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今的姿勢很令人遐想,藺蹺冗倚靠在沙發上,雙腿叉開著坐。
而沐琉則斜斜靠在他胸口,臉頰和臉頰相對,氣息相纏。
沐琉的手還在藺蹺冗的臉上和腦袋上胡亂撥弄,妄圖以此來發現對方醉了的線索。
然後虎摸了一頓沒找到什麼,沐琉略失望的輕哼一聲。
他轉了個身,想再掏酒,卻被藺蹺冗阻止了。
藺蹺冗的聲音宛若有魔力,喝了酒後故意壓低後,本就磁性的聲音有些沙啞。
如果有人聽到,定然會尖叫‘耳朵懷孕’。
但是唯一的聽眾卻沒反應過來,他不滿的皺眉:“你乾嘛?膽小鬼不敢了?”
很好,即便是有些醉了,沐琉依舊是爭強好勝的性子。
藺蹺冗輕笑:“我們換一種吧,據說兩種酒混合在一起酒力會更強。”
沐琉沉默了幾秒,想要反駁卻又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行!那就換一種!”過了幾秒鐘,腦袋有些渾漿的沐琉點頭應允。
藺蹺冗眼中精芒一閃,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酒瓶。
“那就這個吧,星際帝國最著名的奧普蘭斯酒,這酒第一口是酸的,但越是品嘗越甜。最後會慢慢回味這份奇特的感覺。”藺蹺冗簡單的介紹了下,視線幽邃的盯著沐琉。
藺蹺冗壓低聲音,仿若不經意的環住他:“就像是愛戀,越是品嘗越是沉醉。”
說完,他低聲的兀自低喃,“也像是你的唇。”
叫人吮吸不夠。
藺蹺冗第一次第二次乃至半生最後一次的親嘴都是和沐琉。
沐琉的親嘴帶給他無儘的滿足與幸福感。
沐琉皺眉:“你說什麼呢?嘀嘀咕咕的。”
“我是說,你要嘗嘗麼?”藺蹺冗笑著咧開嘴,目光深沉的舔了舔嘴巴。
他從不是個好人,他的一切都有目的。
他想要這人,也想親他。
藺蹺冗倒了一杯酒,故意勸他:“不要多喝,喝太快否則會醉。”
“喝,我沒醉。”沐琉傲然一笑,腳踩上沙發,站起來仰頭一灌,一杯酒就吞下了肚子。
和沐琉拿出來的烈酒不同,藺蹺冗的酒很香甜,甚至有種清淡的甜味可以慢慢品味。
沐琉舔了舔嘴巴:“挺好喝的,再來一杯。”
顯然,沐琉忘了自己是在拚酒,舉起杯子:“快點。”
“但是會醉。”藺蹺冗呼吸微微急促,他覺得對方拿來的酒可能有點後勁。
“去一邊吧。”沐琉推開藺蹺冗,自己倒酒喝了。
站在一旁的藺蹺冗妄圖阻止的話說了幾句被沐琉揍了兩拳後默默站在了一邊。
沉迷喝酒的沐琉並沒看到他身後的藺蹺冗仿佛得償所願的微笑。
等人喝了整整一瓶後,便皺了皺眉,捂著自己的額頭:“我好暈。”
“你喝醉了。”藺蹺冗適時的走過來,從後輕輕抱起人。
“我醉了?不,我沒輸,還能喝。”
“沒醉麼?那我問你幾道題你如果答對了就是沒醉。”藺蹺冗在他耳邊輕聲說。
沐琉冷笑一聲:“你說,我會輸麼?”
醉酒後的熊家主很自信。
然而架不住腹黑大老虎不按常理出牌,他根本不出沐琉會的,而是選擇了生活小竅門。
就比如鴨子和雞放在火上烤,哪個熟的更快。
沐琉:“…………”
從沒做過飯菜的沐家主根本不知道,他茫然的眨了眨眼。
“不知道麼?沒關係,你如果不服我們就聽第二道題。”藺蹺冗笑著引導。
醉酒的沐琉腦袋渾渾噩噩,藺蹺冗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一連幾道題,他都支支吾吾沒辦法回答。
藺蹺冗笑了:“你輸了呢。”
沐琉不滿,他總覺得哪裡不對,但以他如今遲鈍的大腦也發現不出異樣。
最終,他憤怒的瞪向藺蹺冗,捶了他一下:“我又輸了。”
“嗯。”藺蹺冗悶哼出聲:“那賭約呢……”
“其實沐家主不履行也可以,我就當沒發生過……”
可以的,這很大皇子了。
沐琉眼珠一瞪:“你閉嘴,我沐琉堂堂一家之主怎麼會食言,賭約就賭約!”
說完他惡狠狠的呲著牙,撲上去狠狠撕咬對方的唇。
藺蹺冗笑著閉眼,將人緊緊抱住。
親吻了一次後,藺蹺冗低聲道:“這裡不太舒服,我們去床上吧。”
沐琉皺眉:“我不是履行了嗎?”
“但是你咬破我了,不要補償我麼。”藺蹺冗唉了一聲。
沐琉:“…………”
回到家裡,和小崽崽們玩耍了兩個小時,袁奕典便鑽進了溫泉,舒服的歎了一聲:“唔。”
袁奕典微眯著雙眼,下巴搭在水池邊,視線緊隨著走來的男人看。
袁奕典望向藺景梟,彎了彎眉眼:“蛋蛋睡了嗎?”
“嗯。”藺景梟點了頭,下了水。
袁奕典側目,“你過來,我給你擦背。”
在溫泉裡擦背,這可能是整個現代都很奢侈的了。
畢竟溫泉是不準許搓澡的。
然而這個私人聖泉,擁有自動清潔的陣法,他們根本無需擔心水質問題。
見大老虎有些僵硬,袁奕典微微一笑,招了招手:“快過來。”
輕咳一聲,藺景梟耷拉眼皮,可餘光卻盯著愛人水麵上圓潤的肩頭和白皙的肌膚。
就好像很好摸很可口。
一點召喚,藺景梟遲疑了片刻就緩慢走過去。
“轉過身去。”
袁奕典將毛巾包裹住手掌,在對方的後背擦拭:“如何?”
藺景梟垂低了頭,心底美滋滋:“嗯。”
“剛剛我發現,哥哥和大皇兄之前的氣氛很奇怪,他什麼時候那麼熟悉了呀。”
離開時,他還隻是隨意看了一眼,但回程後越想越覺得哪裡不太對。
至於哪裡,他還說不出來。
總覺得忽略了什麼。
藺景梟沉默。
可能已經打完架了吧。沐家主的確很強,他那位皇兄應該是單純被虐了。
自以為真相的藺景梟絲毫不清楚,他家腹黑大哥雖然被揍了,但卻是贏家,且沾了便宜。
“大皇兄好像也變了一些,之前見到他一直都不太開心的樣子。這次好像遇到了什麼好事。是帝國發生了什麼嗎?”袁奕典歪著頭回想了一下。
藺景梟總覺得藺蹺冗在覬覦他的伴侶,也不太想聽一點口中提及太多彆的雄性。
他忽然轉了個身,將人放在腿上:“我給你擦。”
袁奕典一愣:“什麼?”
“先擦嘴巴。”藺景梟說完,就堵住他的嘴。
袁奕典:“???”
不是,到底發生了什麼。大老虎怎麼忽然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