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歡樂喜慶的日子裡,我的心態發生了一點點(指尖宇宙.jpg)微妙的變化——用一句話來總結,我人綠了,但是我的健康碼,黃了。
貓貓流淚頭,我直接被隔離在家裡——不是我家,是我基友家。
事情當然要從上一章的結尾開始說起。
我媽媽還以為我這是戴假發化妝——可能是我總是在家裡麵嘗試各種奇怪的py?
好消息是她完全沒有起疑,但是我自己知道,我現在不對勁,這就是所謂的全身的毛都應該是一種顏色嗎!
我站在鏡子前,整個人都感覺綠得發光。就是字麵意義上的發光,這甚至不是普通的綠色,是那種熒光的青綠色。
我把窗簾一拉……
真的在發光啊!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玩過那種夜光棒,白天放在太陽下麵曬一曬,然後晚上就會發亮的那種——就是我現在的狀態,完全黑下來之後,我簡直就像個鬼一樣。
我嘗試著用剪刀哢嚓我自己的頭發,結果頭發落地之後就變成了像是變成了一縷煙,然後原來被剪掉的那一塊馬上就會長起來。
腿毛也是一樣,根本就去不掉!
救命,我要怎麼和我媽媽解釋,自己兒子身體好像出了那麼一點點的問題?!
這已經不是我能擺爛就能解決的事情了,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這還是我第一次把另一種設定給直接帶了回來。
救大命,我不會真的要紙片人化了吧?
我之後可還要上學的,這個樣子我都不確定染發劑有沒有用——就算是有用,我帶著這麼一頭長到小腿的頭發去學校嗎?
我選擇自閉。
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如夢方醒,在我撲過去用手拿東西之前,長長的頭發就像是聽到我的訴求一樣,像一隻手一樣伸過去,把手機卷了起來,拿到了我的眼前。
……它還挺智能?
……救命。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貓咪和貓咪的尾巴是兩種完全不同生物的概念嗎?
我好像有些理解我家經常追著尾巴咬的貓咪是什麼感覺了,我現在就想咬死我的頭發啊!
看過《信蜂》嗎,就像是裡麵的妮琪的頭發一樣,既視感太強了。
雖然沒有妮琪的頭發那麼硬,但已經很嚇人了啊,我不會真的要朝著觸|手的方向一去不複返了吧?
難道我是生活在什麼本子裡的嗎,還是生活在某棠網站?
屑老板,都怪你!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鍋,但總之先甩過去再說。
我要剝奪你慘慘子的稱號了。
手機很快又震動了一下,我解了鎖,是之前被媽媽發現女裝的時候控訴基友的微信得到了回複。
對啊,我還有基友在!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趕緊給他打了視頻電話過去,這種事情不是能用言語解釋清楚的,我覺得需要用最有衝擊力的畫麵來讓基友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那邊手機就在手上,接通的自然很快。
我懟在鏡頭前,畫麵一接通,基友直接大喊“臥槽”,緊接著就是那種叮鈴哐啷的聲音。
哦對,忘記自己現在正拉著窗簾在發光了。
趕緊把燈打開——我不想開窗簾,我害怕對麵的人看過來以為大白天見鬼。
我真的在儘力控製自己的頭發了,想象自己多了很多的手,從今天起,我也是愛手藝了。
“你一大早的嚇唬誰啊!”他很明顯才剛醒,我直接把他嚇出了被窩,好像還直接翻到地下去了。
但是很快,冷空氣讓他忍不住又鑽了回去,“你這是怎麼回事,試角色?”
我直接貓貓流淚頭.jpg
“你……不會是跨次元在給我打視頻吧?”基友不等我說話就已經看出了我的不對頭,他把手機拿得更近了一些,“不對,這就是你家的背景啊……等等!你不會是,剛穿越回來?”
我點了點頭,“這次我可太慘了,救救孩子!”
“你這個樣子,不會是什麼穿越後遺症吧?”基友嚴肅了起來,眉頭皺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所以三哥那個果然不是夢?果然還是出問題了……”
嗯?
他剛才說什麼?
“你說‘果然’?你之前就猜到了?!”我抱著手機。不,這已經不是手機了,是我的救命稻草!
“我先問,我不會是鬼滅吧?”
“giao?這你都知道?!”
“還真是……”基友不置可否的,“之前測算過,感覺穿來穿去總是要出問題的,你現在怎麼辦,你爸媽都在家?要不要來我這兒。”
我了然,基友的爸爸比較忙,年底的時候總是飛來飛去的。尤其是他媽媽去世了之後,他一個人在家過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之前還邀請他來我家過過幾次年。
“江湖救急,我馬上收拾東西!”這個樣子我真的待不下去,過兩天還回老家,我簡直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嗯,正好還有東西給你看。你先想想怎麼出門吧,我幫你看票——記得把你之前的紀念品都帶上,有用。”
都已經臨近春節,票是真的不好買!
沒錯,我和基友現在並不在同一座城市來著。
我把房間裡這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堆進了櫃子裡,什麼東西都等我解決了自己的問題再說。
隱形眼鏡、假發、化妝品全部擺出來。
我的眼鏡也留在了那個世界裡,現在隻能先用隱形湊活著,然後掏出化妝品我開始給自己遮眉毛,手動畫一個黑的眉毛出門。
這麼長的頭發肯定是不好戴假發的了,我也有招,反正衣服也很厚,把長發藏在毛衣裡,然後再塞進褲子裡,找幾個黑卡子固定一下邊緣,然後直接挑了個最長的黑色假發套在頭上,蓋在外麵。
非常不穩,但是沒有關係。我用裡麵的頭發勾著,等於一直用手抓著,非常完美。
長發出門算什麼,隻要不綠就已經很好了。
人的底線真的是需要對比的。
我帶上口罩,然後躲在門裡麵和媽媽交涉。
大過年的想要出去並不容易,更何況是跨城市——不過說難其實也不難,我基友畢竟來過我家好幾次了,我媽媽認識他。
我搬出基友一個人孤獨寂寞還在遙遠的城市裡摔傷了腿的理由,把他描述的那叫一個慘,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做沒人疼愛的小白菜。
媽媽猶豫了一下,爸爸倒是很痛快的答應了。
讓我感覺他不會早就想把我踢走和媽媽過二人世界了吧?
嗯?
我手中突然多出了油和火把?
順利又不順利,這個時候動車已經沒戲了,我坐了飛機。
這飛走的是飛機嗎?
不,是我的小錢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