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大老虎沒折騰多久就消停下來,身體彎著,將他圈在懷裡舔舔傷口閉上眼。
袁奕典摸摸被倒刺刮的發紅的手背,泄憤的擼貓。
“呼嚕嚕。”巨虎勉強睜開眼,抖了抖耳朵。
袁奕典:“…………”
賣萌是可恥的。聽到貓咪獨有的呼嚕嚕聲,手下是毛茸茸的觸感,所有的惱火消失殆儘。
他跟一隻腦袋壞掉的大貓較勁什麼,在大老虎用身體圈出的小地方裡對著老虎上下其手。捏捏肉墊,摸摸胡須,撓撓下巴,擼擼尾巴。巨虎隻是偶爾困倦地抬抬眼,便放任他了。
不清楚大貓習不習慣被搓毛,袁小草是真的擼了個爽,尤其想到這是森林之王就嘚瑟,腦袋上的小綠芽搖來晃去。他突然想將腦袋埋進大貓軟乎乎毛茸茸的肚皮吸個夠。
老貓那傲嬌又熊的,總一臉遺憾地氣他,說等他渡劫幻化後給他摸,誰讓他不會變身!
現在他不稀罕多尾貓咪了,他有大老虎可以擼可以吸。
確認大老虎的靈識徹底安定下來,袁奕典便想起身看看小倉鼠,可他一隻腳丫剛踏出包圍圈,大老虎就睜開眼,爪子輕輕一扒拉,將人帶回來。幾次偷跑都被抓包,大老虎直接用尾巴卷住袁奕典的腰,將他塞進軟乎乎暖洋洋的肚皮下了。
袁奕典一邊吸肚皮一邊恍恍惚惚的想:這太墮落了。
藺景梟這一覺睡的非常好,沒有如影隨形的疼痛與煩躁,從夢中清醒,嗅聞到甜滋滋的氣味,虎軀驀然一僵。他緩緩低下頭,小小的植人蜷縮在他肚皮上睡的正香,手背上是個淺淺的傷口並沒處理。毛茸茸的衣服已經破損,那是屬於他的抓痕。
而他的尾巴赫然卷著小植人的腰,以占有保護的姿勢。
腦袋嗡嗡作響,昨夜淩亂的畫麵一幀一幀回放,大老虎已經徹底僵成石頭,俊臉裂了。
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藺景梟抿抿唇化作半獸態,無聲起了身,悄悄給小植人蓋上被子鑽進浴室。
衝著涼水,藺景梟依舊無法淡定。
——他對小植人又舔又聞。
——小植人對他又摸又搓。
被碰觸的地方火辣辣的,藺景梟從未感受到這般窘迫與無措過。
但所有的羞恥都在想起小植人被他傷著了煙消雲散,藺景梟甩甩頭發,拿起了噴霧。
走出浴室,藺景梟對上霧蒙蒙的碧眼,又僵了。
比起藺景梟的炸懵,袁奕典很平靜,甚至擔憂的開口:“殿下您的傷怎麼樣了?餓了嗎?”
“嗯。”藺景梟低低應一聲,緩緩漂移視線:“我,我……”
虎尾巴僵硬的垂下,不安地輕掃地麵。
“我知道您昨天肯定身體出了問題,我沒事,我這就去做飯。您流了很多血,傷口還沒好,最好不要洗澡,也請儘量不要劇烈運動,等我做完飯幫您噴藥。”袁奕典瞥一眼暴露心情的尾巴,嘴角翹起來。
靈識暴動很痛苦很可憐。他昨天擼貓擼了個爽,這一波不虧。
袁奕典快速洗漱就進了廚房。
藺景梟盯著纖細的身影忙忙碌碌,目光又在多了生活氣息的家裡轉一圈,心狠狠一揪。
他蹭的起身出了家門,一個小時後拎著個小籠子回來。
袁奕典歪了歪頭:“殿下,您回來啦,飯正好好了,您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藺景梟愣愣看著豐盛的早餐,胃囊翻滾,心海更洶湧。
“魚肚子肉嫩刺少,我之前已經醃製過油,一定讓您滿意。”袁奕典給自己挖了一小塊魚尾嘗嘗鮮。忽然,小碗一沉,裡頭多了一大塊鮮嫩魚肚子。
小草精震驚.jpg。
“吃……”藺景梟耷拉下眼皮,將魚頭扔進嘴裡,哢嚓幾下嚼碎咽下去。
咀嚼骨頭的聲音很滲人,但袁奕典卻感動的整個胸腔發燙。
老貓說過,‘如果有一天,有人願意讓你吃魚肚子他吃魚刺,就不要猶豫的嫁了吧。’
撫摸手背上清晰的咬痕,袁奕典心尖微微發顫。
什麼鬼,又不是言情套路,老貓天天叨叨咕咕,真是害草不淺。
“……抱……歉。”指尖碰觸小植人的手背,藺景梟繃著麵皮,毛茸茸的圓耳朵耷拉下來。
大貓難過到自閉,袁奕典萌的不行:“我沒事,您不用自責。”
藺景梟想到什麼,糾結許久,最後僵硬將尾巴遞到跟前,越靠近小植人尾巴毛炸的越粗。
袁奕典:“…………”
尾巴尖尖觸手可及,可小草精不敢摸,怕攤上終生大事。
他後退一步,大貓的尾巴亦步亦趨湊近。退無可退,手心多了軟乎乎蓬鬆鬆的一條大尾巴。
忍無可忍,袁奕典深吸一口氣擼了個爽:“這是賠罪對吧,我原諒您了。”
捧著蓬鬆的尾巴貼到臉上蹭了蹭,袁奕典滿足的眯著眼,忽然理解現代鏟屎官的心思。
尾巴第一次被人握住又揉又搓,藺景梟呆成石頭,胸口發燙。
藺景梟雙頰可疑的泛紅,他側過頭,餘光看到一個小籠子,籠子裡是熟悉的哭包鼠。
眸光閃爍不定,將小籠子拿過來塞到小植人懷裡。
“我可以養它?”袁奕典驚喜的瞪大眼,捧著籠子豎起小嫩芽。
藺景梟抿了抿唇,艱難的點點頭:“洗。”
作者有話要說: 藺景梟:【腦袋冒煙.jpg】(他摸我了,他摸我了……)
袁奕典:大腦虎,真好摸!你怎麼這麼可愛,這麼可愛怎麼辦!
藺景梟:【臉頰發熱.jpg】(摸尾巴,就讓你摸一下。)
袁奕典:好棒哦,毛毛蓬鬆又柔軟!
藺景梟:【激動炸毛.jpg】(是,是很喜歡他嗎?)
袁奕典:殿下,我想摸摸爪爪。
藺景梟變身大老虎:【全身僵硬.jpg】(他親我的毛……)
袁奕典:哇哦!吸貓,我要吸肚皮!
倉鼠瑟瑟發抖:我也有毛毛。
藺景梟:吼。【拍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