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很少說話的義勇這個時候突然插了一句,“是上次的戰鬥?”
我點頭。
實彌也順著我和義勇簡單的一句對話想了下去,“也就是說,上次無限城開啟的時候,你是做了什麼嗎?”
“我留在無限城中,留下了我的種子。”說到這裡我還是有些得意的,“無限城中有一個名叫鳴女的鬼,她替鬼舞辻無慘掌控著無限城。因為對她的信任,所以鬼舞辻無慘能夠不需要多過問無限城的問題,專心去做其他的事。但這也就是漏洞了,我丟下去的種子非常小,我也刻意把種子的氣息壓得非常低,如果不是鬼舞辻無慘親自掌管無限城並且仔細去尋找的話,是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而精力全部都放在大肆搜索我和狛治先生的鬼舞辻無慘是不會自己分心去控製鳴女,然後親自來做這種事的。
就算偶爾有交接,他也不會去用詳細的尋找感知。
那個種子一個月來一直都在原地著,就算是我昏迷,也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的感知。
“雖然很小,但是意外的華麗啊,你。”宇髄天元聽完我的話之後相當讚許,但是用“小”這個字來說我,是不是多少有點過分了?
應該不是說我年齡小吧,難道是在說我個子小?
如果要和天元先生相比的話,我的身材確實是要小很多的。
因為有了這樣的對話,有了能夠主動找到無限城的前提,所以針對無限城的計劃也就應運而生。
無限城內具有複雜的地形,這是鬼殺隊成員原本就可能麵臨的問題,甚至很大的可能性,最終決戰裡有相當一部分戰鬥時間要在其中,所以就要提前在假設中把無限城的情況設想出來。
這個問題采納的是輝利哉的建議,空間構建感相當好的他和另外兩個姐姐、兩個妹妹可以根據抽象的描述來繪製無限城的地圖。
狛治先生這兩百年來在無限城來來回回數百次,對無限城多少是有些了解的。但是如果要完全勾勒出無限城的全貌卻還是差太遠,因為大多數時候他並不關注裡麵的地形,去開會的時候也多有鳴女傳送,根本不需要自己去記。
如果說狛治先生對什麼地方最熟悉,那一定是童磨過去最喜歡去的幾個地方,就是他會絕對避開的地方。
在大致繪製了一部分之後,輝利哉和愈史郎進行了商議,利用後者的血鬼術可以同步其他人的視野——甚至不止是人,還有鎹鴉、貓的視野都可以共享。
有了這樣的能力,同步情報來快速繪製地圖就變成了可能,隻不過這需要他們姊妹兄弟五個人一起努力,並且要培養相當高的默契。
最近幾天,他們五個人和愈史郎一起訓練的,就是根據同步的視野快速分工繪製地形圖的能力。
這是個複雜而繁瑣的工作,需要極大的耐心和細心,而且是個絕對不能出一點錯的工作,因此需要重複不斷的聯係。
大家都在為擊敗鬼舞辻無慘做的努力,我就更加不能懈怠。
我半裸|著坐在庭院之中,身體和泥土連接著,四肢散發著青光,從小臂和小腿的地方延伸出來都成為了根莖藤蔓的模樣,頭發也肆意的長在庭院中,從高處俯瞰的話,就像是一個許多年沒有人生活的地方被植物占領的地盤一樣。
我在用自己的枝蔓努力催生著花朵,每開一朵,培育它的、它所連接的整片藤蔓就會全部枯萎,我的力量也會隨之大量消耗。
坐在我對麵玄彌也在嘗試著培育自己的根莖,隻是他的主要目的不在於完整的培育,而是要將我的成品和人的體質連在一起。
不同人的身體狀況不同,將青色彼岸花種下去的時候,自然也就需要區彆對待。
我發現,玄彌在對聖護盾一類退邪能力的運用,比對治愈能力的掌握更加順手,所以在調整青色彼岸花的時候,他就可以在我的治愈之花上再加上一層陽光退邪的力量,能夠幫助讓鬼殺隊成員的呼吸法傷害加倍。
已經有隊員親測過,越是厲害的人,這個印記能夠發揮的效果也就越大。
雖然說我留在無限城的種子能夠讓我定位,但是誰也不知道中途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所以在時間上我和玄彌也不敢有一絲鬆懈,都是太陽一出我們就開始工作,等到太陽落了再收工。
我專門控製著藤蔓的生長方向,給庭院留了一條通道,方便人員進出。
從柱開始,我和玄彌已經開始在人的身體中注入花的力量了,為的就是他們能夠儘早開始嘗試「斑紋」的開啟。
時間就這樣在訓練和準備中流逝著,我明顯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變差,大量的催生花朵和重生藤蔓即使有養料和太陽的幫助,我也感覺到了那種生命和靈魂的消逝感。
我能夠開的花是有極限的,超過這個極限之後,消耗的就不僅僅是我身上的力量了,還有靈魂。
如果我靈魂的力量消耗光的花,我或許不會馬上死亡,但是也許——我現在的意識就沒有下一次了。
我的轉生會停止,意識會消散在這片天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