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畢竟異於常人,再加上柯學世界的加成,傷也總是好得很快。所以沒修養了幾天,我就坐上了回程的新乾線。
案件還是落下了帷幕,因為證據鏈太過於完整,同時政|府方麵也迫切的需要一個答卷,所以毫無意外的,常盤太一被塑造成了英雄警部並且升了職。
因為也不是在米花町,柯南的關係網不夠全麵,所以插不進去手。而貓哥作為FBI,身份本來就做的不能說是天衣無縫,才剛剛被公安警察調查過,怎麼也不能張揚到直接介入日本的警視廳係統當中。
所以便這樣不了了之。
當然,要柯南放棄真相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所以他才早早就趕回了米花町,把這件事詳細的告訴了安sir。
對方是公安警察中的長官,隻要騰得出手,絕對不會允許警察係統中存在這樣的人。
更何況這件事還有我背書,柯南他們是和我討論過的。安sir在明裡暗裡嘲諷了一波貓哥之後,還是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隻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一方麵,輿論壓力也是安sir需要考慮的,現在去調查,會引起橫濱地區政界警界的強烈排斥;另一方麵,他才剛剛抓住庫拉索的尾巴,事有輕重緩急,不能同時處理。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比較微妙的時刻,我還是堅持讓安藤真子幫我安排了一場見麵。
本來對好人壞人都沒什麼特彆的感覺——畢竟都是紙片人,但是在橫濱那件事之後,我突然意識到,我這個乖寶寶,平生所做最過分的事情也不過是翹了必修課、期末寫論文的時候瘋狂在網上東拚西湊,和這些潘多拉的成員實在不是一路人。
不論是搞事還是做什麼,都總要讓自己開心才是。
更何況,我現在就像是包|養安sir一樣,我就想讓他開心,所以即使有些風險,我還是讓安藤真子幫我安排了一下,我得親自見一見庫拉索。
就在新乾線上見麵,越是隨機性強的地方,保密性也就越高。
我是正常回程,她隻是碰巧買到了我旁邊的票而已。
前後都是空著的座位,開始前我還專門給安sir打了個電話,告訴我他我已經上了新乾線。
其實隻是用通話的方式來檢查一下,庫拉索身上有沒有被安裝竊聽器而已。
“進展。”我率先開口,聲線沉下去,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她打量了一下我,但是我帶著口罩和棒球帽,頭發瑣碎的散在兩頰,還有個黑色邊框的眼鏡,誰來都認不出我,好嗎!
庫拉索當然也是一樣,她隻是看了一下就放棄了試探我,“按照您的命令,波本現在已經發現了我留下的線索,找到我的任務隻是時間問題,但是我的身份短時間內他不會找到,足夠我把信息盜出來了。”
哦吼,很乾練哦。
“您,也準備好我需要的東西了吧?”她直著身子,幾乎看不出一絲動搖。
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她的腦電波是很不平靜的,她在緊張,甚至對我有一絲畏懼。
啊這……我已經進化到這個地步了嗎?
“當然。不過,你其實也知道,那邊的組織、公安的追查,就算是有了新的身份,又能藏多久?”我鳳眼一挑,直指她內心當中最害怕的事,“萬一被抓到了會怎麼樣,你應該比我清楚。”
背叛組織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這是在她的洗腦中非常重要的一個環節。
她幾乎是身體本能的顫動了一下,但是很快就穩住了。
“這就……不勞您費心了。”她的嗓音有些乾澀,可見並不是不在意,隻是沒辦法而已。
哪怕是極短時間的自由,對她這種離籠鳥來說,也足夠了。
她並不害怕死亡,隻是遺憾而已。
我頓時覺得她有些可憐,但轉而一想,庫拉索怕是不需要我的憐憫。
“要是……我有辦法讓你不用再考慮組織的威脅呢?”我雙腿交疊,胳膊肘落在小桌板上,撐著下巴。
她很明顯愣了一下,緊接著腦電波那種劇烈的不可置信和喜悅懟在我臉上,悶得我呼吸一窒。
但當我的眼神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卻又仿佛一點情緒都看不到。
這個自控能力,安sir看了都直呼內行。
“讓組織放棄我?”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知道的太多了。”
“就是因為你知道太多了,所以你是有籌碼的。”我引誘道。
“不……這不是籌碼,隻是催命符而已。連沒有代號的邊緣人都無法脫離,像我這樣的,隻能是躲一時算一時吧。”
庫拉索何嘗不知道,投靠潘多拉,聽從安藤真子的話,也不過是與虎謀皮而已,但是隻要有那麼一點的可能性,她都想賭一下。
輸了不過就是一死,但萬一賭贏了呢?
“不,比起她,比起潘多拉,你還有個更好的選擇。”我舔了下有些發乾的嘴皮,我現在悶得好想喝口水,但是口罩堵得我不能喝。
庫拉索審視了我一下,然後帶著幾分嘲諷似的說道:“連自己的部下都完全不信任嗎,三輪大人。”
臥槽,三輪?這TM誰?
我嗎?
難道我身體不是景光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