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鼠變身收第六養子(1 / 2)

兩人踏著金色祥雲落下來, 身體在一縷日光投射下,仿佛散發著淡淡的聖潔光暈。

瘋狂的雄性蟲族茫然抬頭, 猩紅的雙眼幾乎滴出血來。

衝在最前沿的蟲族依舊瘋癲地撕扯防禦罩, 它們甚至用身體撞擊。

距離新入侵者相對較近的人則舉起大鉗子,衝上去妄圖扯爛他們,用他們四分五裂的身體宣泄胸腔中湧動的憤怒與惶恐:“嘶嘶嘶!”

袁清眉頭一挑, 輕飄飄的落在了袁堔身後:“戰神, 上。”

已經伸出手掌的九尾玄衣男人臉色一沉, 陰鶩的眸子掃了眼他, “你最好閉嘴。”

袁清笑眯眯地聳了聳肩,輕飄飄的指著他身後:“小心了。”

一道腥風撲來,袁堔的臉都黑了, 一條白色的尾巴嗖地掃出去,將呲牙咧嘴的蟲子彈飛。

綠色的液體落在尾巴毛上,袁堔臉都跟著綠了。

袁清故意捂著鼻子:“唔, 臭死了。”

袁堔:“…………”

真想將這半隻扔進蟲子堆, 太煩人了。

袁堔這麼想,也這麼做了。

大概除了小野草, 他心中就連自己也放不下了, 將袁清扔出去絲毫不手軟。

“你們, 你們逃不掉的,放了我,我就能讓你們安全離開。”蟲族女王見到那兩隻太過強大的黑白雙煞後,臉色終於變了, 她色厲內荏地道:“傷害我,帝國將永被蟲族侵擾。”

袁奕典護著小崽崽,將他們擋在身後。

滾滾冒出頭,努力展示自己的強大,對著蟲族女王凶惡地“嗯嗯”叫。

如果他不叫出聲來,還是挺有氣勢的。

不知何時,能夠變身的幾隻崽崽都恢複成了獸態,嚴陣以待地盯著屏障,隨時準備拚命。

袁奕典在戒子中翻找,找到了一大瓶殺蟲劑。

見到這瓶殺蟲劑時,蟲族女王臉都白了,這對於其他物種都是純粹的香水,對袁奕典來說是營養液,但對於蟲族來說,就太過可怕了,瞬間便能迷暈或者迷吐一片蟲子。

蟲族女王萬萬想不到,這世界竟然還有她也忌憚的氣味。

她之前也從蟲族那邊得到消息,有專門針對它們族群的殺蟲劑,但她搞來一瓶試過,對普通蟲族可能很有效,對她卻沒什麼用途,卻想不到還有究極版本。

袁奕典舉著殺蟲劑對著蟲族女王的腦袋:“安靜下來,否則你們的女王和王子都會死。”

雄蟲瘋狂的嘶吼,滿目都是仇恨和忌憚。

但袁奕典又將殺蟲劑貼靠女王頭顱時,雄蟲不敢發聲了。對於蟲族來說,它們的女王是最特殊的存在,有了女王,它們才有存在的意義,女王是它們一切行為的準則。

這個威脅果然叫蟲族畏首畏尾起來。

“讓出一條路,放我們離開。”袁奕典昂起下巴:“你們知道的,我們並不需要打敗你們,我們甚至可以空間轉移。對麼,蟲族女王陛下?”

蟲族女王臉一陣青一陣白。

她後悔了。

她不該以帝國水平來衡量神秘家族,也不應該將貪婪的主意打在神秘家族子嗣身上。

這些人比他想的要強大太多了,那一黑一白,不過短短幾秒鐘,便斬殺了她最得力的女王守護隊伍,她如今有了身孕,根本沒辦法與之抗衡。

根本想不到,她會招惹這麼恐怖的存在。

本來準備談判後,以後再東山再起,蟲族女王的所有小心思卻在見到那玄色九尾男徹底消散,蟲族女王瑟瑟發抖起來,她瞪大了眼,額頭上滿是冷汗。

這個人。

整個世界,她都沒放在眼中,派遣蟲族去攻打侵占。

但隻有這個存在的地方,她不敢有絲毫的想法,她那時候剛當上女王,還意氣風發。

那一戰,它們幾乎全軍覆沒,隻是這個男人覺得無趣,便放了她。

那時候她就猶如螻蟻般跪在他腳下,動彈不得。

如今再看到這個宛若噩夢般的男人,蟲族女王全身癱軟,嘴唇嚇得直哆嗦:“你……”

袁堔冷睨:“蟲族女王還真不省心,敢對我家小野草動手呢。”

蟲族女王腦袋嗡鳴,整個人陷入了恐懼中。

抵不過,就算是所有族人都賠進去,也抵不過他的翻雲覆雨一招。

小野草……

袁奕典神色複雜的看向袁堔:“老貓……”

袁堔凶惡的眸沉鬱且暗沉,盯著他看了半晌,直到被一堵肉牆擋住,惡狠狠地瞪了眼藺景梟,袁堔扭過頭去:“這裡烏煙瘴氣,蟲子果然膽大包天,貪婪成性,滅了吧。”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過我們吧!”蟲族女王撲倒在地。

她再也顧不上自己女王的威嚴,匍匐著驚呼出聲。

袁堔捏了捏眉心:“當年,你也是這般哭訴。”

那時候,他故意放任蟲族壯大,冷眼旁觀這個被曾經的自己所改造的世界被侵占汙染。

但是這會兒,他有些後悔,這些蟲族很討人厭呢。

怎麼處理蟲族,這幾乎似乎宇宙的種族問題,袁奕典是不準備提意見的。

對於與蟲族有深仇大恨的獸人們來說,將蟲族斬殺殆儘幾乎是刻印在骨子裡的。

他們不會放過這些,因蟲族流離失所,失去至親不在少數。

就連袁奕典家的幾隻崽崽,都是因為蟲族入侵,親人被殘忍殺害僥幸活下來成了孤兒。

在蟲族自身的角度看,它們為了生存,為了更好的空間無數次占領地盤吞噬擴大並沒什麼錯。但在獸人方麵看,它們就連活著都是罪過。

袁奕典瞥了已經嚇傻的蟲族女王,看出蟲族應該沒有什麼威脅了。

抬頭看了看袁清,又看了看袁堔,袁奕典笑了:“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們呢?”

袁清瞥他一眼:“叫爸爸。”

“原來怎麼叫,現在就怎麼叫。懂麼?”袁堔嘲諷地笑他,深深看著袁奕典。

那雙幽邃的瞳仁隱藏著無數情緒,最終化作一片悵然:“小野草,我最後問你一次,不後悔麼?真的不和我離開嗎?你確定你的餘生要和他在一起麼?”

袁奕典看了眼全身倏地緊繃起來的大老虎,翹起嘴角:“嗯。我確定。”

袁堔嘴唇抿直,垂下眸子沉默許久。

袁清皺了皺眉:“我已經給你融合力量了,彆裝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

他們的力量是一體的卻也是相互排斥的,屬於兩個極端。但又像是陰陽魚,可以完美融成圓。當袁清傳遞給袁堔一部分信念,又轉回一部分執念後,袁堔放下許多。

但是,作為一個甚至身殞道消最終劈成倆的存在,袁堔對自己養的崽子那可真是不含糊。

他辛辛苦苦養了那麼多年,一著不慎沒看住,脆生生的小白菜被豬拱了。

還是一隻野豬。

袁堔雖說沒那麼強烈的執念,但看不慣藺景梟是骨子裡帶來的。

他目光森冷地看向藺景梟:“你打敗我之前,我都不會承認你,還會叫你們分開!”

藺景梟緊繃著麵皮,可心底那根弦算是鬆了一絲。

這個男人,總是叫他感到很深的忌憚。

這算是剛剛獲得了一點被認可的可能麼?藺景梟眸子幽黑:“分不開。”

沒人能分開他們,除非是袁奕典不要他了。

但大概袁奕典不要他,他也不會放棄。

袁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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