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不是他安裝的?”我皺起眉頭,將偵探徽章放在腹部,廣闊的收音讓那邊能聽到我的話,我把衣服內藏的柳葉刀插進褲腰的暗兜處。
“應該是這樣,他不僅有同夥,而且他甚至可能不是主犯。”說到這裡,柯南的情緒明顯懊惱了起來,“但是聽他的語氣,看剛才的情況,另外一個家夥恐怕已經不在現場了,所有的炸彈全都都是定時炸彈,隻有最開始那幾個炸彈有控製器,他是為了報複我和高木警官,這正是因為這個私心,他才會暴露在我們麵前。”
不然的話,利用定時炸彈,恐怕得臨到時間了,才會發動最開始的步驟,把人直接困在電梯中。
然後等警察到的時候,一切都會遲了。
如果不是這家夥,想要更加吸引警察的注意力,玩|弄警察和“仇人”的話,隻會更麻煩。
這讓我注意到,那個可能站在這家夥背後的人……不簡單。
不過現在的情況已經算好的了,在爆炸開始之前,那位現場的常盤警部就已經一個人單槍匹馬潛入大樓內部,開始疏散人群,現在的爆炸雖然已經阻隔了上下的通道,但是現在無辜者們基本上都疏散了下去。
“柯南君,衝矢君還在嗎?”我一手用力,將胸口的繃帶散開,這時候也顧不上我胸口的槍傷痕跡,我要馬上處理自己肩膀上的傷。
“我在。”這些換了貓哥,他的聲音有些失真,看來變聲器已經不太好用了,如果接觸了高溫,說不定連麵具都快廢了吧?
不過他還是正麵回應了我。
“我剛才沒來得及從之前準備好的通道離開,現在打算從電梯門那裡下去,裡麵的電梯已經幾乎不存在了,你們能幫我把外麵的電梯門打開嗎?”
很難想象,那個門變形的厲害,但是卻仍在堅|挺著。
這個裡外質量就很迷。
“降穀哥哥你沒有出去嗎!”柯南的聲音從離徽章有些遠的位置傳來,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度。
我“嗯”了一聲,深呼吸了一口,一手抓著那根貫穿的金屬,咬牙用力直接抽了出來。
PS一下啊,這是非常錯誤的做法,如果放在現實生活中的話,會造成大出血的——直接涼涼的那種。
但我不會,我的這個身體處在一種生與死的微妙環境。
剛才在被爆風懟上來的時候,那種內臟幾乎移位的感覺就讓我意識到,任何一個普通人,剛才要是被那樣的爆炸卷入都是一個死字,所以我大腦一片空白,隻有景光身體本能的時候,他的反應會是將通道堵住,這是在保護高木。
然後,我也在那個瞬間意識到了,現在我的絕對不能近距離接觸彆人,因為——
我的心跳停止了。
右手摸上胸口,這裡完全沒有在跳動,血液也仿佛死亡很久的身體一樣,凝固了似的。
除了最開始那點血,我把它抽|出來,竟然沒有噴湧太多的血出來。
我趕緊用繃帶把這半個肩膀包起來。
這個所謂「複活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到底算是活著還是死了?
真就是全靠腦花唄?
我有點懵。
伴隨著下麵電梯門被強行拆開的“哢哢”的聲音,我手很快就把肩膀綁好,那種疼痛也麻了,逐漸消解下去,我已經沒啥太多感覺了。
還有就是我的頭發,本來半長的,現在就直接被燒到了肩膀。
尾處還有些發黑的焦。
“降穀哥哥,你聽得到嗎!”電梯那邊,柯南大聲的喊著。
我在狹窄的地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目測了一下距離,“你們退後——”
“好!”
我一移動,將身體調整到適合的姿勢,腳下的金屬也晃動著就要墜落。我冷靜下來,放空自己,讓景光的身體本能占據主導。眼神一厲,腳下用勁,在我離開原地的瞬間,腳下的東西也失去了最後一點倔強,墜入了深淵之中。
我右手抓住還勉強連著的電梯繩,人在空中一晃便鬆手,腳還借力一般踩了一下還著著火的邊緣,然後便衝出了電梯門。
想象當中摔在地上的感覺沒有出現,而是一個身體接住了我。
貓哥扶著我的腰,讓我安穩的站在了地麵上。
比我隻高了三厘米的身材讓我昂了下頭,對上的正就是他赤井秀一的臉。
“果然是你,”他嘴角勾了一下,不像平時那樣鋒利而自信的笑,眼神順著我的臉轉移到胸口的傷痕,連輪廓都柔和了似的,壓低了聲音,“蘇格蘭。”
我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毫不意外自己掉馬,而是趕緊和他拉開了距離。
臥槽,這可是王牌FBI——勞資現在連個心跳都沒得,你不要過來gay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