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吧,之前可是安sir親自認證的啊,這都不能證明正身的話,還有誰能證明?
不行,我不能懷疑這個,要是連最一開始就套上的、堅信的殼子也開始懷疑,那豈不是顯得我之前就像是個憨憨一樣?
或許,她說的不是景光的殼子,而是我的腦子呢?
等等,腦子不會也不是我的吧?
真有腦花啊?
這不會真就是那什麼夢幻聯動吧,能不能搞點陽間的東西?
我心態有點炸裂。
要是連個腦殼都不是我的,那我究竟算是穿過來個啥,到時候要怎麼回去啊,喂!
喂,世界意識,你睡著了嗎,我睡不著。
你能不能給我個準話?
我心裡崩潰著,也同時慶幸自己帶著口罩,不然我剛才就要失態了。
“過去的我,不是現在的我。”我套了一句哲學來,依稀記著好像是哪一側的政治書上寫著的來著?
反正好想是古希臘的哲學家提出的?
高考之前的知識了,早就記不得來處,不過偶爾拿出來裝個逼也是可以用的。
你看庫拉索聽了我的話之後,不是就有一種了然感?
“我明白了。”她靠在椅背上,突然沉默了下來,眼睛空洞的看著列車頂,她的腦電波很亂,有一種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她的糾結與掙紮。
我都還沒提讓他和安sir合作的事呢,這就已經掙紮成這樣了?
那我到底還要不要說?
Emmmm,突然就糾結起來了呢。
半晌,庫拉索突然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從衣服內兜裡掏出了一套彩色的透明卡片。
我認得這個東西,它不就是那個能夠幫助庫拉索開啟人形優盤的“鑰匙”道具嗎?
我看她把這個東西放在桌子上,擺在了我的麵前。
這什麼意思,我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我願意向您宣誓忠誠,隻要能夠擺脫那個衝洗我大腦的裝置,我願意向您展示我的價值。”庫拉索的樣子低眉順眼,語氣卻好像非常堅定一樣,我能夠感覺到她的決心,和她決心下的無畏。
但!是!
我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啊,剛才那沉默的一分鐘你究竟想到了什麼,腦補了什麼,直接理解了我的話?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我沒有讓你投靠我啊!不如過我就是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光杆司令,還幫你脫離組織?
自閉,我根本沒有這個能力好吧,我就是個大忽悠啊,趙O山和範O的小品看過沒?
哦忘了,庫拉索沒有範O吃一塹長一智的“塹”。
難道要我來當“塹”嗎?
笑死,根本連當“塹”的本事也沒有,開局一句話,後麵全靠庫拉索自己腦補。
我看著她半低著頭,沒有看我,但是腦電波中那種藏不住的、孤注一擲的感覺,讓我實在是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如果不是因為在新乾線上,我一點兒也不懷疑她馬上就要給我單膝下跪宣告忠誠了啊!
突然封建社會了起來。
不對,突然港口黑手黨了起來。
我揉了一下額頭,事到如今,我總不能和她說:嘿,老姐,你理解錯了,我其實是想勸你自首,然後和公安一起端了黑衣組織。
這樣的話說出來,我直接B格掉光,庫拉索不會直接惱羞成怒,把我給乾掉吧?
想到這兒,我嘴角一抽,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確定?”我的手拿起卡片,將他們鋪開放在眼前,我記得以前初中還是小學的時候,還流行過一段時間這種透明的卡片的。
那時候發現同色的筆寫了字之後同色的卡看不到,就覺得很有趣。
“絕不後悔。”她已經考慮清楚,第二次回複的時候,幾乎沒有一點猶豫。
我頷首,兩根指頭夾著卡片遞到她眼前,“後麵我來聯係你,不必再聽安藤真子的指揮,她有什麼吩咐,你直接告訴我就是。”
背刺準備,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