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17 綁在床上(2 / 2)

賀明浠狠狠瞪著他,臉紅紅的,等他走出兩步後,她不知道被踩到什麼開關,突然大喊一聲:“你踩到我內衣了!”

溫禮神色微變,低眼一看,腳邊正是她的內衣。

想到剛剛為了摁住發瘋行凶的賀明浠,實在碰了她不少地方。被人碰了敏感的地方,小女孩當然有感覺,可暴力是她先實施的,她又不能真的把他給怎麼樣,如今上不來又下不去,臉上表情凶惡,卻又紅得滴血。

手重重揉捏著眉心,溫禮沉沉吐出一口氣,跨過腳邊的內衣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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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身衣服,賀明浠走出房間。

她的頭發還沒來得及梳,臉也沒洗,兩頰邊還有一點點沒完全褪掉的紅暈。

為了讓自己看上去不輸氣勢,賀明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抱胸翹起二郎腿,儘力忽略剛剛發生的事,神色倨傲地看著溫禮。

“有何貴乾?”

“你昨晚跟溫桃喝酒去了是嗎?”溫禮問。

賀明浠用鼻子嗯了聲。

溫禮眉頭一皺:“你自己覺得這像話嗎?”

賀明浠也跟著皺眉:“什麼像不像話的,我一個成年人,喝點酒怎麼了?這也不行?”

“你喝酒沒人管你,”溫禮語氣冷下來,“賀明浠,自己平時曠課還不夠,現在還要帶著溫桃一起是嗎。”

賀明浠不明所以。

“溫桃什麼時候曠課了?”

“你說呢?她昨晚跟你一起宿醉,還有心思去上課嗎?”

賀明浠張張嘴,剛要說什麼,被男人指責的話生生打斷。

“溫桃一個人到櫨城來上學,她爸媽特彆交待過我要好好照顧她,你帶著她去喝酒,一晚上不回宿舍,第二天也不來學校上課,賀明浠,如果溫桃出了什麼事,你怎麼承擔這個責任?”

賀明浠愣了愣,解釋道:“她昨天是沒回宿舍,但是我帶她來我家睡了啊,能出什麼事。”

“你彆忘了你昨天也喝醉了,”溫禮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兩個喝醉了的女孩子,大晚上沒出事,隻能說你們運氣好。”

賀明浠低下頭。

“……至於麼,這又不是在國外,反正我回來這麼久沒出過事……”

溫禮:“你沒出過事不代表溫桃不會出事。”

賀明浠一時間沒法反駁。

她算是聽懂了,男人今天之所以找她問罪,壓根不是因為她喝酒的事。

而是因為她昨天帶著他堂妹一起,他覺得她要帶壞他堂妹了。

如果不是擔心溫桃出事,他今天根本不會過來找她。

賀明浠低著頭不語,也不反駁他,看上去已經聽進去了他的話,但溫禮知道這是她的慣用伎倆之一。

賀明浠是成年人,他並不想像教育孩子似的去教育她,也不想說太多,隻提醒道:“賀明浠,你要怎麼生活是你的自由,但你不要影響其他人。”

賀明浠咬唇,看吧,她就知道。

“你不是想讓我彆管你嗎,那我就不管了,作為交換條件,你以後也不要再帶著溫桃胡鬨了。”

賀明浠怔住。

他這是終於要放棄管她了?

就為了防止讓他的堂妹不被她帶壞?

也對,她本來渾身上下都是陋習,溫桃跟她不一樣,他們溫家會教孩子,明明溫桃的出身不比自己差,明明溫桃也是出生即羅馬的富家千金,各方麵卻比自己好上太多了。

賀明浠對自己也挺無語的。

溫禮管她,她嫌煩,現在他說不管她了,她又不開心。

突然覺得一切都挺沒意思的。因為這個所謂的丈夫,其實也跟她的那些家人沒什麼區彆。

說是關心她,不過都是順道罷了。

他們都有自己最重要的人,她永遠不會是他們任何人心中的第一位。

就算她改變了,成為了一個好孩子了又有什麼用,依舊不會有人把她放在第一位去愛。

那還不如就這樣得過且過,混一天算一天,至少這樣會比較開心。

賀明浠鼻尖一酸,癟起嘴,一直等到溫禮走了,她才抽抽鼻子,讓憋了好久的眼淚從眼眶裡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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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幾天,櫨城的溫度又降了幾度,溫禮真的沒再管過賀明浠,賀明浠曠課曠得也更加肆無忌憚。

賀明浠的所有課程進度都幾乎為零,幾個任課老師過來問溫禮,對此都有些無能為力。

平時多照顧照顧沒問題,可眼見著期中考核就要來了,賀明浠要是真打了個零分,他們總不可能昧著良心給撈及格,這樣對其他滿勤的學生也不太公平。

溫禮淡淡說,那就彆管了。

得到這個回答,幾個任課老師也隻能在心裡歎息。

估計溫老師也放棄教育這孩子了。

與此同時,溫桃所在的文學係那邊也要進行期中考核了,但因為有心事,所以複習得不是很順利。

不是因為陳老師,而是因為賀明浠。

溫桃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到時候事情沒解決,考試也沒考好,於是直接跑到了經管係去找溫禮。

“溫禮哥,明浠嫂子最近不理我了,我打電話給她,她也不說為什麼不理我了,我約她出去逛街,她也不去。”

溫桃想破腦袋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得罪了賀明浠,隻能來問溫禮。

“我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不你幫我問問她吧,要真是我的問題,那我就跟她道歉。”

溫禮正在寫材料,聞言後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溫桃的語氣有些失落,他卻語氣平靜地說:“你以後跟明浠保持點距離。”

溫桃下意識問:“為什麼啊?”

溫禮淡淡說:“你跟她在一起,她帶著你宿醉不歸還曠課,你說為什麼。”

“哎呀,宿醉是因為——”溫桃抓了抓劉海,解釋道,“我之前不是失戀麼,那天喝多了酒就說嗨了,明浠嫂子說送我回學校,我就不肯,拉著明浠嫂子非要她聽我說完。”

“明浠嫂子為了繼續聽我說,沒辦法就把我帶回她家了。她還特意問我第二天有沒有課,是我喝大忘記有課了,不是她不送我學校。”

溫禮微怔,終於抬眼看她。

溫桃的表情和語氣一樣真誠,不像是在說謊。

“你跟明浠有這麼聊得來嗎?”

“嗯嗯,”溫桃說,“那天晚上我們喝到很晚,明浠嫂子還教了我幾套防狼術,是她在國外的是找一個打拳的華人師傅學的。”

男人眼裡劃過驚訝:“她學過防狼術?”

溫桃肯定地點頭:“對啊,因為她之前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經常被騷擾嘛,有一次甚至還被被搶劫過,那個搶劫犯搶了她的錢包和手機就算了,還扇她巴掌踢她肚子,她家人又不在那邊,她的homestay也不管這個,所以她就自己去找人學了,打流氓的要害一打一個準。”

“……”

回憶到那天把人摁倒在床上的場景,那小胳膊小腿怎麼看都不像是學過防狼術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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