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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讀博,會脫單 Llosa 4501 字 4個月前

不掛算了,他掛。他把手機從耳邊放下,剛要點那個紅色按鈕,對麵說話了。

“我當年是騙了你,”對麵說,“但你就沒有騙我嗎?”

下一秒,聞笛按下了掛斷鍵,氣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

這人還有臉揭他的傷疤!

該死的賤狗!下流的、驕橫的、喧嘩的惡棍!但願血瘟病瘟死了你,因為你教我說出這種話!

聞笛一腔怒火,無法紓解,瞪著屏幕,隔空怨念那個杳無音信的人。

要不是因為等他的電話,自己也不會遭遇這等無妄之災。

那聰明英俊的混蛋這兩天乾什麼去了!

作者有話說:

封陽台(不是)

罵人的兩句仍然來自《暴風雨》

第12章 大人,良心在什麼地方呢?

一周過去,組會又至,聰明英俊的混蛋仍然音信全無。微信通訊錄、短信、電話安安靜靜。聞笛隻能在毫無慰藉的寂寞生活裡,接受導師的折磨。

組會在文科樓會議室,各人簡單做個PPT,總結一周的工作進展,彙報看過的論文摘要。然後就是導師例行的批判時間。

大概是資深教授評比落敗,老劉在外頭受到了刺激,就回來折磨自己的學生,今日攻擊性格外強。他從聞笛文獻綜述時就開始挑刺,先是詬病創新性,然後嫌棄他不會包裝觀點,接著歎息他沒有規劃,都博四了,連篇C刊都發不出來。

“不過,”老劉看著他說,“我估計你的水平也就這樣了。”

讀博以來第一千零一次,聞笛想放棄學術生涯。

他以為經過四年淬煉,自己刀槍不入,導師慣常的譏諷他不會在意了,沒想到還是壓抑地喘不過氣。

絕望的窒息感,就像沉在深海裡。他強迫自己深呼吸,回溯美好的記憶,母親的安慰,好不容易掙紮著透出水麵,剛喘了口氣,師妹連上了大屏幕,開始彙報。

他瞬間被拽了下去。

師妹研究的是莎士比亞戲劇中的性彆和權力動態,以及女性角色的演變。她最新的論文——“莎士比亞戲劇中的單身女性:信仰、懷疑與身體探索”——登上了領域裡的頂刊,Shakespeare Quarterly。

這就是世界的參差。

老劉難得露出讚賞的目光,聞笛還以為,即使莎翁轉世,給自己的作品寫論文,都不能讓他滿意呢。

聞笛用指腹剮蹭著按鍵,茫然地望著窗外的校園。也許他真的不適合做文學研究吧。但博士也上了,年月也熬了,回頭太晚了。

開完會,除了為導師貢獻頂刊的師妹,所有學生都偃旗息鼓,耳朵耷拉下來,周身繚繞著陰沉的頹喪氣息。聞笛跟博二的師弟走下樓梯,照例開始說導師的小話。他們去年為老劉寫專著,共同被盤剝了三個多月,自此成為生死之交。師弟是組裡乾雜活的長工之首,他和聞笛作為難兄難弟,組會後批判導師,是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發泄口。

然而今天,兄弟沒有和聞笛同仇敵愾,張口就是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師兄,我要走了。”

聞笛呆住了:“什麼?”

“我提交了退學申請,”師弟說,“這周是我最後一次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