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章(2 / 2)

蘇妧怔住了,瞬間就被眼前的男|色撩得心跳加快。她垂下雙眸,含羞答答的模樣,輕聲喊道:“高明。”

李承乾望著他,忽然伸手將她從榻上橫抱了起來。

蘇妧猝不及防的被人抱起,嚇了一跳,什麼情迷意亂含羞答答都跑光了,忍不住橫了李承乾一眼。

李承乾見狀,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得開懷,他將蘇妧橫抱在懷裡,心中十分的心滿意足,他俯首,將臉埋在她脖頸處嗅著她身上的香味。

蘇妧會調香,也會用香。

有時候是淡淡的,有點勾人的淡香;有時是溫柔的,有點矜持的馨香;也有時是那種活潑的、明亮的芳香;不管是哪一種香,總是人已走遠,仍有餘香,每次弄得太子殿下心裡像是被一根羽毛沒完沒了地撓著。

“你好香。”他的鼻尖輕輕地碰了一下她頸項那雪白的肌膚。

蘇妧被他的舉動弄得打了個戰栗,李承乾這少年郎今晚好像有點太撩人了,她會不會招架不住?著急。

李承乾察覺到她的舉動,輕輕一笑,然後抱著她大步往大床走過去。身體被放置在柔軟的被鋪上,李承乾將她放上去之後,頎長的身軀隨即欺上。

可他也並沒有壓著蘇妧,他隻是雙手撐在她的身旁,看著躺在他身下的女子。

如絲秀發的觸感極好,他很喜歡。眉目都浸潤在一片春意之中的太子殿下彎著嘴角看著瞪著眼睛看他的蘇妧,低聲笑問:“瑤奴,你緊張嗎?”

男|色撩人,蘇妧需要十分的精神來保持理智,她舔了舔有些發乾的紅唇:“……有點。“

李承乾微微笑著,他的頭緩緩低了下去,十分溫柔克製得親了一下她的紅唇,輕聲哄道:“彆緊張,我來教你。”

蘇妧:“……”

開始隻是溫柔試探的親吻,可是吻著吻著,當蘇妧的手忍不住環上男子的脖子時,他動作微微一頓,隨即報之以更加熱情的回吻。那雙總是手執畫筆和毫筆的手,拇指和食指上有著薄繭,當那隻火熱又溫柔地手輕撫過女子滑|膩的肌膚時,會令她忍不住輕顫。

既敏感,又生澀。

日思夜想的姑娘此時此刻,終於被他抱在了懷裡。好像怎麼抱,都抱不夠。

第一次親吻她的唇,第一次聽她的嘴裡原來會溢出難以控製的呻|吟,第一次被她雙手緊緊地攀著肩膀……屬於他們很多的第一次,終於到來。

懷中的女子,既羞澀又大膽,對他毫無保留。

曾經在夢中對她的肖想,如今終於可以一一實現。

青年太子低頭,輕吻躺在他身下,依舊喘息不止的蘇妧。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汗濕的黑色有幾縷黏在了側頰上,脖頸上的肌膚依舊白皙滑膩,可鎖骨以下卻有些紅點。那都是方才情動之時,太子殿下一時手重,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他伸手,將黏在她側頰的幾縷濕發撩到耳後,輕聲問道:“瑤奴,還好嗎?”

蘇妧推了推他,李承乾一愣。

蘇妧臉紅氣喘,軟著聲音埋怨:“熱。”

李承乾失笑,翻身在旁邊,誰知他才離她遠點,她就將被子一扯,拉到了肩膀上,然後翻身背對著他。

李承乾:“……”

蘇妧翻了個身,覺得真是腰疼腿酸。她出嫁之前,母親早就教過她新婚之夜該要怎麼做,宮裡也有人去教她該要怎麼做。隻是青年太子行事不拘一格,太多條條框框的事情他並不喜歡。

不止李承乾不喜歡,蘇妧也不喜歡。

如果李承乾喜歡,蘇妧是可以去做的。畢竟,他是太子。可李承乾不喜歡,也並沒有要求她那樣做。

床笫之事,也應該是情投意合的兩個人水乳交融。情之所至,自然心生親近,也由此生出占有之欲。

蘇妧覺得滾個床單也是不容易,還要費心思想完了之後自己該要怎麼做。雖然腰酸腿疼,可她也是從中得到了快樂的。

李承乾將蘇妧的這個舉動理解為是害羞,笑著湊過去,將她蓋至肩膀上的被子拉下了些許,吻著她的肩膀,“瑤奴害羞了?”

蘇妧:“……”

李承乾:“我叫人進來幫你清理。”

青年太子說著,就要翻身下床。可他腳還沒沾地呢,就被蘇妧扯住了衣袖。

李承乾有些狐疑地看向她。

蘇妧飛快地抬眼看了他一下,隨即又垂下,“先彆去。”

李承乾有些不解:“為何?”

蘇妧默了默,又翻身,拿後背對著李承乾。

李承乾還沒玩過這種戲碼,更何況他心中喜愛蘇妧,方才要一嘗所願,如今骨子裡透著饜足之感,自然是怎麼看蘇妧,心中都會覺得可憐可愛。他湊上前去,輕咬了一口蘇妧的耳朵,然後往她的耳朵裡噴氣,“瑤奴,為何先彆去?”

蘇妧被他弄得身上又是一陣酥麻,雖然覺得難以啟齒,但是她要是再不說,估計這個青年太子鬨著鬨著,又要纏著她再來一次。

於是,蘇妧背對著李承乾,十分羞|恥地說道:“等……我與你的這些氣味散了,再讓人進來吧。”

李承乾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他躺了下去,硬是將蘇妧翻了過來,將她密密實實地抱在懷裡,心滿意足地舒了一口氣。

“瑤奴,你終於和我一起了。”

蘇妧靠在他懷裡十分溫順,一隻手在他胸前摳了摳,李承乾趁機將她的手握住,跟她說道:“本來明日一早,得去立政殿去拜見父親和母親還有其他人的,但今晚我回來之前,父親尚在跟大臣們暢飲,飲得高興了,還拉著魏征跳舞呢。”

跟魏征跳舞?

大唐這些宴席,主人高興了,是會載歌載舞。

蘇妧從未見過魏征,即使是見過,也是遠距離的。而旁人說起魏征的時候,都是感歎可真是個不怕死的棒槌,簡直是用生命在進諫。蘇妧實在很難想象一根棒槌和李世民一起載歌載舞的場景。

蘇妧窩在李承乾的懷裡,覺得想象無能,“我想象不出來那是怎樣的場景。。”

李承乾輕笑,“沒關係,我說給你聽。”

於是,青年太子就抱著蘇妧說著他回來前,父親李世民與群臣同歡的場景。

當初李承乾加元服,李世民下詔大赦天下,賜民酺三日,如今李承乾立妃大典,李世民下詔大赦長安雍州,也賜民酺三日。

這位大唐的國君,對自己的繼承人李承乾的期望與疼愛,那是沒得說的。

蘇妧一邊聽著李承乾的話,一邊心思又飄遠了,李承乾看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樣,握著她的那隻手拇指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掌心。

掌心一陣輕癢,蘇妧抬眼看向他。

李承乾那雙細長的眸子溫柔地凝望著她,手指順著她掌心的紋路細細摩挲,充滿了暗示。

蘇妧想把手抽出來,可是李承乾卻不讓,他甚至將她的手拿起來,放至嘴邊輕吻。

蘇妧:“……”

她忽然用力,將手從李承乾的手中抽了出來,“高明,彆鬨了!”

然而抽得了手卻逃不開他的懷裡,李承乾乾脆放了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兩人肌膚相貼,熱得蘇妧感覺臉都快燒了起來。

蘇妧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抬頭看向他,“好熱。”

較好的麵容上染著淡淡的粉色,水潤的杏眼中不經意流露出動人風情,有些委屈,可又像是在向他撒嬌。

李承乾看得心尖一顫,熱確實是有點熱,可他舍不得放開。

於是太子殿下雙手抱著蘇妧,不僅不放開,還更將她往懷裡抱。

蘇妧:“……”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李承乾的呼吸好像變重了些。

李承乾望著她,笑得十分開懷。

蘇妧被他看得受不了,乾脆伸手遮住他的眼睛,“彆看。”

李承乾:“那我不看,我親行麼?“

說著,他失了個巧勁,翻了個身,就已經將蘇妧壓在身下。他說親,就是真的親。

細細的親吻落下女子的額頭,眉心,然後輕吻她的唇。手掌沿著她身上的曲線而下,既輕且柔,像是羽毛拂過,癢癢的撩人。

李承乾咬著她的耳朵,平時清越的聲音此時染上了情|欲,溫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脖頸上。

“瑤奴,再一次,好不好?”

“不好。”

被人拒絕了,青年太子既不惱,也不離開,他隻是望著蘇妧微微地笑。

蘇妧:“……”

她從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太子殿下是個厚臉皮的。可其實李承乾好像骨子裡就是這樣的,表麵風流俊逸,可一身反骨,我行我素,蘇妧對他簡直沒脾氣。

太子殿下:“你身上的肌膚真滑,像剛剝了殼的雞蛋,我很喜歡。還有你的腰,韌性真好——”

眼看他話說得越來也離譜,蘇妧聽不下去了,伸手捂住他的嘴。

她凶巴巴地瞪他,“不許說了!”

臉上被遮了大半,隻露出鼻子眼睛的李承乾彎著細長雙眸,然後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蘇妧的手心。

蘇妧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似的,連忙將手收了回去。

李承乾抱著她,像是誘哄小孩子似的,“瑤奴,再一次,好不好?”

好不好?

李承乾抱著她既無賴又溫柔地問,每問一句,就親一下。

蘇妧被他親得毫無招架之力,到最後幾乎要在他的懷裡化成一灘水,任他予取予求。

大婚翌日,按照慣例,李承乾和蘇妧是要到立政殿去拜見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的,然而昨晚剛當上家翁的聖人李世民太高興了,徹夜和群臣暢飲,載歌載舞,到了晨曦時分,才散了。

聖人李世民也是讓人扶著回了立政殿,回去的時候皇後殿下看到聖人那醉醺醺的模樣,連忙應了上去。

“二哥,怎麼喝了這麼多?”

已經化身為一隻大醉貓的李世民全然沒有了平時一國之君的周身沉穩威嚴,他皺著眉頭,十分不快地怒斥扶著他的宮人,“扶什麼扶?我沒醉,都下去。”

宮人們求救的目光看向長孫皇後,長孫皇後哭笑不得,連忙上前,聲音溫柔似水:“好好好,你沒醉。能自己走嗎?”

李世民輕哼了一聲,雖然步伐有些不穩,但還是能走的。他走到長孫皇後前麵,將皇後殿下往懷裡一摟,長孫皇後頓時就被一個會行走的大酒壺給抱住了。

長孫皇後好耐心地哄著他,叫他到床上去。

李世民被長孫皇後指揮著,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一邊走一邊還在埋汰大臣們的酒量不給力,“出息,一個個都直接睡在太極殿了。”

走到床前,他“砰”的一聲就倒在了床上,整個人呈大字型。

那聲音大的,聽得跟著身後要服侍的人都替他疼,長孫皇後連忙上前看了看,卻被李世民一把捉住了手腕。

李世民看著長孫皇後,笑了,感歎著說道:“皇後,我心裡可真高興啊。”

長孫皇後被他弄得好氣又好笑,“我也高興。二哥,幫你將衣服換下,好嗎?”

李世民望著她,眯著眼睛笑,然後翻了個身,沒一會兒功夫就打起呼嚕來。

長孫皇後:“……”

無奈,站了起來指揮著侍女和宮人們上來替李世民換下衣服,又讓尚食局的人送一些醒酒湯到太極殿去。

末了之後,想起李承乾和蘇妧要來拜見父母,還要認親的事情,就有隱隱地頭疼。幸好,儀式之後的事情,都是家宴。都是自家人,就沒那麼多的講究。

正好此時在派去東宮的風鈴帶著幾個侍女一起回來彙報昨晚的情況,長孫皇後聽完風鈴的彙報之後,也還算是滿意。

長孫皇後:“你回去東宮後,便傳我的意思,便說是聖人天亮才從太極殿回來,才睡下。也不必急著催太子殿下與太子妃過來立政殿拜見我與聖人。大婚儀式隆重,但也累人,讓太子殿下與太子妃休息好了,再過來也不遲。”

風鈴聞言,笑著應了聲“是”。

聖人喜歡喝酒,也喜歡熱鬨,每次宮中有什麼大事,都必定會暢飲一番,然後幾乎每次都會醉一場。

風鈴告退,才走沒幾步,又被皇後殿下喊住了。

長孫皇後:“太子妃入主東宮,近日可能會有一些小風波。太子妃要怎麼處理,你配合她即可,明白嗎?”

風鈴聞言,微微一笑,朝長孫皇後行了個禮,“風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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