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話結束了。
???
我差點的一錘子把我自己的手機砸爛哦,心態突然就到了爆炸的邊緣。
我當時身體中的這個洪荒之力就控製不住了。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
基友提著東西一進門,就看見穿著精神病服睡衣的我一腳踩著椅子,一腳踩著桌子,頭差點磕在上床的邊緣,然後舉著手機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終於還是瘋了?”他臉上充滿了那種“你怕不是有什麼大病”的表情。
我訕笑了兩下,然後從位置上跳了下來。
他把給我帶的早餐往桌子上一放——第一食堂親情供應,六毛的饅頭和兩塊的豆漿。
“你不會是剛……回來吧?”他眉頭一皺,一下子就切中了要害。
我悲痛的點了點頭,指著頭上已經乾透了的黑線和基友交代了一下之前的發生的事。
他從旁邊拉了我舍友的椅子過來,坐到我麵前,伸著一隻手虛空捏了捏,然後神神秘秘的問我,“那手感怎麼樣唄?”
我愣了一下,幾秒之後才反應過來,然後就一臉激動,“爽,一個字就是爽!弄的我好像去gay他!”
“那我下次出他,你出景光,我們去漫展上gay?”基友一臉讚同,已經把後麵的事都想得好好的了。
我自然沒有不答應的,自從在漫展裸過一次之後,什麼營業什麼賣腐,統統不在話下。
基友低頭,突然說道:“你一大早起來就亂丟垃圾?”
我打出一個問號,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就見我拖鞋旁邊掉著一張紙,好像是剛才被我的胳膊肘帶下去的?
剛才沒太注意。
但是我好想沒有在桌子上放紙吧?
拿起來,我就看到上麵寫著漂亮的漢字,「謝謝」。
我——地鐵,老人,看手機。
“我舍友給我留的?”宿舍裡一幫狗兒子什麼時候還留字條道謝,“就他們幾個那爬爬字,能寫出這麼好看的字?”
謝什麼,謝我幫我之前幫他們在古代漢語課上點到嗎?
我正疑惑,反倒是基友想到了什麼,然後突然用那樣的眼神看我。
“喂——你乾嘛?”我警惕的看著他,對這個眼神我太熟悉了,馬上反口就是一句,“我已經卸載拚夕夕了,你不要想讓我幫你拉人砍一刀!”
基友:……
“不是,你沒有看外網的路透圖嗎,後麵某一話的線稿圖。”他說著掏出手機來,開始翻牆幫我找推特上的圖。
我拉著凳子湊過去。
對日語已經非常熟悉的我,看基友搜出來的東西完全沒有障礙。
很快,他就順著自己的搜索記錄找到了幾張圖片,然後遞給了我。
我點開,上麵是非常簡單的線稿草圖,但是明顯的,這是坐在病床上的景光。
因為沒有上色也沒有什麼陰影,所以直觀看上去感覺不到景光的身體狀況,但是眼神看上去神采奕奕的,像是有光在裡麵。
哦哦哦哦哦——這是好消息啊!
我一陣激動!
畫麵當中沒有其他人,也沒有完整的分鏡,所以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和誰說說話。
或者也沒有誰,因為他看著的方向,好像一個背景窗戶的輪廓。
——“我知道,你在看。”
——“你總能看到的。”
——“雖然用言語很難表達完整,我也沒有機會親眼見見你。”
——“但是,我還是想要傳達到。”
——“不僅僅是我的份而已,還有零……在這裡除了我以外,再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你的存在。”
——“我不會忘記,希望你已經看到了留下的信息。”
——“謝謝。”
我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瞳孔在縮小,看著還標著我們學校名字的信紙上寫下的這兩個字。
簡簡單單,好像又有千斤重一樣。
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想到剛才睜開眼睛就已經在手上的手機,想到剛才還什麼都沒做,就已經在柯南界麵的程序。
景光……
我總算是知道了,在我的腦花進入了景光身體裡的時候,那個被我擠開的腦子到底去了哪裡。
這才是真正的「換腦」……
我直接驚了。
這不是打破了次元壁嗎?
看著紙條上的文字,還不等感動些什麼——我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了什麼,趕緊轉移視線,看著自己旁邊架子裡放著的同人本。
臥槽,被動過了!
臥槽,我的赤安同人本,還是畫風接近老賊的同人本!
我甚至能夠感覺到這個本子中間幾頁裡,那個角角被緊攥著有些褶皺的樣子。
這、這一段赤井秀一ooc黑化的強製小劇場,戳我XP的、被我用書簽卡住的部分,讓人一翻開就會翻到的部分——
……
對不起,景光。
讓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