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更+加更(1 / 2)

琴酒下榻的地方倒是和我想象當中不太一樣,不是什麼人跡罕至的地方,也沒有那種層層防護的感覺,反而是一家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快捷酒店。

裡麵來人來往的,客流量很大,前台的員工看起來很正常,應該不是什麼暗棋。

就這就這?

TopKiller就往這兒住?

果然還是應了那句話,最隨機的,才是最安全的。

當然,這裡的地形也非常好,因為在車站旁邊,人流比較雜;價格便宜,所以附近沒有什麼監控錄像設備;低建築群,附近沒有絕對製高點,不存在狙擊風險;琴酒選擇的房間背光,正對著車站,空曠的視野沒有被監視的風險。

總之就是,看起來隨機,但是也好像不完全隨機的樣子。

我按照之前在網絡上的預定,直接正正上琴酒樓上正對應著的房間。進入這裡,才發現信號意外的差,房間內的無線網絡可以使用,但是打開手機隻見上麵的信號顯示在一格和圈外之間瘋狂橫跳。

我調整了一下耳麥,受這樣信號的影響,之前放在毛利蘭身上的裝置也有些模糊。不過我並不是很擔心,放這個東西在他身上,本來就隻是想要傳遞給柯南一個信號而已。我相信他不會拿自己小女朋友的生命安全來開玩笑。

就算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不會冒險。而且說實話,他也是個獨行俠,一個人行動的時候更多,這樣的慣性思維對我絕對有利。

我從窗戶往外麵看,琴酒打開他那標誌性車型的副駕駛位坐了進去。車窗上貼著防窺膜,我從這裡並不能看到駕駛座上的人。

但是猜測一下,死了伏特加之後,能夠坐上這個位置的人,也隻有能夠讓琴酒絕對信任的人。

他自己的小隊裡的成員嗎?

那兩個狙擊手?

或者——基爾?

在庫拉索發回組織內的名單當中洗清了基爾身上原本還帶著的若有若無的懷疑。再加上她在“殺”了赤井秀一之後,就一直跟著琴酒小隊行動。

這樣一想,她倒是比其他兩個狙擊手要合適得多。

我把窗子關上,下樓準備先去琴酒的房間裡做點事情,快到他門口的時候,迎麵卻撞上了安室透。

——準確的來說,是由其他人假扮的安室透。

他的腦電波感覺不對,外表上的易容倒是一點破綻都沒有。

露著脖子,也沒有戴口罩什麼的,沒有變聲器的存在。

“安室君,好巧,在這裡也能遇到你。”我沒有露怯,自然的打起了招呼。

他也是一樣,不像是偶然遇到了我,反而像是就在這裡等著我出現一樣,眼神犀利,隻叫了一聲我的名字,“降穀君。”

是安室透的聲音。不用變聲器就能做到這點,除了現在行動不自由的黑羽快鬥同學,應該就隻有那位女士了。

貝爾摩德。

男女因為思維模式的不同,其實精神世界也有有一定生理性區彆的。

在這裡,我還是第一次正麵遇到她吧?故意等我——我心裡快速猜測了一下她的目的。

我暴露了?

不可能,就算是露馬腳也不該是她首先發現。

不是衝著我,那就是衝著「安室透」的身份了?

看來,庫拉索「死」前留下的資料,也沒有取得全部的信任,貝爾摩德為什麼要再想辦法測試安室透的身份。

這是她自己的想法,還是烏丸蓮耶的命令。

我掩飾住了眼底的殺意,希望貝爾摩德不要太不識時務才好。我裝作不在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劉海,確認其足夠嚴密。

“事情怎麼樣了。”他的語氣煞有介事,但是內容卻含糊不清。

果然是有問題……

在幫組織的人假扮庫拉索潛入公安的時候,發現了什麼不和諧的地方嗎,把我當作下線了?

“我辦事你放心,”我眼珠一轉,感受著我這話之後貝爾摩德精神上的震蕩,故意頓了幾秒才坦然道,“衝野洋子的票是比較難買啦,我受了兩天才搶到的,為了你的老師,你還真是儘心竭力。不過毛利先生最近不是要參加專訪嗎,通過電視台的渠道不是更容易些?”

聽到我的話,貝爾摩德愣了一下,但是演員的職業修養讓她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即興表演一樣自然的接了下去,隻是多少讓我覺得有些表演的痕跡,科班出身的感覺,“我不是說這個,而是——上午的事。”

我心裡一震。

精確到了這個時間點,難道她還是一直監視著安室透?

不會,監視安室透對現在的她和烏丸蓮耶來說是浪費時間的事情,那就是——

我眼睛一眯,黑寡婦——他們是在盯著黑寡婦。

這個結論馬上就從我的心底冒了出來,是不放心他,還是覺得作為我的舊部,他知道芯片的下落,所以跟蹤?

在這個途中意外發現了我和安室透的聯係嗎?

這就麻煩了,這種非刻意的意外是最難收拾的。

“上午?委托人的事嗎?”我隻能裝傻,“隻有一個地址,要調查實在是太困難了,不過來之前聽說這裡在番地號變更之前也在委托人的地址附近,所以我也來看看,你也是調查這裡來的嗎?”

貝爾摩德思索著,似乎是在斟酌著我話語的可信度,沉默了幾秒之後,他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旁邊琴酒的房間,“39番地,309號房間。”

她說著,眼睛瞟向了我。

“我也正打算來看看,前台說這個房間已經有人居住了,所以我沒能訂到這裡。”我抬手敲門,空空的房間裡當然不會有人回應我,“我和主人家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如果可以換房間的話,我可以承擔所有費用。”

敲了幾次,門的那邊依然沒有反應。

當然沒有反應,琴酒都已經出門了唄。

我隻是想要打發了她而已。

“看來這裡麵沒人,是出去了吧。”貝爾摩德表情遺憾,我一直想知道,這樣全方位的易容,究竟是怎麼讓表情如此生動的,“真遺憾,等晚上再來吧。”

這浪費的時間——但是為了暫時保住安室透的身份,我也隻能應聲,假裝自己沒有訂什麼房間,跟著她一起從樓梯走了下去。

剛一下樓,離開了樓內那種偏僻的信號區,耳麥的運作繼續,那邊的毛利蘭依然在考試的氛圍中,沒來得及分辨更細致的聲音,那邊正好傳來教師“距離考試結束還有半個小時”的聲音。

我拿出手機正打算看一下時間,手機屏幕突然一變,江戶川柯南的來電顯示亮了起來。

他給我來電話做什麼?

以我們之間現在的緊張情況,他怎麼可能主動聯係我。

抱著這樣的疑問,我接通了電話。

那邊傳來的卻不是江戶川柯南的聲音,更是更成熟的男聲——工藤新一的音色。

“你現在在什麼地方?”他問。

我衝著貝爾摩德抱歉的笑了一下,對方似乎看到了那個名字,便也不在意,給我打了個手勢就徑直離開了,我這才接話,輕佻道:“怎麼,新一君有事?”

他的聲音很急促,而且不流暢,聲音不大,像是很謹慎似的,可能是信號不太好,所以他的聲音還有中斷斷續續的卡頓感,“你、有人對我動手了,不是你的人?”

我眉頭一皺,“怎麼回事?”

嚴肅下來,我發現新一的聲音確實帶著幾分隱忍感,“果然不是你,你還不希望我現在就死的吧。”

廢話,要不然你哪有命活到今天?

“說重點!”我的聲音沉了下來,腦子運轉著判斷。

“有人想要我死,期間也有人提到了你。”他似乎受了傷,語氣卻沒有那種妥協的感覺,反而是讓我聽出了一種對我的嘲諷,“你——不是諸伏景光吧?”

我心下一涼。

誰,是誰知道了這件事!

江戶川柯南不可能自己猜到,他的情報最少,也和過去的諸伏景光沒有一點交集。原本還才評估著他話有幾分可信的我,一下子就信了一半。

這話沒辦法憑空捏造。

“我當然是。”這件事我絕不能鬆口,“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接你。”

放心,現在還不會讓你死的。

“是黑衣組織的人,我已經逃出來了。”他那邊傳來一陣衣服摩挲的聲音,似乎他在做什麼,“用了大人的身體。”

之前在長野縣就帶著,但是當時沒能用上的解藥嗎?

原來是留到了這個時候。

潛意識裡我一直覺得,既然他帶上了這個解藥,就一定要用上才科學。

現在就理所當然有了一種“果然”的感覺。

“那你呢,又是誰用了誰的身體?”他那種語氣篤定,就像是掌握了什麼確鑿證據一樣。

我有些焦躁,仔細的把所有可能留下線索的地方全部回憶了一次。

哪怕是可能離真相最近的安室透,那些我曾經傳給他的論文,其中關於諸伏景光身體的部分也隻是提到了身體實驗更多,真正核心的部分並不存在當時的U盤裡,也不在海爾西內。

連安室透都沒有懷疑,他的態度自始至終如一,沒有變過,更何況是柯南。

誰,究竟是哪個知情人透露了出去。

我細數過去,明確詳細知道的,在外的,除了我就隻剩下黑寡婦了。

但是他不會背叛我,也不會因為不謹慎泄露出去……

烏丸蓮耶也知道,但是他等著靠這個實驗續命,他的嘴隻會比我更嚴,朗姆並不知道全貌……

正在我疑惑的時候,那邊就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疑惑一樣,直接回應道:“之前被你叫做「真子」的人,並沒有死。”

我皺眉,從火場中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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