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開的火花成為了將雷電散開的源頭,灶門炭治郎不能躲避,也來不及躲避,呼吸的瞬間他的嘴邊仿佛燃起了火焰。
火之神神樂·炎舞!
纏繞著火焰的弧形二連擊,在電流釋放的同時斬斷了木龍,折掉了後續血鬼術的能力來源。
但是這根本不解決問題,敏銳的感知讓炭治郎在意識到之前就先矮下了身,在地麵上往側一翻,躲開了地麵上和身後的突刺,木質的刺頭突然鼓了起來,尖銳的地方張開就像嘴一樣的東西,吐出了大團的風刃,輕易的切碎了炭治郎身前作為掩體的石磚,同時攜帶著刺耳的聲波,無形的撕裂著炭治郎的呼吸。
苦戰——不論是灶門炭治郎還是不死川玄彌,他們甚至都沒有辦法近身去。
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突然,我聽到了那種悉悉索索的聲音,冰冷的氣息從我身後覆了過來。
不好——
剛才童磨的血鬼術不僅僅是為了困住不死川玄彌,更是為了借助蓮花的掩護,把人偶送到我身後來。
血鬼術·結晶之禦子。
由童磨製造出來的冰人偶,雖然隻有童磨扇子的大小,但是實力對比本體,甚至能使出和本尊相同強度的血鬼術。
戰鬥原本就不是目的。
如果抓到了我,他們或許根本就不會戀戰!
我回身抬起左手,還未愈合的傷口應該能夠牽製——
“嘭”的一聲,重物落地。
狛治先生的拳頭狠狠地捶在了冰人偶身上,術式展開的影子在他的拳頭前一亮。
破壞殺·滅式!
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拳頭上,注入大量的鬥氣一次性揮出,帶著幾乎毀滅性的力量,全部壓了下去。
隻是人偶的童磨分|身無法扛住這樣的全力一擊,和喜歡玩弄對手的童磨不一樣,狛治先生在作為上弦之三的時候,對待戰鬥任何時候都是非常認真的。
拳頭產生的爆風近距離的吹在我的身上,我的裙子被吹得亂飛,整個人都後仰摔了下去。
在要接觸到地麵的瞬間,狛治先生抓住了我胸前的衣料,將我拉了起來。
他看著我還在流血傷口和慘敗的臉色眉頭一皺。
“啊啦,猗窩座閣下這麼快就回來了嗎?”童磨計謀失敗也完全不在意似的,他控製著冰霜製造而成的佛手將不死川玄彌往身後狠狠的一甩,重物飛遠砸穿在地上激起了一陣煙塵,遠遠就感覺要迷了人眼一樣。
狛治先生拉著臉,一副根本就不想和童磨搭話的樣子。
“猗窩座閣下為什麼不說話,偷偷和花桑一起私奔的事情,無慘大人可生氣了,不僅僅是要收回你數字的那種生氣。”童磨舒展著眉峰,像是刻意想要表達什麼一樣,“太悲哀了,就像我見過的許多教徒一樣,好不容易逃出來了,但是卻不能長久。”
什麼叫私奔,如果不會組織語言的話,不如把你的嘴捐給有需要的人。
童磨越說越激動,仿佛他真的是傾聽了我們的訴苦一樣,說到尾時,像是真情實感一樣的掉了兩滴眼淚。
我皺眉,他那樣的惺惺作態讓我從心底湧起了一種莫名的情緒,像是厭惡,又像是彆的什麼,竟然還有一絲無法解釋的激動,明明是劍拔弩張的時候,我卻不由開口,“假。”
“嗯哼?”童磨好像聽到了我並不算大的聲音。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你的窗戶被你的眼淚糊住了。”其實我有種想要說你的「眼睛被眼屎糊住了」的衝動,但是我忍住了,“外麵的空氣傳不進去,你……也出不來了。”
童磨是被自己困起來的人。
總感覺這好像是我會說的話,但是又好像不是。
這種矛盾的感覺不是第一次了,難道是輪回多次之後的後遺症狀嗎?
“好可憐啊,”我擺出了一副悲傷的神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一點感情都感覺不到,卻還要裝作一副什麼都理解的樣子,你真的好可憐。”
這句話像是戳到了童磨的痛腳一樣,他連嘴角的弧度都壓下去了許多,袖口滑出了另外一把金色的鐵扇。
右臂關鍵搭在左手背上,兩把扇子同時展開,童磨釋放的毒素似乎濃鬱了許多,眼睛在霧氣中顯得更加明亮了,就像是兩顆漂亮的寶石,讓人忍不住想要將它收入囊中,“對猗窩座閣下的話,果然還是要認真一些的吧。”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信號,我隻感覺到一陣風從耳邊剌過,被擠壓在一起的空氣甚至帶出了一串刺耳細密的風鳴聲。
狛治先生高速移動揮出的鬥氣和撐起扇器的童磨撞到了一起。
上弦二三的戰鬥,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