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藺蹺冗根本不會怕的。
輸或者贏對他來說意義不大, 但能夠和沐琉比拚喝酒本身就是一件贏麵的事情。
在追逐伴侶的過程中, 對方如果輸了他能賺到, 若是贏了, 他也可以找到突破口。
藺蹺冗嘴角噙著笑:“可以。”
“不過你連輸了兩次, 籌碼就要增加了,就如我上次說的?敢麼?”
“嗬, 有什麼不敢!金毛你等著, 我今天叫你知道什麼是千杯不醉。”這次沐琉有了底氣,弟弟給了他一個醒酒的果子,這果子來自於他們家族守護神。
沐琉心情大好,見藺蹺冗一派淡然, 就很是不忿。
這家夥外表裝的像是個謙謙君子, 實則咬人時候很凶,簡直表裡不一。
“行!同樣的如果你輸了, 就去網絡直播唱歌。”沐琉嗬嗬冷笑,他本來要叫藺蹺冗跳熱舞的,但想想他身為帝國皇子, 做的一切都代表帝國的顏麵,便打了個折。
“同時用你肚皮的毛給我做兩幅鞋墊!”沐琉覺得賠了, 補充道。
藺蹺冗愣了一下, 笑了:“即便沒有賭約, 我也可以給你做兩幅鞋墊。”
屬於他的東西被沐琉親身貼靠,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恩愛的表現?
沐琉狐疑,“你不是在耍詐吧。”
這人不懷好意吧。
“當然不會, 如果沐家主不願意就算了,我自己品嘗美酒也不錯。”藺蹺冗輕啜一口。
沐琉哼了一聲:“來,怕你金毛?”
藺蹺冗哭笑不得:“我毛色雖然是金色,但我是老虎,金毛是犬科。”
“一樣的。”沐琉鄭重點頭。
藺蹺冗:“…………”
兩人有分寸,並不準備在家宴時候放開肚子比拚,所以在家宴結束後兩人要約離開。
袁奕典上了懸浮車,看向窗外的兩人眨了眨眼,“哥哥和大皇兄的關係好了?”
“……嗯。”藺景梟瞥了一眼,默默收回視線。
他倒是沒看出來關係好,這兩人之間充斥著股戰意,藺景梟猜測是私下裡約定打架去了。
至於他皇兄身上出現一股詭異的情緒,藺景梟並不理解。
或者說不在意,他這位皇兄總是一派笑意就解決一切,他的笑不是好笑。
反正剛剛開竅的大老虎沒看出來皇兄翻攪的戀愛因子。
藺蹺冗和沐琉上了車遠去。
皇後皇帝帶著小太子離開,在中途將小太子交給侍從官,準備去欣賞一下夜景約個會。
皇帝還準備也去暗搓搓買兩件情侶裝,不在外人麵前穿也行。
然而兩人剛剛走了幾步,便見到他們大兒子和沐家主上了一輛車。
過程還有點激烈,沐家主揪著大兒子的尾巴將他拖了上去。
皇後:“…………”
皇帝:“…………”
皇後激動:“我是不是眼花了?我們的大兒子是不是也要好事將近??”
皇帝看了眼飛遠的懸浮車,嘴角翹了起來。
他之前還提議呢,看來兒子的確是很努力。
如果真的兩人能夠走到一起,那也是好事一樁,皇帝摸了摸下巴。
他決定回頭的時候給兒子們傳遞一下經驗。
藺蹺冗的尾巴被打了個結,他已經習慣了,除了開始有些疼痛之外,竟然麵不改色。
晃了晃這個如同錘子似的尾巴,藺蹺冗:“你喜歡我的尾巴麼?”
“我可以給你摸一下。”藺蹺冗晃了晃尾巴,很是友好的提議。
沐琉瞥他一眼:“我喜歡你的毛。你可以剃下來給我。”
藺蹺冗:“…………”
藺蹺冗:“咳,我隨時讓你摸,我是帝國皇子,需要形象,禿了的話會被人嘲笑的。”
沐琉冷笑了一聲,意味不明。
到了藺蹺冗的家,管家忙接兩人,見到了沐琉後,他眼睛都亮起來了。
哈哈,他家也許真的馬上就要有夫人啦!
大皇子妃殿下呀。
兩個單身夜晚相聚在一塊,說沒有特殊情況他也不怎麼相信。
管家很識時務的為兩人準備的燭光晚餐,然後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彆墅準備出去逛逛。
沐琉看到燭光餐桌,沉默了片刻:“能將火滅了麼?”
藺蹺冗眸光一閃:“當然,你不喜歡吧。”
“嗬。”沐琉呲牙。
身為植人,還是擁有特殊血脈的植人,他對火焰的感覺遠遠沒有獸人好。
如果按照五行來說,他是木,而火會燃燒。
藺蹺冗暗中記下來,便打開了酒櫃上溫馨的暖黃色燈光。
“你要在我這裡選一瓶嗎?”
“不,今天喝我這罐。”沐琉拿出了兩個陶罐,然後拍開封口:“就喝這個。”
藺蹺冗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封口的東西,他輕嗅了一下,覺得他今天可能也會有些醉。
在沐琉看來,就是純粹為了洗刷他的黑曆史,自然不需要情調了。
他也不需要任何杯子,直接單手抬了起來:“來,就這麼喝!”
藺蹺冗:“…………”
不得不說,這的確是難為住了大皇子殿下,他從來就是優雅高貴的表現,哪怕是親吻也不過是露出一些野性來,這麼狂放的灌酒還真是沒做過。
藺蹺冗:“這麼喝酒會比較有趣嗎?”
“爽快。”沐琉笑了。
“……好吧。”藺蹺冗聳了聳肩,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抬起罐子,舔了一下,濃醇的酒味在口腔內彌漫,香辣滿滿散開,叫他又爽又熱。
“嗯,是烈酒,很棒。”藺蹺冗由衷的感歎。
神秘家族就是不同凡響,哪怕單單是舔了一下,他都感覺味蕾炸開了。
那仿佛是火焰撩撥,在食道中灌下去,很刺激。
沐琉:“我說開始我們就往下灌。”
藺蹺冗點頭。
兩人哪怕同時是灌酒,但沐琉擼起袖子,更豪放一些。藺蹺冗則依舊是一副慢條斯理的優雅姿態,隻是他喝酒的速度卻也不輸於沐琉,兩人幾乎同時喝掉一罐子酒。
放下罐子,藺蹺冗舔了下嘴巴,“嗯,胃囊很暖。”
“你,沒事。”沐琉認真的看他一眼,非常可惜的嘖了一聲又掏出兩罐。
藺蹺冗嘴角一抽,看來今天沐琉是不到最後不罷休了。
如果沐琉不喝醉,就一定會灌醉他。
他倒是有點擔心真醉了後,會不會做點什麼失禮的事情,大概會被狠狠揍一頓。
第二罐的時候,藺蹺冗便感覺渾身都燥熱了起來。
這酒的確是烈,他渾身冒汗。
而沐琉也沒比他強到哪裡去,分明吃了很稀有的解酒果子,麵頰依舊酡紅了。
沐琉放下第二罐酒,仔仔細細盯著藺蹺冗,似乎是因為腦袋有些昏昏沉沉,他向藺蹺冗靠近了一些,殷紅色的嘴唇微張,隱隱露出了裡邊的小舌頭。
他觀察著藺蹺冗的狀態,“你醉了。”
藺蹺冗也麵色泛紅,他是清醒的,但身體卻很燥熱,臉上與其說是醉上臉,倒不如說熱的。
藺蹺冗輕笑了一聲,魅力十足:“我如果說我沒醉,你信不信?”
“我不信!你就是醉了!”沐琉瞪圓了眼睛,本是清澈的翠綠色眸子如今彌漫上一層水霧。
他雙目濕漉漉的,沒了平日裡淩厲的氣息,軟綿綿貼靠在藺蹺冗身上,顯得很柔和。
“是麼,那我們再來喝一罐吧。”藺蹺冗手掌不著痕跡的放到對方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