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需要我把林小姐過去的醫療記錄拉一份出來嗎?”
“不用,”霍珩否決之後,轉頭往樓上林悠悠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幽深,“她身體健康就好。”
鄧秘一頭霧水,也沒敢再問,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記了一筆這事兒,以備不患。
可霍珩的話沒說完,“……隻要她還是林悠悠。”
“林小姐還能改名換姓不成。”鄧秘下意識地打趣了一句,突然打了個激靈,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您的意思是……?”
“不用做什麼。”霍珩舉步往外走,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和現在一樣,保護好她,有任何異常立刻通知我。”
“……是。”
——
林悠悠當然不知道自己喝得雲裡霧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甚至都不記得張慎和自己喝了第二杯酒之後兩人又互相傷害地灌了對方多少杯酒,她隻知道自己是在一陣異常的口乾舌燥當中醒來的。
床頭正好就放著一杯救命的白水,林悠悠想也不想地端起來咕咚咕咚就給喝了個見底,才舔舔嘴唇終於感覺嘴裡好受了些。
喝完水之後人清醒不少,林悠悠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是下午四點多,吐吐舌頭從床上爬起來,踩著拖鞋下樓,發現客廳裡空無一人,繞了好幾圈又問了幾次路才知道原來向西月居然比她還早一步醒,已經在廚房忙碌了好一會兒。
抱著欽佩之情,林悠悠轉道去了廚房,正好看見向西月和程姨在廚房裡並肩邊處理食材邊說話,上前就打斷了她們,“程姨,我嘴裡難受,有沒有甜湯喝?”
“在那兒給你溫著。”回答的是向西月,她回頭給林悠悠指了個在爐子上仍然用文火煲著的小燉盅。
林悠悠哦了一聲上手就要去掀蓋子,把還沒來得及轉回去的向西月嚇了一跳飛步上前,“——小心燙!”
突然被向西月給捏住手腕的林悠悠很無辜,“你跟我說在這兒啊。”
向西月被這位毫無生活常識的大小姐噎了一下,沉下臉色,“這麼大一雙眼睛,看不見下麵還開著火嗎?”
“我怎麼知道蓋子也會是燙的,萬一它隔溫呢!”毫無廚房常識也壓根真的就沒下過廚的林悠悠理直氣壯,“那要怎麼辦?要給我一雙那種從烤箱裡拿東西的手套嗎?”
“……你倒是還知道那個。”向西月冷冷地說著,墊著軟巾掀開燉盅的蓋子,親手給林悠悠舀了一小碗湯,“解酒的,頭疼不疼?”
“還行。”林悠悠含糊地說著,用勺子往嘴裡送了一小口,眯起眼睛,“我還以為你醉得不輕,沒想到你起來得這麼早。”
“我喝酒上頭快,退得也快。”向西月睨林悠悠一眼,不太放心地把她擺到一個安全又遠離明火的位置上,“倒是你,怎麼會醉倒?”
“還不是張慎那個蠢貨覺得我酒量不好,想看我當場出醜,結果沒想到我醉死的閾值那麼高,自己比我還先栽倒了。”林悠悠有點幸災樂禍,“他人呢?扔到門外去沒有?”
“扔出去太有礙觀瞻了。”程姨插話說道,“好歹也是每天請專人維護的草坪,萬一張醫生吐了清理起來挺麻煩的。”
“那就扔人工湖裡唄。”林悠悠擺擺手,“是他先想灌我的,被怎麼懲罰都是活該。”
“差不多。”程姨頷首。
林悠悠喝著甜湯有點不解,“什麼差不多?放在湖邊了嗎?”
“鄧秘把張醫生送到客房的浴室裡了,說萬一吐了清理起來方便。”程姨笑得和藹可親,“張醫生醉得不輕,現在還在浴缸裡躺著呢,晚飯應該是趕不上了。”
林悠悠差點給自己嗆著,“鄧秘也真是夠損的。”她又喝了一口,才遲鈍地反應過來自己重點錯誤,“鄧秘什麼時候來的?”
“下午時分,還是霍先生把喝醉的您您送回房間去的。”
聽到程姨回答的林悠悠僵住了。她動作緩慢地把碗勺放下,動作簡直像少了潤滑油的機器,“我怎麼一點也不記得了?”
“你喝醉了。”向西月理所當然地給出回答,掃了眼林悠悠的表情,“那麼吃驚做什麼?霍珩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不,他絕對做了什麼……”林悠悠轉頭往臥室的方向狂奔,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在臥室裡悄悄裝個攝像頭,這樣至少能在事後翻一翻監控記錄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