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第 269 章(1 / 2)

陽光灑下來的時候,我感覺到從藤蔓上傳來的那種溫暖,隻是清晨的日光而已,但是我感覺到一股油然而生的安心。

哪怕是鬼舞辻無慘,在接觸到陽光的瞬間,也毫無抵抗的被燒成了灰,連一滴血都沒有留下來。

隻是,我卻總有一種於心不安的感覺。和太陽的溫暖相對應的,是我感覺有些發冷的內心,我大概是有什麼事情沒有做,有很重要的事——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到了一聲沉悶的聲音。

“還真是,把我逼到了絕境。”

鬼舞辻無慘?!

我心裡一驚,且不說其他,單就是我現在的狀態,我已經沒有聽覺可以使用了。沒有聽覺也沒有視覺、沒有嗅覺、沒有味覺,隻有唯一一點能夠感受到觸碰的知覺。

或許還能單向和玄彌保持一點聯絡?

我不知道,也不敢確定。

因為我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玄彌對我的回應了。

“意外嗎,我還活著這件事。”——不是從外麵傳來的,而是從身體內部——

我的聲音?

不對,是從我身體內發出的聲音。

那注入我身體當中的鬼血!

一瞬間,我終於想起了這個違和之處,之前我還以為自己的植物化已經中和好了這部分被特殊處理過的鬼血,原來竟然濃度達到可以作為上弦的程度了嗎。

而現在在太陽下麵,我依然隻能感覺到溫暖而不是鬼對太陽的恐懼和灼燒——青色彼岸花和鬼血在我的身體回路中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完了。

這就意味著,我身體當中的這一部分鬼血,這一個鬼舞辻無慘最後的分|身,克服了陽光的危險,如果給他時間恢複的話……

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就一樣會是鬼舞辻無慘苟出來的勝利。

都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的代價,怎麼可能最後失敗在我這裡?

但是已經不害怕太陽的鬼王,要如何才能殺死。

和我同歸於儘嗎?

我其實並不害怕同歸於儘,但是我現在最後的這顆種子……

等等!我最後不會開掛結果,結出來一個鬼舞辻無慘吧!

誒,總感覺這個劇情很熟悉,嘶——

真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那種焦躁的氛圍好像並不是來源於鬼舞辻無慘?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自己的嫩芽被抓了起來。

彆揪我的芽兒!

嫩芽上的絨毛貼著是皮膚的觸感,讓我從溫度上隱約能夠判斷出來,這是炭治郎吧……大概。

戰鬥的消耗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很大的,我先前留下的花紋已經被全部消耗乾淨,沒有了提前做好印記的力量作為支撐,我便不能轉換視角,自然也就懵了起來。

炭治郎有些粗糙的手指在我小小的嫩芽摸來摸去——不是,炭治郎大哥,你有那種你現在摸的是我的本體的自覺嗎?

有一個瞬間,我那種冒出了一個疑問:這小子不會是想要gay我吧?

但是緊接著,我就產生了下一個問題,gay是什麼意思,我有學習過西洋語嗎?或者這是鬼舞辻無慘血液和我身體融合之後帶來的作用?

畢竟我聽說鬼舞辻無慘有一個愛好就是學習其他語種和西洋的知識。

所以我和鬼舞辻無慘的記憶算是開始了一定程度的融合,或者說,鬼舞辻無慘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同化我?吞噬我?

但不論是那邊,我都覺得非常奇怪。

嘶——啊,炭治郎,求求你不要在這樣碰我本體的嫩芽了,真的很敏感啊!

而且本來植物也就沒有穿衣服這一種說法,如果這個時候我是人類的形態——咦惹,畫麵太美了,完全不敢想。

不對,我本來就是植物,這有什麼不可想的?

冷靜下來,我感覺炭治郎的手好像不是在隨便摸的——是很有規律的,像是、像是在寫字!

是想要向我傳達什麼嗎?

我寧心靜氣,忍住那種癢癢的感覺,開始一筆一畫的複刻炭治郎在我的嫩芽上寫著的東西。

感覺,不像是假名——是漢字?

雖然很敏感,但是就像有另一個人在我身上用指頭寫字一樣,這其實是非常難辨彆的東西。

更彆提,我的嫩芽非常小,甚至還沒有半個手掌大,本來受力的麵積就很有限。

不過,炭治郎一向是相當執著的,可能是因為我一直沒有給他任何回應,所以他一直在不斷地重複著。

我沒有手可以嘗試著寫,那就隻能一筆一畫在腦子中描摹。

點、橫、兩個豎、一個朝左的小點——應該是撇,然後又是一點,後麵是很連貫的橫豎撇捺。

——由這些筆畫組成的字……

好熟悉,非常熟悉——

我感覺大腦一清,一下子是狛治之前的話又在我的耳邊響起——找回自己的名字。

名字?

這是,我的名字嗎?

這就是我的名字來著!

這是什麼時候擁有的名字?

伴隨著炭治郎帶給我的觸感,我突然感覺脖子上一陣冰冷,好像是有人從背後擁抱著我一樣。

我現在從狀態哪裡來的脖子?

四周全是漆黑的,我好像在自己的意識空間一樣,低頭我甚至能夠看到自己的手。下一秒另一雙更加蒼白、甚至是慘白的手從我身後伸出來,覆蓋在了我的手上,給我的指甲也染上了發青漸變的顏色。

原本圓潤的指甲蓋在那雙蒼白的手按上來的時候,順著另一隻手手指生長的方向,也變長變尖。

彆長了,這種指甲上廁所不剌屁股嗎!

還是說我是人間小鮮花,我不上廁所。

我感覺自己的意識像是非常混亂一樣,讓我有一種強烈的割裂感。

我是我,但是又不是我。

這不就哲學起來了嗎?

肩膀一沉,有點像鬼故事的感覺,我才一轉頭就看到一個頭就在我的旁邊——鬼舞辻無慘那種帶著嘲弄的神色,帶著鬼牙的嘴向我露出一個詭異的笑來,就像是黑暗當中的伽椰子,隻不過這個“伽椰子”掏出來可能比我都大。

等等,那我背後貼著的冰冷的感覺就是……

我屮艸芔茻!

去NM的鬼舞辻無慘,你不要gay我!

我連夜爬上崆峒山你信不信!

我甩了甩,卻發現屑老板就像是長在了我的身體上一樣——泰國恐怖片嗎!

草,一種植物,完全就是我現在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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