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9 章 番外(曜/義勇/輝利哉/旅行者4061)(1 / 2)

【春日野曜】

詛咒解除之後,春日野曜活了很久。

他親自目送了很多人的離去,比如悲鳴嶼行冥,又比如霧島徹也。

在珠世小姐和蝴蝶姐妹的不屑努力下,他們從死神手裡搶下了許多人。

比如年紀輕輕就開斑紋的錆兔和杏壽郎。

他們畢竟還算年輕,開斑紋的時間也不算太長。

當從煉獄杏壽郎手裡接過他的孩子的時候,春日野曜發現自己的心平靜極了。

煉獄杏壽郎的孩子長得隨他們那一大家子,繼承了煉獄家一脈相承的發色。

看著這個孩子,他想道。

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那麼久了。

閒暇的時候,他總會想起蔦子,想起他們三個人小時候在春和鎮的日子。

偶爾他也會想。

如果一鬥和蔦子還在……

沒有如果。

他看著彼方和杭奈他們長大,按照她們的意願送她們去國外留學。

等到幾個孩子都長大了,他就把產屋敷家族的產業都交給了天音,然後坐上了船,踏上了屬於自己的旅途。

世界有五大洲,七大洋。

有不同的文化,有不同膚色的人種。

世界很大,他原先所在的地方在地圖上隻是一個小小的角落。

旅行的途中,他總會想起一鬥。

行走在大漠中的時候他會想起他;穿過雪原的時候他會想起他;坐小船穿過雨林的時候他也會想起他。

偶爾恍惚的時候,他會覺得一鬥從沒離開,就坐在他身邊,靠著他的肩膀,流著口水,呼呼大睡。

不過大多數時候這都是他的妄想。

旅途嘛,哪有不危險的。

他也遭受過一些意外,遇到過一些情況。

但是那些意外和他之前的經曆來講,又顯得那麼微不足道。

好吧,其實也並不是那麼輕鬆。

在一次極其嚴重的意外之後,他無法再繼續自己的旅行。

他坐上了輪椅,回到了家鄉。

然後他用自己的雙眼看著後輩們的成長,看著世界的變化。

輝利哉他們很敬重他,經常來找他聊天。

彼方和杭奈決定定居國外,雛衣和日香決定到家族的產業裡一展拳腳。

至於輝利哉,不得不說,輝利哉給了他一個驚喜。

“我想成為一名家!”

已經長成的青年這麼望著他。

“原因呢?”

說這話的時候曜從輝利哉臉上看到了他兄長的影子。

“我想讓叔父你,還有荒瀧叔叔他們的故事流傳下去。”

有些事,不應該被人遺忘。

送走了輝利哉之後,他一個人沉思了很久。

他想起自己幼年對世界的怨恨。

起因是霧島徹也帶他

出去的時候,在村莊裡,他們碰上了一隻鬼。

他們殺了鬼,但村民卻以為是他們殺了人。

被斬首之後,鬼軀化為灰燼,死無對證。

說不清楚,那就隻能逃了。

逃跑的過程中,曜被村民扔的石頭砸中了。

當鮮血流淌進他的眼睛,他望著那群對他丟石頭的人群,覺得這個世界沒救了。

他覺得鬼殺隊一直在保護一些無可救藥的人。

這些人肆無忌憚的踐踏他們的犧牲,站在他們祖輩的血汗上破口大罵。

他為逝去的劍士不值,並覺得這樣的世界不如被無慘毀滅算了。

然後腦子裡自然出現一個想法。

既然遲早都要死,那他為什麼不能提前選擇自己的死法?

他不想像自己的祖輩一樣,進入鬼殺隊,然後淒慘的死在詛咒下。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願意做一個普通人,在一所普通的小院裡,平靜迎接自己的死亡。

他開始憤怒,並且和自己的父親作對,和流傳千年的家族傳統作對。

然後他遇見了一鬥。

後麵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

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他死死扒住了名叫荒瀧一鬥浮木不肯放手。

不過嘛,世事無常,豈知變化。

他終究還是成了鬼殺隊的主公,接下自己曾經逃避的責任。

時光飛逝。

當歲月爬上他的發梢,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

他坐在輪椅上,看著庭院裡的石桌,牆角的鳳仙花。

他還是會想起一鬥。

想起幫他染頭頂的鬼角的時候,想起伏在桌案前給他寫信的時候,想起看著他背著劍離去的時候。

輝利哉後麵派人出去找過一鬥最後去了哪裡,答案是春和鎮的後山。

他們找回了那把叫赤角的大劍,又把一塊木板送到他的手邊。

木板的正麵歪歪扭扭的刻著一行字。

【荒瀧一鬥到此一遊】

他一眼就看出這是一鬥刻的。

畢竟他的字是那樣的醜。

醜的獨一無二。

不過把木板翻過來之後,曜愣住了。

木板的背麵寫著一行字。

【今天也要笑一笑啊!】

這一刻,淚水在他臉上交錯縱橫的流,像玻璃碎裂在地上,像被河流分割的農田,像漁人灑出的漁網,像海麵被來往的輪船劃破,淚水在他的臉上織成一張網。

他終於還是沒有忍住,老淚縱橫。

【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總覺得他是一個粗心的人。

他總是在不經意間搞丟了重要的東西。

第一次是父母。

他坐在小院的凳子上,目送父親踏出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