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1 / 2)

彆讀博,會脫單 Llosa 4500 字 4個月前

不容易離婚之後,又像競賽一樣不斷結婚離婚,離婚結婚。蔣南澤有一堆同母異父、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每個人能見到爸媽的時間屈指可數,不搞點非常規手段,沒法吸引在花叢中飛舞的野蜂浪蝶們。

不過,聞笛對這個說法存疑——至少是部分存疑,因為水母事件過後,他問蔣南澤,為什麼不正常一點,把小白鼠肚皮朝上,用膠帶固定在工作台上,把毒液注射進去,然後站在旁邊看它抽搐到死,來研究毒液的影響。

蔣南澤聳了聳肩,說:“我熱愛海洋生物,也熱愛陸地生物。”

那語氣好像是開玩笑的,又好像不是。反正聞笛弄不懂他——甚至不明白他為什麼跟自己做朋友。

高中畢業後,聞笛跟蔣南澤一起考到T大,又做了四年校友。博士時,蔣南澤去了普林斯頓,但他們線上聊得頻繁,寒暑假回國也常聚,交情維持得還不錯。

前一陣子聽複幾何課,他煩了蔣南澤很久,問了一堆蔣南澤也答不出來的數學問題,對方倒也耐煩。多年了解讓他認定,蔣南澤雖然是個瘋子,但還是善解人意的。

聞笛斟酌字句,把鄰居的煩人程度誇大百分之五十後,給蔣南澤發了條長信息,末尾加了三個感歎號:【這人是不是神經病!!!】

過了五分鐘,蔣南澤回了句:【是。】

聞笛撓了撓頭,這年頭流行簡約風?暗戀對象和朋友怎麼都一句話蹦不出三個字?

聞笛繼續尋求認同:【他還詆毀莎士比亞,這能忍嗎?】

過了一會兒,蔣南澤輕飄飄地回答:【人喜好不同唄。】

草,聞笛忘了,蔣南澤對虛構類作品不感冒。他覺得、戲劇的信息密度太低,那些洋洋灑灑千頁的巨著裡都是廢話。

聞笛想了想,輸入了一句話:【水母連腦子都沒有,研究這種低等生物有個屁用?】

他剛一發出去,對麵直接打來了視頻電話。聞笛露出微笑,按下接通鍵。

一瞬間,對麵傳來暴躁的聲音:“你剛才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你看吧!”聞笛沉痛地說,“這種攻擊彆人研究對象的混蛋,是不是惡貫滿盈?”

對麵頓了頓,陰森森地說:“應該扔進伊魯卡的池子裡。”

聞笛迷茫起來:“伊魯卡是誰?”

“我養的伊魯康吉水母。”

聞笛沒吐槽他給水母起昵稱的行為,滿意地點點頭:“扔進去!”

找到同仇敵愾的戰友,聞笛感覺心情好了點,胃裡的饑餓感湧了出來。他掏出耳機,塞進耳朵裡,騰出手拿起筷子,津津有味地吃起烤鴨,同時問了問老同學的近況。

蔣南澤學術能力極強,大二就開始科研,還在星火計劃——T大的校級科研競賽裡拿了冠軍,自然不像聞笛,還要為畢業煩惱。他說最近又在哪個海灣發現了箱型水母,它們的活動範圍又擴大了。全球汙染嚴重,海洋生物的生存空間受到擠壓,種群減少的減少,滅絕的滅絕,隻有水母益發活躍。

“個人生活呢?”聞笛問。

“跟以前一樣唄,”蔣南澤說,“人來人往。”

蔣南澤的情史堪比唐璜,但都是浮萍浪蕊,要說真愛,可能隻有水母一個。要是有一天,全球哪個國家通過人外婚姻法,聞笛相信他第一個去和水母領證。

“你怎麼上廁所上了這麼久?”蔣南澤說。

聞笛糊塗了:“什麼?”

“不是說你,”蔣南澤說,“我在跟Thomas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