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屑老板他開掛了?
仔細盤一下,如果說當時能夠觀測到我的話,隻能是通過了魘夢這個載體。畢竟當時雖然魘夢已經涼了,但我的鼻血有甩到那段廢肉上,並且起到了奇效。
所以,屑老板因此知道我,我是能夠想通的。
關鍵在於連接到我夢境的方式。
夢境、魘夢。
和柯南的世界不一樣,我這是自己的身份,所以在我之前,沒有「前因」,就算未來能追溯回去,那也隻能是因為「後果」反推回去的補全。
果然還是還是隻能從無限列車上去找原因,隻能從魘夢身上去找。
血鬼術?因為我看到了那個眼睛嗎?
不對,這些幻術類的東西,在我初入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一點被同化之前,對我的作用應該是非常小的,小到無限接近於零。
昨天那個夢太強力了,應該不是。
那再想,無非也就是和血液有關係。是因為那一點鼻血就能定到我嗎?
不應該,因為屑老板他能夠定位鬼,知道鬼的思想,能控製他們,不是因為屑老板掌握了那麼多人的血液信息,而是把自己的信息注入給了彆人。
沒錯,關鍵不在我的血液上,而是在屑老板的血液上。
或者更詳細的說,在這個案例中——魘夢身體裡,屑老板的血。
也就是可以順勢推下來說,在無限列車中,有魘夢的血留在了我的身上嗎!
我驚訝的站了起來,因為身上傷很重,所以我確實沒有能找到幾乎去洗個澡。但是……我身上之前的灰也確實沒有了的,衣服從內到外都被換過。
說明有人替我擦過身體——一想到這個結論,我就有種想要捂臉的衝動。
克服羞恥心,從這個角度來說,應該不是沾在外麵,而是在身體裡嗎!
我心神一震,趕緊摸著自己的胸口,有、有東西嗎?
吃進去的,吸進去的?
應該都不是,這些我都應該有感覺的啊。
那就隻有——
我趕緊動手,拆開了那個蝴蝶結,將腿上的繃帶全部都拆了下來。
隻有我脫了鞋在列車沿線奔跑的時候,最有可能中招!
那時候天那麼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踩到過什麼,如果是踩到了魘夢的殘留部分,就有可能造成現在的狀況。
以前在火影那邊被黑絕攻擊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這個時候想要在我的身體中種下種子太難了,那屑老板的血液就應該是藏在我的傷口中!
我開始一寸一寸的翻開自己的傷口來看。
不的不說,我自己原本沒有感覺的,但是看到這拆掉繃帶之後可怕的傷口,大麵積的挫傷,還有許多青青紫紫的部分。這是受傷之後的第二天,正是傷口看起來最可怕的時候。
我看到我的腿,竟然有一種幻想的疼痛。可能就是大腦接收到了我應該覺得疼的信號。
不過真真假假,我能分得清,這種假性疼痛並沒有持續很久,隻是一個瞬間的事。
但是我看著傷口,你們說這屑老板的血和我的有什麼區彆?
要不我把所有的傷口全部放點血,讓屑老板的血流出來?
好像也不太保險。
為了之後好清理一些,我坐在地板上,把腿盤起來,主要是為了能夠看到腳心。如果這個屑老板的血液沒有移動能力的話,那就應該就是在腳心的位置。
我看到腳心的傷口非常雜亂,當時跑太快了也不知道到底踩了多少東西,摳開一些結痂的部分,我不死心的用自己的能力覆到傷口上。
但是這些傷口就好像感知不到我的力量一樣,彆說愈合了,連停止流血的欲望都沒有。
嘖,果然還是用紫藤花泡腿會更加方便吧。
這裡應該不缺紫藤花的。
我正這樣想著,就聽到了一聲叫喊,“青先生!”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我下意識順著聲音抬起頭來,就見炭治郎站在門口正震驚的看著我,一臉的長男不認同.jpg。
對上這樣的眼神,我竟然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
他衝了上來,幾秒之內,我的手和能力都來不急收回,隻能看著他的手介入了其中。
瞬間,那種青綠色的能量治愈的本能在炭治郎手上一過,他那些今天訓練帶來的傷痛和酸軟都消失了個乾淨。
同時,我雖然沒有感覺,單但是生理上的嬌柔和對疼痛本身該有的不耐受性,讓我手上的肌肉和筋抽動了一下。
不好!
我馬上想要收回去,但是長男在這方麵的敏銳實在不是蓋的。他一把抓住了我的右手手腕。
炭治郎是右撇子,他訓練的時候,右手受傷自然也就是最多的,相應的,他剛才想要伸手來看我的傷口用的也是右手,被治愈轉移的,自然也就是右手。
看著我的手在他眼前又抽動了一下,我當時真的心都涼了。
他的眼中閃過了很多東西,驚訝、感動、不解等等,還有許多我根本看不懂的。
最後歸於一種複雜又堅定的眼神中,那種有些發暗但是又很明亮的、帶著自有矛盾的紅色眸子鎖著我。
頓了幾秒之後,他眉心緊皺著,手指顫動著說道:“您治愈的傷,其實是會以另外一種方式,轉移到您的身上,是嗎!”
哦吼,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