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大皇子欲擒故縱(1 / 2)

沐琉是被熱醒的。

他整個人陷入了金色的絨毛中, 臉埋的極深, 呼吸間還有一兩根軟毛磨蹭鼻尖。

猛地抬起腦袋,沐琉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同時一個正常托馬斯回旋踢將周身那種束縛踹飛出去。

做完一切, 沐琉在轟隆一聲巨響聲中睜開了眼睛,抬頭一看便見到四腳朝天的金色老虎。

金色老虎足足六米多長, 尾巴便占據了一半,被突然踹下地直接炸成了撣子。

那根帶著虎斑的金色尾巴直挺挺的嗆著毛, 整隻老虎倉皇無措,似乎完全不清楚為什麼自己睡的好好的就襲擊了,他圓乎乎的毛臉上還帶著個腳丫印記, 鼻子更是垂下兩條鼻血。

是踹的。

藺蹺冗翻了個身, 肉筋筋的大爪子捂住臉, 疼的蜷縮起來。

炸開毛的尾巴啪啪摔在地上,想要減緩臉上的疼痛。

沐琉雙眼清明,“…………”

腦袋裡走馬觀花的出現了幾個畫麵, 臉登時扭曲在一塊了, 他捏著額頭不敢置信。

許是金毛虎哀嚎的太淒慘, 沐琉鮮少的出現一點不自然。

他輕咳一聲跳下地, 單手將老虎扛起來扔到床上,武力掰開兩隻大爪子,趁其不備在他鼻頭上貼了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東西帶著一絲水汽,但卻蘊含著更濃鬱的氣息。

是屬於沐琉的氣味。

藺蹺冗愣了,“嗷嗚?”

“咳, 彆嚎了。”沐琉摸了摸鼻子:“抱歉,你離我太近了,我隻是本能。”

藺蹺冗舔了舔鼻子,妄圖舔舐更多沐琉的氣息。

沐琉眉頭一挑,眼疾手快抓住那條作亂的舌頭向外扯了扯,“你彆舔是傷藥,有我的力量。”

就是極品安撫劑?!

藺蹺冗兩隻圓圓的耳朵豎起來,發自內心的雀躍。

極品安撫劑數量稀少,且還未必對有些獸人種族有效,這個具有奇特功效的安撫劑藥膏一定很重要,但沐琉這都舍得給他,一定是對他有那麼一丁點的好感了。

藺蹺冗心情飛揚,被揪著舌頭也不敢動了。

沐琉鬆開手,看到帶著一絲水汽的手,嫌棄的在藺蹺冗的皮毛上擦了擦。

藺蹺冗不太在意,他們口水都交換過,這點小事就沒關係了。

“謝謝。”藺蹺冗舔了舔嘴巴,默默回味了一下沾染到舌頭上的屬於沐琉的氣味。

沐琉捂著陣痛的腦袋,擰著眉低聲應了。

“腦袋疼嗎?”變會人形,藺蹺冗側著身,笑盈盈的道。

沐琉動作一僵,臉徹底黑了。

他驀然抬頭,雙眼犀利,幾乎用看‘糞土’一般看著藺蹺冗,但又尤有不甘。

“你這是耍詐!”沐琉深吸一口氣,又憤怒又抗拒。

藺蹺冗:“是嘛,沐家主是這樣想的呀……”

很好,輕飄飄一句話立即叫沐琉身體一僵,瞪著他的視線幾乎冒火。

昨晚上他是醉了,但他還隱隱記得這家夥花言巧語。

藺蹺冗身體向後倚靠,輕笑道:“而且,沐家主拿出兩罐酒,我拿出一瓶,的確是沐家主占了便宜呢,如果我也拿出同樣數量的酒,我想沐家主會輸得更快呢。”

沐琉:“…………”

這人好討厭。

拚不過,還不服氣。沐琉看他小人得誌想打死他,但又不信邪。

“你等著,下次我拿出最烈的酒。”沐琉咬牙切齒,指著藺蹺冗的鼻子,粉色的指甲幾乎貼到了藺蹺冗的鼻尖上:“到時候叫你跪下來叫爸爸!”

藺蹺冗:“…………”

藺蹺冗似笑非笑:“想不到沐家主還有這樣的喜好,叫爸爸麼?似乎也不錯,下次比拚的話,那我就在我賭約原有的基礎上也加上這條吧。”

沐琉想了想他的原有基礎,臉色驟變,幾乎瞬間鐵青,掏出長劍呲牙冷笑:“嗬,你竟敢調戲本家主,我要將你戳個對穿,給你打成狗頭!!”

“很可怕。沐家主這算是惱羞成怒,死不認賬了麼?”藺蹺冗說著害怕,可臉上的笑卻很柔和,他甚至還握住對方的手,將那劍往自己身上擱,自己也趁機靠近:“殺了我的話,就不用履行賭約了。”

說話間,藺蹺冗已經前傾身體,要貼到沐琉麵前。

沐琉炸毛:“你這狗東西,去你的吧!”

蹭的跳起來,沐琉直接踹翻藺蹺冗,腳丫踩到他的胸口上碾了一下:“激將法沒用!”

“唔。”藺蹺冗被踹的險些吐血,但他的眼睛卻很亮,似乎燃燒著兩團火焰。

與他對視,沐琉有種會被那兩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給點著的錯覺。

藺蹺冗苦笑:“那賭約呢?說好要三分鐘。”

沐琉:“…………”

還是打死吧。

沉默了片刻,沐琉將人踹下地,惡狠狠地道:“你去刷牙,洗乾淨再說。”

“好的。”藺蹺冗笑著起身,捂著被踹痛的胸口進入浴室。

望著鏡子中胸口一塊小腳丫的青色印子,藺蹺冗笑容中多了幾分無奈。

總算是平安度過,看來在他刻意攪和下,對方並沒發現他昨天富於蠱惑的言辭與行為。

想到能夠得到一個熱烈的親吻,藺蹺冗便嘴角上翹。

沐琉等人進入浴室,浴室傳來水聲後,猛地坐到床上,他運轉靈力褪去醉酒的不適感。

然後一低頭這才猛然僵住,他身上的衣服竟然隻有一片。

沐琉:“…………”

沐琉頭發無風自動:“!!!!”

果然戳死他算了。

也幸好身體上沒有什麼痕跡,也並沒發現自己腰腿酸痛,沐琉低哼了一聲。

默默回憶了下昨晚上,但因醉酒的嚴重,他能想起來零星畫麵。

就比如狗膽包天的金毛趁他醉酒親他吻他,竟然還對他上下其手肆意妄為。

這簡直,簡直……

豈有此理!

藺蹺冗洗漱結束,對著鏡子捋順金發,雄赳赳走出浴室,一抬眼就被一腳踹倒。

藺蹺冗懵懵噠:“嗯?”

“你這隻狗東西,竟然敢摸我屁股!”沐琉臉色黑紅交加,幾乎帶上殺意。

藺蹺冗:“…………”

Emmm。

藺蹺冗摸了摸鼻子:“嗯,這個我可以解釋。”

“你想解釋什麼?”沐琉臉色鐵青。

藺蹺冗輕咳一聲:“手感好,一時情不自禁。如果你覺得吃虧,我讓你摸回來。”

“你給我滾。”沐琉原地爆炸,他想給他一劍,但已經戳出的長劍卻在咫尺間停頓下來。

他看到了對方真誠且清亮的金瞳,帶著濃濃的他看不明白的情緒,靜靜望著他並不反抗,似乎他做什麼決定,藺蹺冗都會同意。

沐琉皺起眉:“你不躲?不怕我殺了你?”

“嗯,不躲。”藺蹺冗笑意更大,直接站起來抱住他親吻他的嘴巴。

“你,混賬,乾嘛……”

也許是親了五分鐘,藺蹺冗才被沐琉狠狠踩了尾巴,哆嗦了一下鬆開他,兩人都氣喘籲籲。

沐琉氣的渾身發抖,指著他說不出話來:“你,你你狗東西……”

“剛剛隻是賭約,沐家主彆氣,對肝不好。”藺蹺冗笑著舔了下嘴,將嘴角的血痕吞噬。

沐琉,沐琉更氣了,頭發都飄了起來。

他覺得這人沒安好心,且一舉一動都不像是純粹賭約。

之前他隻是迫切想要抹去黑曆史,還沒正視過對方的賭約,如今想來怎麼都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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