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柱合會議大家在討論之後,對所謂「斑紋」便多少都有了些認知。開啟斑紋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即使是在嘗試中也是一樣的。
不論成功與否,對身體都是一個消耗的過程。就像是最一開始訓練全集中的呼吸一樣,這需要突破一個人身體的極限,才會擁有可能。
所以在真正的「斑紋」訓練之前,首先要做好準備的就是我和玄彌。
需要玄彌幫助的理由也非常簡單,我需要一個能夠在力量上代替雌蕊的存在,否則的我的力量無法鋪開,青色彼岸花也不能釋放全部的力量。
但是想要同時兼顧這麼多的個體,都不提決戰之時需要達到的上百的個體數量,單就說現在訓練的時候,需要長時間維持極端狀態來嘗試「斑紋」的柱們的消耗已經是非常大的了。
要用我的力量來代替生命力的消耗不是一句話就能解釋好的,也不是上唇嘴碰下嘴唇就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我需要另外一個協助者,而隻有不死川玄彌擁有能夠擬態出我需要的樣子。
真正雌蕊太過於脆弱了,在這麼漫長的時間裡,她沒能好好的生長完整過,因為初生之時她來不及長成我們就在同一個身體中被鬼舞辻無慘殺死了,導致她應該每一次的轉世都相當病弱,容易夭折。尤其是最近的這三百年內,她甚至完全沒有轉生過一次,一直在就在狛治先生的身邊徘徊著。
之前能夠製造出那樣一個精神空間已經是她的極限了。我不想要我的雌蕊為了彆人的事而耗儘生命最終消失,哪怕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也不行。
不要誤會,我也並沒有要玄彌替雌蕊去死的意思,雌蕊是因為太久的消耗才會如此脆弱,玄彌身上反而沒有這個先決條件。
當然,我也會專門在玄彌身上留下印記,以防萬一的。
整個過程說起來非常容易,我需要玄彌食用我身體的一部分,幾乎完全本體化了的我已經和上次危機時刻玄彌被迫飲用的血肉不同,基本上都是植物的形狀,這樣至少心理上的抵觸感就會小很多。
就像是吃菜一樣。
而後需要的就是一些時間,來讓我和玄彌的同調率增長起來,在能力轉換上的誤差要降到一秒之內。
而在我們倆進行各種嘗試的時候,其他人當然也沒有閒著。
上次會議結尾的時候,我專門提過了無限城的事情。有狛治先生的存在,鬼殺隊的大家早就對無限城的大致情況有所了解,但是裡麵複雜的地形和其能夠隨時對鬼舞辻無慘進行傳送的能力讓大家非常警惕。
炭治郎、實彌和義勇都是親眼見證過無限城出現的人,那樣突然在腳下毫無征兆的出現,如果不是我提前布置的藤蔓,他們就有可能會掉下去。
鑒於鬼舞辻無慘本身就有過一躲就是百年以上的前科和其如果不利用陽光無法殺死的性質,無限城的存在對於他來說,已然成為了一張免死金牌。
所以要殺死鬼舞辻無慘,第一步就要把他的這張牌廢掉。
所以當時大家對這個問題的關注程度,完全不亞於對「斑紋」的。
“可是,現在的狀況非常被動,隻要鬼舞辻不自己把這張牌掏出來,我們就無法找到無限城的具體位置。”忍小姐不無擔憂,在我醒來之前,他們應該就已經討論過類似的問題了吧。
我笑了一下,伸出一根食指在放在大家麵前,一點青綠色的嫩芽從指頭中長了出來,在眾人的麵前就像個小人一樣,左右聳動著。
“好可愛!”蜜璃小姐的聲音在沉默的環境中傳了出來,她很明顯在刻意壓抑自己的聲線了,可是猝不及防的一下,她仍然說了出來。
瞬間,我和她的視線對上了。
同時也一直都在關注著她的,就是坐在她身旁的伊黑小芭內。
蜜璃小姐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把心裡想的東西給說出來了,整個臉瞬間漲得通紅,雙手捂在臉上,輕聲道:“對不起。”
“不過,也確實是很可愛的嫩芽。”忍小姐笑著接了一句,緩解了蜜璃小姐自己感覺到的尷尬。
我讓這隻嫩芽纏繞在我的指頭上,兩片嫩葉扒著我的皮膚,像是個小人抱著我的手指一樣。
“它可不隻是可愛而已,這顆芽兒可以幫我們找到無限城的位置。”
我這絕對算得上溫聲細語的音量,一下子就像是投入了水中的炸彈一樣。
“青少年,你說的是真的嗎!”杏壽郎的眼睛好像更亮了,額頭上的頭發都像是真的有生命一樣,隨著他的情緒動了動。
就連產屋敷先生都明顯驚訝著。
“是怎樣能夠找到,感知?”無一郎側頭,直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