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直播故人轉校生掉馬(1 / 2)

在門口買了水果籃, 兩人進入療養院。

療養院充滿了消毒水味, 是嗅覺靈敏的貓咪不喜歡的地方之一。

藺景梟走在小植人身邊,剛進入療養院就皺了皺眉, 沒幾秒鐘, 猛地打了個噴嚏。

“嚏。”急促的弱小的聲音像呼哨。

袁奕典訝異,大老虎打過噴嚏後, 鼻頭發紅,眼圈一層水霧,兩隻絨球似的耳朵折成飛機耳。

分明冷硬的俊臉,可看著就可憐兮兮,惹人憐愛。

他扭過頭, 習慣性地舔了舔嘴巴。

袁奕典手發癢,捧著一隻耳朵虎摸一下。

被握住的耳朵可能不是很舒服, 小小力度地抖了抖,卻並沒能逃脫出小植人的魔爪。

這細微的反抗反倒叫袁奕典更心熱, 壓不住又蹂|躪了幾把。

藺景梟麵頰發紅, 垂著眼瞼想抗議保留凶獸的尊嚴,又舍不得,他喜歡被愛護。

想了想, 他抿著嘴巴安安靜靜地忍了。

然而特殊的消毒水味太過刺鼻, 藺景梟挨不住, 又扭頭打了一個, 一條尾巴霍然炸開白毛直立。

尾巴甩出了個妖嬈的S形狀緩緩落下, 尾巴尖尖悄然飄向小植人。

大老虎鼻頭更紅了。

這可真叫人心疼也心癢。

大老虎這是氣味過敏吧。袁奕典小愧疚, 在戒子裡翻翻找找:“誒!找著了。”

藺景梟:“?”

袁奕典掏出一個鈴鐺形狀的玉墜,晃了晃還能發出悅耳的響動。

這是當年過聖誕節時,老貓送給他的聖誕禮物,說以後他長得更大就偽裝鬆樹節省一些家裡的開銷,掛一些小物件。他氣的直接狠狠捶了老貓一頓,老貓不得不化作原型讓他擼了幾下。

後來他擺弄著才發現這鈴鐺除塵不說,還能穩固靈識,消除負麵感官,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然後他在老貓欠揍的笑聲中,心情沉重的給戴在葉片上了。

唔,現在想想,老貓真的吝嗇。

他家大老虎多可愛,任摸任擼還乖巧穩重,從來沒有‘我是主子’的高人一等。

當然他心底的想法若是叫帝國人知道,能口水噴死他。

二殿下目中無人,也就隻對他態度特彆。

藺景梟用餘光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不是惦記著獵物,而是對待心愛的所有物的小心謹慎。

尾巴將貓咪喜愛的寶貝圈在自己能掌控的區域內,隔絕彆人靠近。

他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安靜的等著講解。

袁奕典晃了晃:“這是我朋友給我的,現在送給你啦。”

他經曆這一切後靈識凝實壯大,鈴鐺對他已經沒有作用了,倒不如給時常靈識暴動的大老虎。

在星際獸人眼中安撫力已經是頂頂的好東西,而鈴鐺的作用比安撫劑優秀百倍千倍。

鈴鐺發出悅耳的叮鈴鈴脆聲。

療養院中,很是響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藺景梟聽到聲後,大腦一陣舒服,像幾十年的緊箍咒忽然去掉了。

他小心翼翼接住鈴鐺,輕微地搖了搖。

叮。

藺景梟心情複雜,他驚喜小植人送他禮物,同時也很抓耳撓腮想知道朋友。

他已經是第二次從小植人口中聽說‘朋友’了。

小植人外泄的情緒他自己可能沒發現,但大老虎敏銳察覺,‘朋友’對小植人的重要性。

暗暗對比後,大老虎竟覺得他比親哥沐琉更被小植人重視。

一身戎裝的大老虎捧著小小的鈴鐺,畫麵逗趣。

袁奕典捂著嘴輕笑,“我給你戴上?這個我可是戴了快兩百年。”

難怪有濃鬱的小植人氣味,藺景梟默默的想。

大老虎不高興.jpg

這麼重視嗎,隨身攜帶兩百年……

心裡酸溜溜的,跟被檸檬汁泡過了似的,藺景梟幽邃的眸暗沉無光。

“你要貼身戴著。”袁奕典點了點大老虎的腦門。

能夠緩解疼痛,抑製暴躁症。

藺景梟果斷還是覺得有點甜,就算重視又如何,現在都送給他了,還是他比較重要的吧。

大老虎想通後,心中留下個小小的疙瘩,美滋滋的摸了摸鈴鐺。

兩人找到特殊療養室,隔著門窗往裡望。

一個虛弱的有些姿色的女性半靠在床上,下半身蓋著被子,她目光無神,輕咬下唇。

這就是袁家二子的母親嗎,按說帝國獸人大多忠貞,少部分才會婚外情。

與大老虎對視一眼,袁奕典敲了敲推門進入。

菟絲花恍惚了幾秒,蒼白的臉轉過來,死水一般的瞳孔驟然緊縮,嘴唇哆嗦了幾下。

當看到藺景梟後,本就情況糟糕的女性更是瑟瑟發抖,蜷起雙腿,將頭埋進去逃避麵對兩人。

袁奕典皺皺眉:“……??”

藺景梟眉頭一蹙,手臂一攬將小植人逮到懷裡,尾巴擋在前方。

這人莫不是想傷害小植人?

哪怕她沒有威脅,藺景梟依舊不放鬆警惕,他清楚自己在帝國的影響與名聲。

明知道與他結婚的植人不會好過甚至更糟,這女人依舊害他成了世人嘲諷的袁家廢物。

不論她有什麼苦衷,藺景梟都生不起好感。

半晌,女人悶悶的抽噎聲從被子下響起:“對不起,我不想的……”

“對不起,對不起……”

袁奕典眸光閃爍:“和我說說真相吧,我想我有權利知道。”

“嗚……”女人捂著嘴嗚咽,淚水一串串落下。

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抽過去了。袁奕典揪著藺景梟的衣角,一時心情複雜。

哭的好凶,會缺氧的吧。

等女人哭夠了,滿臉水光,十分鐘過去。

袁奕典看不過去,拿出麵巾遞給她:“擦擦吧,需要叫醫生嗎?”

女人呆呆的盯著紙巾,眼圈又紅了,她哽咽地搖搖頭:“不,不需要了,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袁奕典望向窗外,說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這裡環境不錯,你可以出去看看。”

“唔。”女人努力撫平激動的情緒:“我隻是想保護小易……”

一句話已經足夠了。

袁奕典眸光微沉。

藺景梟反手握住小植人溫涼的手,安撫地攥住。

袁奕典表情一頓,驚訝地抬眸,與大老虎堅定且幽邃的眸對視,心底一陣溫暖。

揚起個笑,他指尖調皮地撓了撓大老虎的掌心,眼見老虎僵了。

哈哈。

袁奕典:“那他現在在哪兒?”

“!!”女人一個哆嗦,用力搖了搖頭。

“您現在很幸福,我不那麼愧疚了,不過一切都是我的錯就放過我的孩子吧,他很無辜……”

“我不會和任何人說出你的秘密,我的孩子永遠都不會是袁家的人!”

“求求您了,您和二殿下新婚快樂,如果,如果一定要有人承受後果,那就讓我來吧。嗚。”

菟絲花女性越說越激動,她捂著臉哭的痛苦,“您看上去氣色很好,真的……”

菟絲花植人是最嬌貴的植人,他們沒辦法獨自存活,一生都需要依附愛人或者親人。

而這個脆弱的女人本該在多年以前香消玉殞,卻為母則強,活了下來。

並且將袁家那個廢物養大了。

當為艱難生活而苦惱的植人得知袁家要對她兒子下手後,她驚恐交加。

菟絲花植人很脆弱,但她為了孩子,抱著必死的決心,毅然決然地踏上了開往獸王都的飛船。

能夠遇見剛穿越的袁奕典,也是一種緣分。

說起來,沒有菟絲花植人的私心,袁奕典絕對不會認識藺景梟。

袁奕典也沒有最精貴的大貓隨意擼了。

“你確定他能生存麼?”真正的袁家二少作為一株菟絲花植人,能夠在f級星球存活麼?

女人臉色蒼白,她慘笑一聲:“會的,他和竹馬感情最好。”

情況其實不樂觀吧,但她既然不說,袁奕典也沒興趣再問了。

他起了身拉著大老虎:“嗯,那也不錯。你好好養著吧,病好後會有人送你回去的。”

女人驟然瞪大眼,“送我?什麼,我可以離開嗎?”

她激動的眼淚外湧,捧著劇烈起伏的胸口。

袁奕典心情複雜:“擁有一個願意付出一切的母親,對於那個二少來說,也是一種幸運。”

覺得小植人羨慕,藺景梟心疼地靜靜看他,並不發言。

“袁家那邊現在什麼情況。”袁奕典笑了一下,捏捏耳朵。

藺景梟:“三個,處理了。”

“哦?”袁奕典眉頭一挑,語氣嫌惡:“蟲族也是無孔不入,不擇手段啊。”

對。藺景梟點點頭,無聲地支持他。

袁奕典笑著詢問:“時間還早,回家麼?還是去看看寶寶們?”

藺景梟本來想去軍部的,但轉念一想,就堅定的表示要回家,家裡沒有人,小植人的注意力就不會被分散出去。

藺景梟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

袁奕典笑眯了眼:“好啊!對了,殿下那是你的母校對麼?”

藺景梟點點頭,他已經再次吩咐了財團捐贈一筆。

藺景梟自己上學時過的粗糙,可當小植人上學後,他就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妥了。

千思百轉,他撥通了金絲猴的通訊,要求他再次與學校商討改善學校設施的公益計劃。

起碼,桌椅要柔軟,符合人體力學。

訓練用的沙袋也太粗糙,最好能包上一層棉花。

當時興奮的金絲猴:“???”

殿下,您認真的嗎?

袁奕典笑著道:“殿下,你閒下來時,給我講講上學的事情吧。我想了解你。”

藺景梟眼睛驀然睜大,臉騰的紅了,他抖抖耳朵,不自在地“嗯”。

第二天上學,袁奕典再次被圍住了,不是為了追求,而是回禮。在獸人星際,獸人送植人禮物,植人可以選擇回禮或者拒絕,但若是植人送出的禮物,獸人都要回禮的。

這些禮物被包裝好堆在桌子上,袁奕典有片刻的呆滯。

升級為同桌的衛璿笑了:“你在想什麼?眼睛都直了呀。”

經過昨天的接觸,他真切發現和袁奕典相處蠻愉快的,袁奕典性格溫和愛笑,很容易產生好感。

也是因此,他敢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袁奕典:“我在計算,我昨天有送這麼多份零食麼。”

衛璿笑道:“也可能是還想吃餅乾吧,就比如我。這是我的回禮要拆開看看麼?”

實話講,皇子妃的餅乾味道真的太好,星際沒有賣的。

袁奕典愣了一下,噗嗤樂了:“行行行,下次給你帶超大分量的。”

衛璿很滿意,“就為了餅乾,這個朋友交定了。”

袁奕典:“…………”

昨天忐忑小心的,今天就暴露本性了,收斂一些啊衛三公子。

兩人有說有笑,氣氛和諧。

坐在角落的趙晴嫉妒的眼珠子發紅,他咬著下唇很是不甘心,不就是長得好看了點嗎!

“袁同學,你真的選鋼琴了嗎?和我彈古箏唄,我想組個樂隊呢!”熊同學眼神發亮。

袁奕典:“…………”

袁奕典微笑婉拒:“家裡給買了鋼琴,實在抱歉了。”

真相卻是他一夜繼承了十幾種昂貴樂器,這裡有藺景梟買來的,也有父皇母後和大哥送的,甚至大皇子殿下和小太子殿下聽說他要上音樂課,也送來了幾把樂器。

嗯,就是這樣。

熊同學哭喪著臉,很是沮喪。

他們樂隊都是五大三粗的,若是有一個精致可愛的植人當靈魂多好啊。

眼睛忽然一亮,他再度征求:“鋼琴也行,鋼琴配古箏!”

袁奕典:“…………”

“去吧,你那古箏隊都是熊,誰要去看一堆熊扭屁股。”錢多多呲牙咧嘴。

熊同學臉漲得通紅:“…………”決鬥吧,混蛋!

“那我做裁判。贏了有小餅乾。”袁奕典樂不可支。

“嗷!那我會勝利的!”

“什麼什麼?有餅乾?那乾脆擺下擂台賽吧,我也參加!”

“你一根棍子彆搗亂,餅乾是我的!”

“棍子你妹啊!我是蚺!”

笑笑鬨鬨的,袁奕典心情很好。

衛璿呆了呆,仿佛開了新世界大門,他第一次知道同學可以這麼相處。

他想了想,柔柔一笑:“那我就是見證者了吧。”

比他還高貴的二皇子妃平易近人,他又有什麼資格高傲呢。

“哇!”

上課了,重點班又轉入了一名插班生。

新同學長得俊美,一身休閒服穿在身上顯得他身高腿長,微笑之間叫人如沐春風。

腦袋上頂著兩隻白色|貓耳,一條尾巴在身後閒適地搖擺。

他站在台上環視四周,漆黑的眸掃過袁奕典:“大家好,我叫袁堔。”

袁?同學的目光止不住往袁奕典身上瞄,要知道新同學剛轉學,就有一名同姓獸人轉學。

要說兩人沒關係,同學是不怎麼相信的。

比起眾人,袁奕典更愕然。

這張臉,他怎麼看怎麼眼熟,這不就是老貓年幼的樣子麼。

所以說,這人到底是老貓什麼人啊。

老貓不愛說他過去的事情,但某年春節喝酒喝大了,禿嚕嘴了說他叫‘圓圓’,這是幼崽時期被奴才起的小名,後來老貓就姓袁了。於是,被挖回家的袁奕典也跟著姓。

至於袁奕典名字的由來……

那時候袁奕典小小一顆幼苗,老貓嘲笑他:“就這麼一點大,乾脆你就叫一點算了。”

然後袁奕典就很生氣,用小奶音憤怒地抗議:“你遠一點,好嗎!”

老貓賊賤:“你這是錯怪我了,是神采奕奕,優秀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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