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之人4(2 / 2)

他獨自進入了更深層的社畜的痛苦之中,想把禿頭上司宰了的怨念簡直要把世界吞沒。

一個充滿野心、做出了選擇突然暴富又遭遇了威脅而膽戰心驚的男人。

你和蘇格蘭對視一眼,匆匆忙忙地把咖啡一飲而儘,掏出鑰匙把手銬解開,敷衍地和觀音阪告彆:“你自由了,我突然發現這個案子有漏洞,判你無罪。”

“這麼隨便?你是什麼部門的啊,太過分了!”他呆愣在原地,下意識揉揉紅腫的手腕,在反應過來後臉色終於恢複得像人了一點,小聲抱怨著納稅機關囂張跋扈,“也沒有出示證件就直接抓人,我還以為遇到極道了。”

“是秘密任務所以不可能給你看證件的,死心吧,至於部門。”

甚至沒有花錢去偽造證件但是說得非常有氣勢的你把紙杯丟進垃圾桶,在離開之前想了想日本民間風評比較糟糕的政府機構,毫不遲疑地說:“我來自日本公安。”

飄在前麵的蘇格蘭嗆了一下。

*

你蹲在影米花公寓電梯邊的陰暗拐角處等待藤穀回來。

本來你們的計劃是假裝是與藤穀同居(東京人不會有能記住才搬來三四天的鄰居的家夥存在吧)、忘記攜帶家門鑰匙的女性,借著隔壁陽台直接翻到他家裡。

但是一個比蘇格蘭還不修邊幅的眼鏡男在你對應著門牌號找人時友善地提醒了一句藤穀先生大概五分鐘後就會到家,如果有事還是直接當麵詢問比較好。

邋遢的年輕男性甚至熱情地告訴你如有需要可以去他家坐會,被你斬釘截鐵地拒絕後也沒有強求,乖乖提著印了超市logo的環保袋離開了。

蘇格蘭檢查完幾個監控的位置後返回來抱怨你沒品。那位是太閣名人,你好歹要一份簽名,說不定窮得沒錢吃飯時能拿去和安室先生兌換餐券。

你對此無感,於是蘇格蘭接著棒讀啊咧咧不明白啊對方是怎麼知道川上偵探的目的又是怎麼知道對方五分鐘內會回來的呢。

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在瞟你,你一邊蹲守藤穀一邊隨口回答:“可能他是喜歡監視陌生人的變態。”

“……川上偵探有在聽我剛才說的對方的身份嗎,是太閣名人哦。”他算是看出來你完全不打算理會,無奈地搖搖頭,“我算是明白為什麼你業務水平還可以,但是之前一直輸給彆的偵探了。”

“你不是第一個提到這個問題的人。”你終於施舍給蘇格蘭一個眼神,憋屈地說,“我們樓下的江戶川君也說過同樣的話。那個小鬼說我缺乏一樣東西。”

“毛利偵探家的小孩?”他對你提出的人名感到一絲意外,“說的是什麼?”

你回憶著藍色西裝小鬼反光的鏡片,不情不願地回答:“好奇心。”

“確實。”蘇格蘭彎了彎眼睛,“在我們第一次碰麵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甚至懶得問我是怎麼死的。”

你不感興趣,但蘇格蘭看起來挺難過。於是你大發善心打算隨便猜測兩個可能糊弄一下他,就當為了你們長期合作的一點代價。

這時藤穀的身影出現在門口。他一隻手臂托著裝了水果的紙袋,另一隻手慢吞吞地從口袋裡掏出公寓電梯的門卡。

你馬上把鬨彆扭的蘇格蘭拋到腦後,屏住呼吸蹲守著,在他經過拐角的時候上前一步捂住對方的嘴,將他拖到陰影裡。

這裡是監控的死角,你再三警告他不要試圖尖叫吸引注意後接過他手裡的紙袋丟到旁邊,鬆開了對男人的鉗製:“藤田先生,來談談高橋集團的事情吧。”

他一聲不吭,整個人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呼吸急促而淺薄,嘴唇微微顫抖,但又因為恐慌而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他在試圖假裝過呼吸,再過兩秒就要假裝暈倒了。”蘇格蘭戲謔地點明,他往外探了探頭,確保沒有無關路人經過此地,開口準備建議你對藤穀略微施加恐嚇。

而你在他話音未落之時已經麵無表情地掏出手.槍,扣下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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