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7 綁在床上(1 / 2)

“明浠。”

他的嗓音太低沉, 根本不足以叫醒一個宿醉的人。

就像是兩年前的新婚夜,他叫賀明浠起來喝水, 她迷迷糊糊醒過來,不接水,反倒發起酒瘋來。

賀明浠咂咂嘴,翻了個身,原本四仰八叉的樣子變成了側躺,擠壓出前胸的溝壑,睡裙被她睡得更往上麵卷了一些, 裙子之下白得晃眼。

二十出頭的年紀,明明身體已經成熟,行為舉止卻還是像個頑劣的小孩子。

溫禮艱難閉眼, 覺得頭疼。

逃課、曠課,開學兩個月不到, 被所有的任課老師記住,每次嘴上答應的挺好說不再缺課,賣乖比誰都厲害, 可沒過幾天又恢複了原樣。

放她一個人生活, 一旦沒有阿姨在, 再大的屋子都能被她毀成狗屋。

為了曠課, 頭發說染就染,還非要說是為他染的,換了個發色,換了身風格, 整個人看著是文靜乖巧了不少,可骨子裡還是那個不學無術、不知上進的大小姐,如今甚至還帶著溫桃一起宿醉曠課。

再加上宿醉後睡成這幅沒有防備的樣子。

作為男人的耐心終於快到儘頭, 溫禮上前,伸手掐上她的兩頰。

賀明浠是被微微疼醒的。

迷迷糊糊睜開眼,兩邊臉頰正被人單手捏著,用了勁,抵著她臉頰肉下的牙齒,她嘟著唇,待看清是誰在掐自己後,一瞬間眼裡閃過驚恐。

臉比閻王爺還冷的溫禮。

“醒了嗎?”

賀明浠下意識回答:“……醒、醒了。”

臉終於被放開,顧不上頭暈的感覺,賀明浠立刻給自己揉了揉,同時一碗粥被遞到眼前。

溫禮說:“起來吃點東西。”

賀明浠哦了聲,撐起身子勉強從床上坐起來,一低頭,終於瞥見了自己身上的一片春光。

不敢置信,她第一反應是去看溫禮的反應。

令人慶幸又同時令人失望的是,溫禮半點反應都沒有。

賀明浠悄悄扯過旁邊的被子裹住自己。

這時候她才聽到他不高不低的一聲輕嗤。

他絕對看到了!

“你、你——”賀明浠指著他,語無倫次,“你怎麼能隨便進我房間!”

溫禮淡淡說:“阿姨讓我進來的。”

賀明浠反駁:“她讓你進來你就進來嗎,你一個男的懂不懂什麼叫非禮勿視啊!”

溫禮眼皮垂著,不為所動:“我怎麼知道你是這麼睡覺的。”

“你進我房間,還怪我睡覺??你這是典型的受害者有罪論!”

賀明浠義正言辭道:“我告訴你,就算我在睡覺,那也不是你看光我的理由,這就類比就算一個女的穿的再暴露,那也不是男的侵犯她的理由。”

很正的三觀。可惜被她拿來講歪理。

聽得男人那隻端碗的手都緊了緊。

難怪老教授都不願意跟她爭辯。

雞蛋粥在手裡已經手裡端了半天,不識好歹的人沒有半點要接的意思,反而還用一種看流氓的眼神盯著他。

溫禮倏地扯著唇笑了聲,笑是笑了,隻是眼底沉沉,窺不見一絲笑意。

男人將碗放在一邊,隨著一聲清脆的放碗聲,賀明浠的心跳也跟著一停。

他湊近了一些,看著她說:“明浠,我要是真想對你做什麼,你現在已經被我綁在床上了知道嗎?”

綁???

好變態的詞,而且從這麼一個一本正經的男人嘴裡聽到,顯得更變態了。

賀明浠登時睜大眼,後怕地又用被子裹緊了自己一些。

看到她的小動作,溫禮唇角一扯。

“彆裹了,該看的已經看了。”

賀明浠神色羞憤,嘴唇同時一癟。

溫禮覺得好笑,挑挑眉,反問她道:“知道你的睡相有多精彩嗎?”

他的語調很平,隻是略加重了“精彩”的咬字,聽在賀明浠耳朵裡,多了一層漫不經心的羞辱。

賀明浠顫著唇角,聲音不穩:“你到底想說什麼?”

溫禮緩緩道:“精彩至極。”

“……”

睨著她越來越扭曲的表情,他又微微一笑:“之前我一直把你當成小孩,這點我跟你道歉。”

說著他伸手,狀似寵溺地戳了戳她的腦門。

“你除了這裡還是個小朋友,彆的地方確實已經是大人了。”

賀明浠花了三秒才聽懂他的意思。

這種不明著來,反而還刻意彎彎繞繞的羞辱,不僅是對她身體上的一種羞辱,更是在欺負她的智商。

明白過來的瞬間,被羞辱的感覺到達巔峰,賀明浠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我要報警抓你。”

溫禮點點頭:“報吧,報之前記得先把衣服穿好,否則警察恐怕也得被你打成罪犯。”

“溫禮!”賀明浠怒吼一聲。

怒氣衝頂,此時已經完全顧不上什麼衣不蔽體,賀明浠將身上的被子用力往男人身上一丟,一是方便自己動手,二是想利用被子把男人給捂死。

溫禮蹙眉,正要躲開,一陣陰影猛地朝他撲來,等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摁在了床上,所有的視線也被壓在了被子下。

接著便有個小東西隔著被子騎在了自己身上。

溫禮臉色變了,悶哼一聲。

這小東西騎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什麼理智可言。

“我可不能讓警察白來一趟,所以我打算把你先殺了,然後等警察來了再找他們自首。”

“……”

過一會兒,客廳裡正在做事的阿姨聽到了臥室裡仿佛地震的動靜。

據阿姨已婚多年的經驗看,這實在不像是夫妻間的某些動靜。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阿姨選擇冒險闖入。

一進門,床上的小姐被牢牢裹成了粽子摁倒在床上,隻露出了一顆小頭在外麵,臉上的表情十分凶神惡煞,仿佛下一秒就要出籠咬人。

先生坐在床邊,鼻梁上的眼鏡已經被打掉在了地上,身上穿著的原本整潔得體的襯衫也變得皺巴巴,緊抿著唇,臉色很黑。

“……”

阿姨又迅速關上了門。溫禮神色不明,撿起地上的眼鏡重新戴上。

稍稍平複心情後,他站起身,轉頭對賀明浠淡淡說:“穿好衣服出來,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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