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就這麼不管不顧?
玉南歌毫無頭緒。
從客廳到臥室門口短短的幾米路,他卻走得如履薄冰。
直到將手搭在了門把手上,他的腦子裡還是一片空白。
臥室的房門並沒有上鎖,玉南歌隻需輕輕往下一按,門就可以打開了。
但是打開之後呢……?
玉南歌遲遲不敢動作。
溫馨的日子過久了,他實在是害怕得很。
玉疏桐看著玉南歌畏葸不前的樣子,想起自家老爸向來都是溫溫柔柔毫無脾氣的性格,心裡不知怎麼的,油然而生一種無畏的衝動。
這種衝動幾乎掩蓋了她的害怕和身體上的不適。
她左右看了看,看到茶幾上正放著一條皮尺,便拿了起來,快步向臥室門口走去,把玉南歌往外一推,“爸,你讓開。”
玉南歌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閨女豪氣衝天地扭下了臥室門,迎著嘶吼著衝過來的妻子拿著手上的皮尺就往她身上一捆,手腳麻利地就把趙文茵捆了個結實。
玉南歌:“……”
玉南歌:“桐桐,我怎麼覺得你捆人的動作怪熟練的。”
“今年過年在外婆家吃的那隻雞是我和舅舅去捉的。”玉疏桐邊說邊把皮尺係了個死結,“舅舅跟我說捉雞就要手疾眼快,拿準機會就捏住它的翅膀把它揪起來,它就撲騰不到你身上了,也叨不到你了,我覺得捆人和捆雞是差不多的。”
玉南歌想問,所以你把你媽當雞捆起來的原因嗎?
玉南歌忍不住笑了一聲,但隨即卻又不由得歎了口氣。
玉疏桐擦了擦前額的虛汗,勉強地揚了揚嘴角,安慰他:“爸,你彆想太多,媽說不定過幾天就好了,反正你看我們現在已經把她捆起來了——”
她說著,轉頭去看趙文茵,卻驀地看到了趙文茵神情頗有些無奈地看著她。
玉疏桐一愣,“爸……我怎麼覺得,我媽好像還認識我?”
聞言,玉南歌也向趙文茵看了過去。
玉疏桐讓他扯著皮尺,自己站到了趙文茵麵前,用手指著自己,忐忑又期待地問道:“媽,你認得我嗎?認得就點下頭,我把你鬆開。”
趙文茵慢吞吞地點了下頭,吼了一聲,又搖了搖頭。
玉疏桐:“……”
玉疏桐:“媽,你點頭又搖頭的意思不會是你失憶了,覺得我眼熟,但又不認得我是誰的意思吧?”
回答她的是趙文茵一聲吼聲。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玉疏桐總覺得這聲吼聲裡……充滿了嫌棄。
還是拉著妻子的玉南歌了解她:“文茵,你的意思是,你認得我們,但是不想我們鬆開你,是不是?”
趙文茵點了點頭。
“為啥?”玉疏桐不明白。
“文茵,你是不是理智上知道我們是誰,不想咬我們,但是又控製不住自己,所以才讓我們把你捆起來?”玉南歌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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