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番外一失控(8)(1 / 2)

霍知又艱難地重複了一遍:“你的那個……孩子,是你的嗎?是你和誰……生的?”

他說的很混亂,奚遲聽得也很淩亂,愣了兩秒才明白他的意思,注意到他停在自己肚子上的目光,耳朵邊嗡得一聲響。

“你在想什麼!”他難以置信地瞪著霍知。

好歹還是學過醫的人,A大的醫學教育就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還是說失憶會讓人把常識性的東西也忘掉。

霍知腦海裡忽然蹦出來了更多畫麵:奚遲牽著那個小男孩的手帶他去遊樂園玩,給他做飯吃,陪他搭樂高……

不是自己親生的小孩,應該不會關切愛護到這種程度吧?

他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剛才有個老師打電話來,說……你家孩子沒來上課,沒事吧?”

奚遲明白了,他前一段時間看霍小澤生活也挺單調的,而且對書裡的天文地理知識都很好奇,就給他報了一個線上的科學啟蒙課程,反正對著電腦,也不用跟老師說話。

最近霍聞澤失憶,霍小澤沒辦法按時出來,他也在過於離奇的生活中忘記了這件事。

“沒事,”他想了想解釋道,“是親戚家的孩子。”

說完他拿起手機,跟那邊老師說了一下,課程需要延期。

霍知在他身後,心裡一團亂麻,如果是親戚的孩子,怎麼會要他來負責教育呢?現在這個小孩大概是在另一個爸爸那裡吧。

他會不會長得很像奚遲?一定很可愛很聰明。

霍知歎了口氣,他可以假裝不知道其他五個男人的存在,可這是個活生生的小朋友,他該怎麼忽視?

奚遲打完電話,回頭看見霍知還站在原地,表情百轉千回,無奈地說:“回去了。”

霍知機械地跟上他的腳步,坐上車一路到家,直到進了家門都沒說出一句話。

玄關暖黃色的的燈光籠罩在身上,他腦海中又浮現出奚遲和其他男人在這裡親密的場景,胸口發悶。

視線再移到身邊的人身上,他看著奚遲低頭換鞋的時候,烏黑的發梢下後頸線條的弧度,仿佛能感受到上麵的觸感和暖融融的味道,心裡又軟下來,覺得自己不如繼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奚遲剛直起身就被抱住了,溫熱的吻落在他脖子和耳朵上。

“我真的很喜歡你,”霍知悶悶的聲音傳過來,“不比任何人少。”

氣息掃得他耳根發癢,偏過臉道:“知道了。”

他還想問問霍知說這話是不是恢複了記憶,霍知已經鬆開他走到廚房做飯去了。

霍知熟練地準備好材料,才忽然意識到,他打算做的菜似乎並不是自己想出來的,而是奚遲的記憶裡,另一個男人做的。

怎麼會詳細到這種程度?他帶著疑惑和鬱悶搖了搖頭,繼續切菜。

晚上睡覺之前,奚遲坐在床上抱著電腦看論文,因為這幾天忙著應對各種突發情況,他都沒剩下什麼自己的時間。

霍知洗完澡進來,看見他似乎是覺得屏幕白光有點刺眼,看著看著伸手捏了捏眉心。

他走過去瞄了一眼,提議道:“要不我來幫你念?正好我也學習一下。”

奚遲就把電腦給他了,聽著霍知用標準而流暢的英語讀論文,偶爾停下來跟他討論幾句,讓去搜引用的文獻也能立刻找到,把他感興趣的內容提煉出來告訴他。

他忽然覺得,男朋友有一個人格和自己專業相近,真的挺不錯。

霍知心裡也泛起了喜悅,起碼這一點,其他男人是無法做到的,他的存在不可替代。

看著奚遲側臉陷在枕頭裡,眼睛放鬆地閡起來,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他又開始心猿意馬起來。

讀完最後一段,霍知伸手隔著睡衣搭上了他的腰。

奚遲本來這幾天腰一直處於一種酸脹的狀態,在鬆懈的情況下猛地被他一摟,頓時整個人繃緊了,呼吸凝滯。

霍知看他反應這麼大,指尖一頓,心裡泛起酸澀,這得有多激烈啊。

表麵上他還是一副好學生的樣子,掌心覆在上麵,關切地問:“你腰痛麼?我給你揉揉吧。”

奚遲感覺他越捏越酸,開口道:“嗯……你彆揉了。”

霍知的手離開時帶起了他的衣角,低頭正好看見他腰上露出來的一片皮膚上,印著一枚暗紅色的痕跡。

雖然他很清楚遮住的地方還有更多,但親眼看到感覺還是不一樣,他無法控製地解開了奚遲的幾顆睡衣扣子,看到了比記憶中更加斑駁曖昧的畫麵。

奚遲看見他低下頭,緊接著腰間貼上了灼熱而濕潤的觸感,又癢又麻,帶著細微的刺痛感遊移往上。

這下肯定更難消下去了,他這樣想著推了推霍知的腦袋。

霍知從他手底下抬起頭,直直地盯著他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什麼?”奚遲愣了一下。

霍知艱難地擠出聲音:“你和他們……那五個男人的事,我沒有跟蹤你或者監視你,我隻是,能看到你和他們在一起的樣子,包括昨天那個吉他手和你在浴室……”

奚遲聽到“五個男人”額角一跳,心說這又是什麼劇情?不過這樣的話霍知似乎找回了其他人格的記憶,隻是不知道自己人格分裂,也算是有了重大進展,恢複正常有希望了。

霍知看見他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心跳都亂了。

“你不能和我分手,”霍知湊上去慌亂地吻著他的唇,“我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少跟他們見麵好不好?”

奚遲耳朵裡轟轟地響,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他推了兩下霍知沒推開,含糊地說:“你聽我說……”

霍知越親他,那種柔軟的觸感,熟悉的氣息,越讓他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奚遲和彆的男人親密的場景,真實得就像他自己經曆過一樣。

他瘋狂地想將屬於自己的記憶覆蓋上去,把那些畫麵都清除走。

眼看場麵越來越失控,奚遲還在試圖提醒:“他們和你都……”

話又被堵了回去,霍知生怕他說出“都很重要”之類的話,直到他隻能發出模糊的呻/吟。

霍知執著地盯著他,忽然問:“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時候聽到這種話,他感覺腦海裡砰地一聲炸開了。

“……你閉嘴!”

霍知似乎越想越壓抑不住心裡的嫉恨,手掌一路往下,貼在他小腹上停住了,隨著動作劇烈地起起伏伏。

這種感覺讓他更加羞恥了,整個人都有點發抖,又聽見對方在他耳邊聲音喑啞地說:“奚老師,你也和我生一個孩子好不好……到底要怎麼做……”

他腦子裡被轟炸得一片空白,連到指尖都是麻的,後麵的話更沒法聽,他簡直想把霍知踹下去,又使不上勁,隻能咬牙切齒地說:“神經…病,彆說了……”

到最後霍知還摟著他不讓他去洗澡,他終於忍無可忍踹了對方一腳,順便發誓給書房再加兩個月。

霍知換完床單被套,準備拿著舊的去洗的時候,忽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順帶著隱約的憋屈感。

就好像奚遲和彆人做完之後,他去洗床單一樣。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錯覺?霍知腳步一頓,太陽穴隱隱作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麵翻攪。

他把這種感覺揮除出去,走過去把床單放進了洗衣機。

第二天清晨,奚遲被自己旁邊的動靜弄醒,覺得摟著自己的懷抱尤其緊,不用看也知道一道視線盯在自己臉上。

“怎麼了?”他模模糊糊地問。

對方聲音也有點緊繃:“沒什麼。”

奚遲掀開眼簾:“聞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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