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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雙叒叕被開除人籍了。
但是說實話,我已經習慣了,你看我在乎嗎?
我不在乎。
這點小事已經完全不能影響我的狀態了——
憶往昔崢嶸歲月,我究竟有沒有正經當過人?
嗯——
好像一次一般意上的“人”都沒有當過。
這就是現在的熱血漫主流嗎?
沒有個詭異的身份都不好意思站出來了呢。
我擺爛似的一攤手,“當然不是人了,我不是輝夜姬嗎?”
這叫做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所以,輝夜姬其實男的嗎?”多多良摸著下巴一本正經的思考著,“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有的時候我會以為你真的純天然。
我很明顯是在調侃你啊!
我感覺我在室長那裡的反派濾鏡都碎了一半吧,我那種被噎了一下的樣子太明顯了。
這時候,外麵強光一閃,穿透了門扉和頭頂巨大的洞口,讓人一下子仿佛睜不開眼睛一樣,隨之而來的就是如同隔壁裝修一樣的聲音,吵死人了。
“黃金之王和綠之王的戰鬥。”室長推了下眼鏡,他依然能夠感受到那種激烈戰鬥的氣息。
地麵強烈震動了起來,高樓的側麵的牆壁發出了無法支撐的哀鳴。
“這裡是不是要塌了啊?”多多良抬起頭來,拳頭敲擊在自己的手掌上。
我點點頭,“嗯,好像是哦。”
“那我們不要逃出去嗎?這個壓下來,我們是不是要涼?”
“不用吧,這樣逃出去多沒有排麵。”我震驚的看著麵前的多多良,現在站在你麵前的可是,本劇唯一製定反派·世界意識·優秀的穿越者·打腫臉充胖子的高級玩家·我,要是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要毫無形象的跑出去,那等到番劇播出了,我的臉往哪兒擱?
我這麼想著,就調動了體內已經逐漸清晰起來的力量,沒有用尊哥的力量,不然我總有一種當著他的麵挑釁的感覺。
我選擇用石板的力量,隻要有感覺,就能使用。
這活兒我熟,誰曾經還不是個超能力者了?
具象化的能量鋪開在地麵,然後隨著我抬手,能量卷了起來,像是開放的花閉合了起來一樣,形成了一個繭一樣的半透明罩子。
這個時候,我發現外麵的牆壁高層都還隻是在往下掉渣子,一點坍塌的跡象都沒有。
“質量”兩個字不是用在這裡的。
這個時候不塌不是顯得我小題大做了嗎?
不行,真正的大佬就是要能夠掐算好時間,正好應對大場麵才是。
於是我讓深入地下的能量幫了自己一個忙,直接鑽進建築內部,主動爆破了它。
然後我就如願以償的在掉落著的廢墟之中,頂起了一個能量繭房。我站在繭房正中央,敞開雙臂,閉上眼睛感受著重物掉落的聲音,我還挺自得其樂的。
等到外麵的建築坍塌得徹底,已經塌無可塌的時候,我苦練多時的雙手同時打響指的技巧終於派上了用場。
雙手敞開的樣子持續著,然後左右手同時打出響指——就是現在!我掐著感覺在響指的瞬間把繭房的力量完全鋪開,將坍塌時候產生的灰塵全部推開。
不然這漫天煙霧的,我要是被嗆著打了噴嚏或者使勁咳嗽的話,那不就破功了嗎?
沒有了高樓牆壁的桎梏,視野一下子就廣闊了起來,遠處的戰鬥正在激烈的上演著,所有人的視線一下子就被那邊吸引了過去。
我趕緊趁此機會提了一下褲子,剛才裝逼的時候一直在吸氣——我感覺敞開雙臂吸氣的樣子比較帥,看起來更享受一些,但是肚子吸得太過了,褲子掉檔了。
弄完之後我才還警惕的看了看,確定沒有人的視線在我身上,於是我也放鬆的去看戰鬥。
這倆人的戰鬥,一個老弱、一個病殘,但是戰鬥規格確實天花板級彆的規格。
我觀察了一下。
雖然之前也覺得開掛之後,比水流應該更強一些的,但是這個壓製效果而已太過於明顯了吧?
整個天空我就隻能看到青色的光彩閃來閃去,像是鋒利的長劍一樣,在比水流飛揚的戰鬥中,不斷的發起著進攻。
像是單機遊戲一樣。
打人機?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我看到的和彆人看到的好像多少有點不太一樣了。
多多良的眼睛眨了一下,“黃金之王果然名不虛傳啊,他的能量明顯要比另一邊強。”
啊?
我飛快的打出一個問號。
哪裡有黃金中尉的力量,這不是隻有比水流的力量嗎?
我剛想說多多良你是不是框我。
就見室長也微微頷首,“王的力量不是這麼容易就能融合起來的,比水流沒有辦法流暢的使用第四王權者的力量,在這種級彆的戰鬥中,會成為拖累。”
啊這……
“除非用更加暴戾的方式來壓製,不過——”尊哥思考著,“在戰鬥無法完成吧。”
我猛然間意識到,我能夠看到的特效,僅限於我自己擁有的力量,有點類似於力量從內部以我的身體為媒介,和外部相似的力量產生共鳴,從而給了我一種可以感知的視覺效果。
因為我沒有黃金中尉的能力,也沒有吸收過比水流本身的能力,所以在我的眼中,天空中舞動的,就隻有青之王的一種能力而已。
無色之王的特效——無色吧,不知道是比水流沒有用還是透明的我察覺不到。
我了然,我給比水流的外掛配件,好像和他原本的係統版本不怎麼兼容。
“你是因此才故意不給比水流融合的時間嗎?”室長對著我發出了靈魂提問,“你不希望他真正融合起著幾種力量——或者說,你不希望由他來打敗黃金之王。那你的目的,究竟是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