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體力(1 / 2)

乾市根本就是傅勁深的地盤, 天上隨便掉下來一架飛機, 都能砸中好幾處他的房產。

兩人看電影的地方離傅氏集團不遠,傅勁深在這附近的大廈裡有套比較常住的公寓,說是常住, 也就是比彆的地方多去了那麼幾次, 這陣子不回家, 倒是多待了幾天,不是回傅宅對麵的彆墅, 就是住到這間公寓。

傅勁深這人骨子裡就流淌著資本主義的血,有錢任性,使喚人來也絕不手軟,這個點, 正常的上班族都睡了, 兩人站在路邊, 他摸出手機要給徐改打電話,讓人開車過來接。

梁知等在一旁,猶豫了片刻, 開口問他:“公寓離這邊遠嗎?”

傅勁深垂眸看了看她, 不知道她的用意, 以為隻是小姑娘困了,想早點回家休息,他神色溫柔, 語氣也溫潤:“不遠, 很快就能到家, 等會兒徐改過來接。”

梁知看著他撥電話,想想還是揪了揪他手肘衣袖,語氣軟軟的:“既然不遠,要不我們自己走回去吧?太晚了,人家都睡了,就彆麻煩他了。”

傅勁深使喚徐改慣了,壓根沒人性,下意識地想說不麻煩,他年薪大幾千萬又不是白拿的,然而小姑娘雙眼澄澈地看著他,小手還揪著他衣服沒放,那模樣要多可愛有多可愛,幾乎把他的心都融化成一灘溫水。

坐什麼車啊,夜風徐徐,佳人在畔,午夜正好。

男人揚揚眉,暗罵自己活了二十八年居然還不如一個小丫頭片子來得上道,立刻掛斷手機,也不管手機那頭睡眼惺忪,已經開始穿衣穿褲的徐改還來不來了。

他唇角勾起,梁知見他這個模樣,怔了一瞬,男人麵容俊朗,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些凶,可笑起來的時候又莫名的好看,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少女慌忙彆開眼神,心跳亂了一拍,立刻把搭在他衣服上的手收了回來,不敢再看他。

“緊張什麼?想看繼續看著唄。”男人輕笑一聲,眼神直勾勾盯著她,似乎怎麼看都看不夠,絲毫沒打算將眸中的愛慕藏起來。

梁知哪裡是他的對手,小臉一陣一陣地泛紅,整個人都可不自在了:“哎呀,快走快走,我好困了……”

男人實在享受她不自覺衝他撒嬌的樣子,眼底儘是笑意。

公寓在這座廣場的後麵,回去的一路上,已經很少再遇上行人,可城市晚間的霓虹依舊獨自在黑夜中閃耀。

十八年記憶中的梁知,是個遵守校規遵守父親教導的乖巧孩子,像這麼晚還在外閒逛的體驗是從來沒有過的。

她也從來不知道,白日裡忙碌繁雜的城市,夜裡卻清靜得讓人更加喜歡。

傅勁深跟在梁知身邊,明顯能感覺到少女此刻的心情似乎格外得好。

她高興,他就跟著愉悅。

梁知一雙杏眼彎彎的,少女玩心重,高興起來,平坦的大路不走,撒開了小細腿,幾下跑到比道路高出一截巴掌寬的水泥護欄上走,笑嘻嘻得展開纖長的雙臂保持平衡,傅勁深跟在她身後,美背佳人一覽無遺。

他垂眸笑笑,又擔心她走不穩,加快腳步跟在她身側,雙手虛環在她身後,以備隨時能夠接住她,男人表情柔和,嗓音沉沉:“很開心?”

“嗯。”梁知點點頭,沒人的路上不需要再帶著厚重的口罩,令她更加自在:“喜歡這樣空蕩蕩的夜晚,感覺整個城市都屬於我,我也屬於整個城市。”

小女孩詩意地感歎一番,傅勁深聽得寵溺地笑,不過他倒是不大認同。

如果她想要,他二話不說就能把整個城市給她,然而她不能屬於城市,隻能屬於他。

她一邊走一邊微笑,仰著頭欣賞午夜的靜謐,也不管腳下,一蹦一跳,走得一點都不讓人省心,哪怕護欄壓根沒多高,傅勁深的心還是忍不住懸著,實在擔心她掉下來,索性霸道地牽住她一隻手,給她支撐,這樣無論她走得多快,他總能護她周全。

梁知也沒折騰,嫩嫩的小手仍由他握著,她走了片刻,麵前的大廈逐漸清晰起來,大廈麵朝街道的方向,頂部巨型廣告牌上的女人十分眼熟。

梁知遲鈍地盯著看了片刻,仔細一看,認出了是自己,這是她繼上回微博熱搜以來,第二次真實意義上感受到自己已然是個明星的事實。

海報上的美人清純嬌軟,連頭發絲都格外精致,她屏息著看了許久,少女心性,看著又得意,又有些害羞。

她軟軟地說:“傅先生,那個是我。”,語氣裡帶著點點雀躍。

梁知纖長的手指向不遠處的廣告牌,眼裡泛著光,傅勁深順著她指的方向望過去,巨型廣告牌上是他深愛的寶貝,他點點頭,“嗯,好漂亮。”

當麵被誇,還是被自己不大相熟的丈夫誇,梁知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可心中還是忍不住竊喜,她垂垂眸,嫩粉的櫻桃唇彎了彎,偷偷地笑。

再抬頭一看,海報上的少女腳邊趴了隻純白的小狗,和她剛剛買的小東西倒有點相似。

梁知愣了愣,忽然想起先前被徐改接走的小博美還沒有取名字,少女歪著腦袋看向身旁的男人,嗓音脆生生的:“傅先生。”

“嗯?”她難得主動地一次次喊他,傅勁深揚揚眉,寵溺地看著她。

“我們給小狗狗取個名字吧,它還沒有名字呢。”梁知期待的目光看著他,圓圓的杏眼亮晶晶地泛著光,看得人挪不開眼。

傅勁深垂眸,他其實並不怎麼待見那種小畜生,除了分走梁知的注意力,在他看來絲毫沒有彆的作用,然而和她共同給一個小生命起名字這件事,意義又是相當不同了。

過去的梁知從不願聽他的話,恨不得處處和他做對,而如今她時常將“我們”兩個字掛在嘴邊,乾市傅少那一顆冷硬的心早就軟得一塌糊塗。

然而取名字卻不是他所擅長的事,腦袋裡轉了半天,思來想去許久,到了嘴邊卻還是那令人啼笑皆非的幾個詞:“那小畜……小家夥白白淨淨的,要不就叫小白好了。”

梁知兩眼睛睜了睜,嘴唇緊抿著才將笑意憋了回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怎麼了?不喜歡?”

少女的心思很難猜的,饒是平日裡在商界雷厲風行行事果斷的乾市傅少也摸不著頭腦,他也是第一次談戀愛啊,第一次試著拋開強製掠奪的方式,真真正正地去了解一個女孩子的內心。

“想笑彆憋著,多難受。”看著梁知那憋得滿臉通紅的模樣,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身旁少女果然不負他所期待地笑了出來,瑩瑩笑聲一下一下闖進他的心,傅勁深對她實在是好,好到她的膽子越來越大,於是她笑著說:“傅先生,這是上個世紀的人才取的名字吧?”

男人眉毛揚了揚,順著她的話問:“什麼意思?”

梁知頓了頓,悄悄看向他,話音細軟卻清晰:“林媽說,你比我大了七歲呢……”

男人聞言,眸光黯了黯,難怪周靖航總說,女人寵不得,寵壞了就要上天。

傅勁深看著小女人這一副無所畏懼的機靈模樣,真拿定了他對她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嗎。

男人危險地眯起眼睛,看著她的眼眸深邃,意味不明,梁知到底還沒真正地了解他,此刻這個樣子,不會是真的生氣了吧,小姑娘膽子小,囂張了片刻之後立馬慫了,臉上肆意的笑也立馬斂了不少,一雙大大的杏眼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看了看,又彆開來看向足尖,腳步都放慢了不少,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下一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身旁男人結實的手臂一下攬到她的腰間,少女身材姣好,細腰盈盈可握,傅勁深隻用單隻手臂就能將她整個人抱離地麵。

猝不及防的失重感讓梁知一下尖叫了起來,然而少女嗓音嬌軟,哪怕叫起來也是極好聽的,傅勁深輕輕鬆鬆將人攬在身前,看著她小奶貓似的張牙舞爪,低低地笑出聲,他笑得時候結實的胸膛微微震動,震得少女心裡都癢癢的。

梁知這才知道他壓根沒有生氣,和她鬨呢,她被男人抱著,羞得滿臉通紅:“你放我下來呀!”

少女小手在他後背上拍了好幾下,不過到底手勁小,對傅勁深來說就跟撓癢癢似的。

“不放,比你大了七歲,嗯?”男人嗓音沉沉的,透著股危險的味道。

他將梁知養在身邊,小小年紀就把她騙到國外扯了結婚證,表麵上名正言順坦坦蕩蕩,其實內心裡對於年紀還是稍微有些介意的,梁知太小,又單純,和他這種老謀深算的狐狸壓根沒法過招,有時候他自己都在想,他不是畜生是什麼,然而哪怕是落得個畜生的名頭,他也不放過她。

梁知被噎得無話可說,嘴唇緊抿著,眼底含著笑意可這會兒卻不敢當著他麵繼續笑,一雙水汪汪的杏眼無辜地看著他,一下把傅勁深給萌得個酥軟。

男人垂眸對上她澄澈的大眼睛,嘴角斜斜地往上揚,話語很輕卻讓梁知忍不住緊張:“知不知道我這比你大了七歲的男人,體力有多好?”

“嗯?”梁知是真不明白他的意思,眼裡透著疑惑,軟乎乎地看著他。

傅勁深輕歎一口氣,她聽不懂,他也不想和她解釋太多,索性將少女扛在肩上跑了起來,梁知在他肩上興奮地“咯咯”笑,扭來扭去吵著要他把她放下來,傅勁深歪著頭笑得痞氣,輕拍了幾下她的小屁股,裝作凶巴巴的模樣威脅到:“不許鬨,一會兒直接把你丟路邊上。”

他原以為這招沒用,哪知道肩上的少女立馬老實了,乖得不行,似乎生怕他剛剛說的話。

空氣中安靜了一瞬,傅勁深緩緩開口:“怎麼了?害怕啊?”

肩上的少女沉默了片刻,才重新開口,嗓音柔柔的,聽起來著實是個小可憐:“我怕鬼……”

他要是真把她丟路邊了,那她該怎麼辦啊……

天下男人都一樣,最喜歡也最心疼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在麵前示弱的模樣,他心裡緊了片刻,抱著她的大手收得更緊,語氣沉沉的,“怕什麼,我哪裡舍得。”

兩人一路走一路鬨,梁知小孩心性,傅勁深慣著她,也陪著她瘋。

到了公寓樓下的時候,梁知笑得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傅勁深盯著她小巧的笑顏止不住地看,她這一晚的笑,似乎比過去的三年都要來得多。

傅勁深的公寓在大廈的頂層,上下打通,兩層挑高,四麵通透,像極了他奢侈的做派。

梁知跟在他身邊,從進電梯起就不停地左顧右盼,電梯麵朝馬路的方向是整麵的玻璃,隨著高度的不斷往上,整個乾市的夜景瞬間收入眼底,星星點點,梁知雙手握著抵在腰間的細欄杆,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好漂亮呀。”

傅勁深在一旁彎著唇笑,語氣寵溺:“喜歡的話,以後在這多住一段時間。”

梁知仰頭看看他,嫩生生的臉頰泛著海棠花瓣般的粉,她沒有說話,可流露出來的表情卻不排斥,甚至有些許期待。

她與傅勁深相處的這段時間以來,漸漸懂得了男人最習慣對待她的方式,除了不允許她有離開他身邊的念頭外,其餘的任憑她喜歡,似乎隻要她願意,他就什麼都能滿足她。

她衝他嬌嬌地笑了笑,又將視線重新轉回玻璃外的美景。

傅勁深覺得她近來似乎喜歡笑了,尤其衝他笑的次數也開始變得多了起來,男人心中暗暗地想,要是她的記憶一直都沒法恢複起來就好了。

這棟大廈住的都是乾市的有錢人,各種設施都是用的最好的,哪怕樓層很高,電梯沒一會兒也到了,梁知被傅勁深牽出去的時候還一臉的意猶未儘,傅勁深好笑地捏捏她軟乎乎的臉頰,淡淡地哄:“公寓裡邊有一整麵牆的落地窗,想看一會兒進去還能再看。”

梁知剛剛才黯下去的目光瞬間被點燃,少女眸中帶著不少期待和崇拜,傅勁深著實被取悅了一番。

兩人走到公寓門前,兩層總共就一個住戶,梁知乖巧地站在一旁等待傅勁深掏鑰匙,然而傅勁深摸了摸指紋鎖,門便緩緩開了。

開門的瞬間,屋內的暖燈一下子全亮了,梁知站在玄關處正打算換鞋,眼睛隨意往旁邊的的鞋櫃上看,相同尺碼的幾雙黑色寬大的拖鞋被整整齊齊地碼在層架上,她打量了幾眼,並沒有看見女人穿的款式。

這間公寓似乎沒有來過女人,可是她和他都結婚三年了,難不成連她也沒來過這裡嗎?

梁知還在彎著腰替自己脫鞋,涼鞋是新的,搭扣處有些緊,她解得不熟練,單腿站著,另一條腿曲起來,折騰了一會兒也沒把扣解開來,心裡難免有些著急,重心偏了偏,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傅勁深就站在她身側,少女單隻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結實的小臂上保持平衡,然而男人垂著眸,眼神盯著她細嫩的腳踝處看,臉上剛剛還保持的笑意漸漸斂了起來。

哪怕玄關處的燈光昏暗,男人依然能看見她那白皙的腳後跟往上一指處,被涼鞋磨出了一片紅印子。

他嘴唇緊抿,俊美的眉頭微皺,也不管梁知解沒解開扣子,自顧自地彎腰將小女人直接攔腰抱起。

梁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天旋地轉間,就被他抱著往屋內走了。

男人的雙手有力,梁知又輕飄飄的沒什麼重量,失憶之後也被他抱過幾次,他的懷抱溫暖結實,充滿安全感,梁知沒有掙紮,乖乖地任由他抱著,此刻內心是滿滿的信任,隻是少女臉皮薄,還是忍不住臉紅:“傅先生?”

她輕輕地喊了他一聲,話音裡帶著些許疑惑。

傅勁深難得沒有應聲,表情看起來似乎也沒了剛才與她玩鬨時的放鬆。

他不笑的時候麵容比較冷峻,看起來多了幾分嚴肅,威懾力十足。

談判場上,心理素質不好的對家常常一看到乾市傅少出麵,信心便會立馬大打折扣,再一看到他那完全沒有一絲溫度的表情,瞬間不攻自破,嚇得屁滾尿流。

外人壓根沒見過傅勁深笑,都說他是個冷臉閻王,駭人至極,然而即便梁知見識過他的溫柔,此刻也多多少少忍不住害怕。

她偷偷看了眼他的表情,轉過頭將臉埋進他的胸膛,也不敢再出聲說話。

小姑娘垂著眸的時候看起來可憐壞了,著實惹人心疼。

傅勁深動作輕緩地將人穩穩當當放到客廳裡柔軟的沙發上,才剛收回手,就對上了梁知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她沒了記憶之後膽子也比先前小了不少,以為是自己什麼地方惹他不開心了,戰戰兢兢地縮著身子,不敢動彈。

傅勁深看了她一眼,那受驚的小鹿般慌亂的眼神著實讓他的心疼又多添了幾分,他連忙伸手輕輕摸了摸她冰涼的臉頰,知道自己不愛笑的習慣不好,還努力扯了扯嘴角,換回溫柔的笑:“怎麼了,這副小可憐樣?”

梁知雙手垂在身子兩側,微微握著小拳頭不敢說話,看著男人的眼神也是怯生生的,她還記得剛剛他驟然間嚴肅的模樣,哪怕此刻又見到他溫柔的笑,還是仍舊心有餘悸,小姑娘緩了片刻,小聲地問:“傅先生……你剛剛,是生氣了嗎?”

她原以為哪怕男人真的生氣,也不會告訴自己,頂多是像先前那樣笑著哄兩句,把她糊弄過去,然而高大挺拔的男人前一秒還站在她麵前,後一瞬便彎下腰,單膝跪在她麵前,雙手將她還穿著涼鞋的腳抬起來,眉頭微皺:“嗯,生氣了。”

梁知表情微怔,反應過來時,少女看著自己那被他握在手中的腳丫子,三分怯七分羞,饒是再愛乾淨的人,走了一天的路,腳也經不起這麼近距離看。

然而傅勁深眼神專注地盯著看,似乎沒有一絲嫌棄,隻是表情有些緊繃。

梁知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他大手微熱的溫度漸漸從腳踝處傳來,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動了動小腿,想要把腳從他手中抽回來,畢竟這麼被看著,誰都難為情。

“彆動。”男人嗓音沉沉,帶著點威懾力,梁知被他一說,當真連動都不敢再動。

他動作小心翼翼地將少女腳上的涼鞋搭扣解開,又輕輕地替她把鞋脫下,整個過程耐心十足,像是在嗬護珍寶。

脫掉了涼鞋,男人帶著薄繭的大手直接握住了她的腳掌心,梁知臉上紅得沒眼看,尷尬地開口提醒:“臟呀……”

然而傅勁深並不在意。

他的大拇指在傷口邊緣輕輕摩挲,其實壓根沒多大事,隻是梁知皮膚嫩,新涼鞋有些不合腳,微微磨破了點皮,可他仍舊心疼得緊。

剛才在回來的路上,他就隱隱察覺到,梁知興奮歸興奮,可走路姿勢似乎有些不大對勁,以至於後來他半開玩笑地直接把她背回來,其實心裡早就猜到她腳上不舒服,不舍得讓她再多走幾步。

然而這麼一看才覺得觸目驚心,傅勁深這個人從小就不老實,為非作歹慣了,打架鬥毆出點血壓根不放在心上,這蹭破了點皮都當作傷,說出去讓人笑話,可是這傷在梁知腳上,那就大不一樣了,這可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女人,他連先前找不到她時,大聲地說了她兩句都能後悔地好幾天睡不著覺。

男人薄唇抿了抿,淡淡開口:“為什麼穿高跟鞋出來?”

“這條裙子,配這個鞋子好看……”梁知老老實實地答,臉上忍不住泛紅,為自己的臭美害羞。

她除非必要的場合,其餘時間很少穿高跟涼鞋,然而今天出門時,為了搭配身上這條紗裙,破天荒地穿了細高跟出來。

男人抬眸看了她片刻,眼底的疼惜清晰可見,“你怎麼穿都好看,以後帶你出來,不許穿這種。”他眉頭皺著,“疼不疼,嗯?”

“還好……”梁知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心中也沒了剛剛的膽怯,又怕他不信,特意轉了轉自己的小腳丫子,嗓音糯糯的,“真的,真的不疼,你看。”

“好了。”男人無奈地握緊了這不安分的小腳丫,又親自將她另一隻腳上的鞋子脫下,而後起身走到玄關的鞋櫃處,俯身從裡頭拿出來一雙嶄新的粉色拖鞋。

“穿上。”

拖鞋是梁知一直很喜歡的動漫人物周邊,隻不過一看就知道鞋是新的,壓根沒人沒穿過,似乎為了她到來的這一天準備了很久了。

傅勁深替她折騰好,自己回到玄關處把鞋換了,過程中梁知一直乖乖地坐在沙發上沒動,這是她第一次來到這裡,完完全全屬於傅勁深的空間,房子的主人沒吩咐彆的,她也不好太過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