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最一開始就不是從Jungle中逃出來,而是由Jungle的人將你送出來,會選擇阪東也隻是因為通過他的怕鬼特質更容易轉移第一波視線而已。”伏見猿比古的右手按在劍柄上,輕輕下壓,劍與鞘之間門的連接處一鬆,封口的保險被打開,“意外嗎?在這裡看到我們。”
即使是被戳穿了什麼,「他」卻也毫不緊張,“意外?——不過是情理之內的事罷了。”
五條須久那不至於擋不住人,伏見猿比古和八田美咲會出現在這裡,恐怕是有另外的人幫助他們攔住了五條須久那。
在赤組和青組之中,有這個能力的,無非就是草薙出雲和那位淡島副長。
如果是那兩個人的話,反倒會是須久那那邊要吃力了。
“全部都是你的計劃吧,通過我和美咲的戰鬥衡量我們的實力也好,故意在和道明寺道出比水流身份之後被‘抓’走也好,利用阪東再回到吠舞羅也好,通過白銀之王的信件登上天空之船也好,這些都在你的計劃之中,沒錯吧。”伏見猿比古不需要用疑問的語氣,隻要稍一聯係,就能把「他」出現之後發生的事情串聯起來,“可憐Jungle以為自己是你的同伴,但是對於你來說,他們也不過是用來製衡削弱吠舞羅和Scepter4的一顆棋子而已,在戰鬥前故意給美咲透露五條須久那的弱點……是想要借我們的手,和那個人同歸於儘嗎?”
聽到伏見猿比古的話,「他」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略有些驚訝的意味,沒有逃過對麵兩人的觀察,這停頓的幾秒鐘也幾乎就代表了默認。
「他」一聲輕笑,“原來如此,所以綠之王才對你多有青睞,確實是聰明人,但有時候太過聰明了,反倒不是一件好事。”
“聰明?在你的麵前我可實在不敢當這兩個字,”伏見猿比古眼裡泛著冷光,嗓音帶著如刀一般的鋒利,“其實——你會選擇吠舞羅最先落腳的原因也很明了,所有王權者中,隻有吠舞羅會因為恩情而直接將你劃到自己的領地裡來,尤其是讓美咲這個笨蛋來見證。恐怕美咲口中那所謂救過十束哥也是你的計劃,不然如何能讓人最快地把無色之王和綠之王立場聯係起來——現在想來,吠舞羅所有關於無色之王的推測、關於綠之王的認知,都直接或間門接的來源於你。”
美咲甚至沒有去理會伏見口中“笨蛋”的形容,眼神一點也不偏地觀察著「他」的表情,聽到這裡的話,那個人卻依然沒有一絲破綻。
現實讓他以一種極不願意的心態,被迫接受了衝擊。
甚至,現在連多多良的事件都有可能是來自於「他」的策劃,對背叛極端厭惡的美咲感覺到一種怒火從心底拱了上來,“十束哥的事,也是你的安排?”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美咲的怒火已經讓他的臉上都泛起了一絲不正常的紅。
“不是。”「他」這次倒是直接否認了這個猜測。
“但是,你對十束哥即將擁有的遭遇卻心中有數,你不需要承認自己是主謀,你隻是利用了比水流的計劃而已,可憐的比水流,他以為是自己在利用你,可一切卻始終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伏見猿比古有些嘲弄地笑了出來,也不知道是在嘲弄著誰,言語的內容確實讓「他」無可否認,“所以你才容不下安娜吧,她的力量,是能夠戳穿你的力量。”
特殊的能力者,甚至能夠分辨出真實和虛假。
對於遊走在邊緣的陰謀者來說,櫛名安娜是極其危險的。
話音未落,一陣青光從眼前閃過,「他」兩指一捏,刀鋒停在了「他」的身前。一擊不中,匕首脫手而出,赤王暴戾的能量,在「他」的麵前好像根本不被放在眼裡,直擊他的身體,卻沒能造成一點傷害。
另一隻手夾住實體的匕首,從伏見身後傳來滑板的聲音,美咲的長棍朝著「他」的門麵捅下,綠色的長發如同觸|手般甩開,纏繞在燃燒的武器上,王權者的力量無法侵蝕到「他」。
美咲壓著手中的長棍在空中一轉,滑板側出如刀,和他幾乎同步,伏見猿比古手一鬆,整個人低伏矮身棄刀,袖口滑出的匕首被握在手中,奔著腹部而去。
「他」抓著剛在到手的匕首向上一擲,武器和美咲的滑板撞在一起,另一邊的劍向下一轉,改變了伏見猿比古攻擊的方向,趁著這個機會,「他」向後一翻,瞬間門退出幾步開外,和這兩人拉開了距離。
遊刃有餘。
但「他」似乎並沒有明確的戰鬥意圖,不知是不屑於和對麵兩人戰鬥,還是有什麼彆的原因。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並確實不把王權者的力量放在眼中,連伏見猿比古的劍都沒有留在手上,而是插|在了地麵被對方收了回去。
同樣的,伏見猿比古和八田美咲兩人隻是略一交手就已經對戰鬥力的差距了然於心。
王權者氏族的力量對「他」毫不起效,隻憑借一點物理攻擊的技巧根本無法和對方抗衡——根本不是一個級彆的。
就算能用配合進行一定程度的彌補,但是一個連心臟消失都能無礙生存的人,很難想象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擊敗對方。
無法確認擊敗對方的方式,這才是最棘手的。
不過,對於猿比古和美咲而言,阻止「他」是次要的,確認安娜的安全才是最優先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