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有叛徒啊!
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既然前有一哥,後有獪嶽,我就應該早早考慮到還有人類背叛者這個立場的。
畢竟長生不老的誘惑那麼大,鬼殺隊當中的組成部分也不都是和鬼有血仇的人。
有忠於鬼殺隊的人,自然也就會有叛徒。
仔細想想,如果沒有人類的幫忙,紫藤花林怎麼可能會突然著火,還突然就讓所有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衝過去滅火。
這就是為了製造破綻,然後——
然後目標竟然是我嗎!
炭治郎這個主角,這個緣一耳劄擁有者竟然也完全不吃香了嗎。
在炭治郎和我之間,屑老板選擇了我?
他真的好愛我,我好淦。
因為是被扛著的,我的胃部正好頂在他的肩膀上,所以我也並不是很好用上力,但是看著角度正好吹落了麵前的青綠色的發絲。
屑老板不會真的把我當成活的青色彼岸花了吧?
臥槽,那豈不是我直接生啃了我?!
我拒絕,我拒絕啊!
雖然不會死,但是我並不想要被人吃掉啊,這都是什麼人間疾苦。
我開始用力的掙紮,但是這個角度實在是不方便用力,更何況,這怎麼也算是鬼殺隊中的成員,就算是心已經不屬於鬼殺隊,身體強度也是在的。
哪裡是我能搞動搖的?
我方使儘全力,敵方紋絲不動,身體素質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感覺比起做這種無謂的掙紮,我是不是應該好好考慮一下補救的問題?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正要大叫一聲的時候,一條鮮紅的血色鏈條從我身後鑽了出來,然後直接鎖在了我的脖子上。
就像是chocker一樣。但是,這東西顯然不僅僅隻是一件裝飾品而已,在這東西碰到我的瞬間,我就感覺自己的嗓音像是被掐在了脖子中一樣。
我沒能發出一聲呼救,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個火光的位置離自己越來越遠。
伴隨著完全暗下來的天色,我完全離開了這座山的範圍,進入了另一片綠色的林子中。
新月之夜,整個森林黑得可怕,原本就近視的我,因為沒有眼睛,所以更是什麼都看不到。
突然,他停了下來。
準確的說,是有什麼東西,讓他停了下來。
我的視線方向和他是完全相反的,因為稍微一動他就要更用力,我根本連回頭的機會都沒有。
“無慘大人,我把人帶來了。”他的聲音當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就像是想要的東西已經唾手可得了一樣。
果然是你,屑老板,你竟然親自來了嗎,不是派下屬,而是親自來了?
我直接震驚。
同時我也突然慶幸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把事情鬨大,不然我真的不覺得現在鬼殺隊留下來的人裡夠屑老板殺的。
我猜屑老板可能是稍有忌憚,尤其是他慫著緣一的花劄,但是如果在真的在這麼前期就直接刷關底boss……
屑老板是慫,他不是菜啊。
“錚錚”的聲音響起,眼前一下子就沒有了那種森林的味道,木質的地板代替了泥土,燈光的效果幾度變化。
這次不是在夢裡了,而是我切切實實到達了無限城中。
“做得不錯。”是屑老板的聲音沒錯了,剛才還在我耳邊瘋狂念叨的來著,現在就成為了切實在我身邊的聲音。
我被人從肩膀丟在了地上,膝蓋直接撞擊在木質的地板上,擦出了一些血花,那種味道一下子就傳到了鬼的鼻子中。
這是他們食物的味道,他們對這種味道當然是敏感的。
我撐起身體來,一隻手落在我的眼前,白皙修長,還有這發紫的、和屑老板同款尖尖美甲。
“好可憐,被這樣扛過來,一定很難受吧?”我感覺自己耳膜一震。是你——mamo!
不不不,角色行為不上升至聲優。
是你,童磨!
一抬頭,那種湯姆蘇的七彩瞳孔就撞進了我的視線中,甚至有一個瞬間,我仿佛看到了他說話時候那種七彩的字幕。
磨磨頭,不愧是你,反派湯姆蘇第一人,甚至連說話都有一種自帶字幕的即視感。
誰看了不說一句好家夥。
我當然不會去搭磨磨頭的話,直接自己撐著地板站了起來,環視周圍,我這才發現,什麼叫做全員集結開大會。
現在除了正在正前方,穿著女裝和服的屑老板之外,上弦的人也已經全部都在了。
磨磨頭離我最近,一哥在左邊斜下方的簾子後麵,我這裡隻能依稀看到他跪坐的腿,以及放在他手旁的佩刀。三哥在右麵,離得遠,一副不想看到磨磨頭的樣子,地麵上還有一大片血花。再看看磨磨頭衣服上滴著的幾滴血液,不難猜出,在我來之前,三哥已經被磨磨頭迫害得忍不住掀過磨磨頭的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