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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瘋狂流汗,原來剛才那種心臟砰砰跳的不詳的預感是指這個嗎!
我有些心虛,看著眼前正在對峙的三個人,我突然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了。
要不……就趁著石板還能撐一會兒,趕緊暴雷讓我先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吧?
正當我這樣想著的時候,室長突然沒有轉頭,隻是微側了一下身體,低聲對我說,“一會兒我和尊會想辦法引開比水流,看到右邊的控製室了嗎,裡麵有一個程序能夠將這裡完全封閉起來,隔絕所有威斯曼值相關的所有波動。”
還有這種大殺器?
也是,既然都把石板放在這裡幾十年了,也不可能什麼防備都沒有。
但問題在於,我不會啊。
我連那個飛艇的降落程序都不會用,平時用電腦,WPS已經是使用極限了,我連計算機二級都沒報,你指望著我來用什麼高端設備嗎?
對我的要求會不會頭有點太高了?
然後我就發現我忽略了一個問題,他們三個人都不是嘴遁之人,什麼叫人人狠話不多啊,我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
你們就不能給我走一走動漫中需要先言語交流一下的正常流程嗎!
哪怕是彼此放放狠話呢?
我什麼都沒有來得及做呢,就見兩撥人又一次糾纏到了一起。
兩人之中竟然是室長打頭陣,正麵突刺過去,而尊哥緊隨其後,跳到了高處,從上往下扇了一拳——能量拳,所以在我眼中是什麼樣,你們懂的。
比水流就站在石板上,是一步也不往下退。
室長和尊哥的配合非常默契,兩個人以對手的身份搞了那麼久,彼此之間對對方的了解說是一句心意相通也絕不為過。
這樣相斥的兩個屬性竟然能被配合成這樣?
比水流應對的顯然有些棘手,倒不是說比水流打不過他們兩人,而是在戰術上,兩邊的配合實在是讓人目不暇接。
就連我在沒有特效的情況下,都覺得這個戰鬥有些精彩——室長的劍和尊哥的拳近戰遠攻可以隨時切換,我都能腦補出來如果有特效有多炫酷。
能看得出來,室長和尊哥是想要把比水流引到、或者是打到外麵的。
但是——來不及了。
隻聽“哢嚓”一聲,不堪重負的石板終於在這交手絕對不算長的十幾秒內,發出了自己的哀鳴。
這個聲音在這個空間裡是那樣的清脆而明顯。
讓那激烈戰鬥的三個人都同時頓住了。
因為緊接著,經過火燒、雷打、劍刺的石板,碎裂得不是成一瓣兩瓣的問題,而是直接粉碎性骨折的問題,即使不能用“粉末”來形容,那也絕對可以說成是一堆碎石。
比水流、尊哥和室長都驚呆了。
他們的第一反應,都是去看對方的神色,但是那種一瞬間的驚訝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他們隻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這既不是比水流的陰謀,也不是黃金之王的布置,這就讓他們很懵了。
這是個機會,於是我趁著這個兩邊都以為我是隊友,而且兩邊都很失神的時候,我走到了他們後麵,一把拍在了尊哥的肩膀上。
尊哥這種因為能力的關係,身體的溫度本來就要高於常人的皮膚,對我血球的侵入,其實是非常敏感的。
果然,在這樣直接的進入之下,尊哥向我投了一個略微帶著些疑惑的眼神。但是,他沒有真的說什麼。
看著我的舉動,比水流好像領會到了什麼,和尊哥一樣,同樣疑惑的看了我一下——不僅僅是疑惑,甚至是帶上了幾分詢問。
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任何一點反應都會給人帶來解讀的空間。
更何況還是這種求證谘詢味道的眼神。
比水流的一眼,瞬間就引起了敏銳的室長的懷疑。
一瞬間,他的腦子裡應該是閃過了很多念頭。
就算沒有同步很多情報,甚至我覺得他們是絕對沒有遇到猴子哥的,但是懷疑的邏輯就在一瞬間完成了起始。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小白記憶恢複導致了白銀之王那把達摩克裡斯之劍也出現了的話,他們應該會直接懷疑我現在是不是無色之王。
小白那把白銀之王的劍反而讓他們那邊的故事更加完整了些。
不過室長也不愧是乾大事的人,這麼一個眼神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和尊哥本來就站得很近的室長一把把尊哥揪了過去,讓他的身體脫離了我的掌心。
以尊哥對室長的信任,他倒是沒有反手一拳揍出去,下意識的往那邊還挪動了一下步子——可能也不隻是下意識的,因為剛才送血球的行為應該讓尊哥這樣的直覺係察覺到了什麼。
但其實已經遲了。
我順勢往回退了一步,把兩隻手都伸起來,“也不用這麼防備吧——”我拖長了音調,一臉無害的樣子讓室長自我懷疑了一下,“你們現在爭鬥的關鍵都沒有了,還打嗎?”
我問出來,他們也是麵麵相覷。
這就很尷尬了。
但是,比水流其實沒有那麼緊張,因為我看起來很從容——我其實不明白啊,他為什麼對我有這麼一種盲目的自信?
“不,石板不可能如此輕易被毀壞,如果石板毀壞、石板的能量消失,那我們王權者的力量又如何能夠存在?”室長皺起眉,這個時候倒是能夠好好開展流程了,“這是一塊假石板嗎?”
不,真的不能再真了。
“這是真的石板沒錯。”比水流蹲下身來,用手抓起碎成了小塊的石板,在指尖撚動著,他在這方麵下了很大的專業功夫,情報也是認真整理過的,再結合我的反應,他相信這是真的石板,“但是,力量,已經不在石板這個載體之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