在嫌疑人C的嫌疑團體中。
“你在說什麼啊!我根本就沒有作案時間的啊!”
“不,你有。”毛利大叔一臉胸有成竹,一手插兜儘顯風範,“其實在正式去前台彩排前,你就已經和六條先生發生爭執,證據就是六條先生淩亂的衣服,還有你身上的傷。然後情急之下,你殺了他。為了躲避懷疑,你應該是用了什麼偽裝的裝置,然後才趁著上廁所的時間快速處理,然後露出屍體來。最後若無其事的回去,隻要等待屍體被發現就好了!”
乍一聽,好像有理有據。
但其實並經不起推敲。
“我隻是每次開始表演之前都回去上廁所而已!而且,我雖然和六條發生過爭執,但那是幾個小時前的事情了,就算是再邋遢的人,都已經彩排過一次了,難道他的衣服都不會自己整理的嗎!”佐佐木正宏大聲的反駁,“還有什麼裝置的,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難道名偵探就是這樣瞎猜的嗎,胡亂指證?!”
他這一說,讓毛利大叔有些尷尬的樣子。
“確實,我也覺得佐佐木先生不會是凶手。六條先生是最後一個補妝的人,因為他的出汗體質,導致脫妝比較嚴重,其他幾位樂團成員都是一起去到前台的,應該可以互作不在場證明。最後給六條先生化完妝之後我也跟妝去了前台,那時候我確認六條先生還活著,所以犯人應該是在我離開這裡之後才進行犯罪的吧。”我進門補充著,根據我現在掌握的線索,“而且,雖然六條先生的衣服淩亂,但是他身上並沒有防禦性的新傷,所以比起爭鬥,我倒是覺得,六條先生並沒有對這個犯人提起什麼警惕心來,所以完全沒有反抗的痕跡。”
“犯人和六條先生之間,一定是帶有信任的關係的。唯一奇怪的就是——如果足夠熟悉,那六條先生的衣服為什麼會如此淩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