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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讀博,會脫單 Llosa 4531 字 5個月前

他的研究方向是中英戲劇文化比較研究,已經偏離近幾年的熱門了。

本著觀摩學術大佬的拳拳求知之心,聞笛點進一篇《摩爾人:奧賽羅和文藝複興時期的種族重塑》,大致瀏覽一遍,釋然了。

就算他蹭熱門,也寫不出這麼精妙的文章。

他退出Shakespeare Quarterly的網站,開始看Asiare Journal上的幾篇參考文獻。最近他正在構思一篇莎士比亞和湯顯祖戲劇跨文化改編的對比研究,中午吃完飯,坐在硬板凳上敏思苦想,敲敲打打,一下午寫了不到五百個字。吃晚飯的時候,腦子裡轉著新寫的部分,怎麼想怎麼覺得邏輯不通,晚上又把那五百字全刪了。

回想這幾天,不算注釋,平均每天也就寫一千字,還被反複修稿修掉了一小半。因為進展遲緩陷入消極狀態,因為消極狀態進展更遲緩,再加上導師放養,自己孤立無援,聞笛悲從中來,想起了前幾天跳樓的化學係博士。

他深吸一口氣,決定去操場上跑兩圈,看看運動能不能給死亡的腦細胞帶來新生。

走出老館大門,他打了個激靈,裹緊身上的羽絨服,慢慢跑向東北門旁邊的操場。

也許是T大苛刻的體測要求,操場上夜跑的學生很多,帶著耳機、三三兩兩呼著白氣。操場中間的草坪上是濃情蜜意的情侶,大冷的天,假草都墜著冰碴,竟然也坐得下去。

聞笛看著剛邁進成年世界的年輕麵龐,頗為豔羨。本科雖然談著戀愛,一直異地,沒機會坐在操場上看星星。現在雖然有心儀的對象,這樣無憂無慮的時光卻再也回不去了。

他把包存在操場角落的儲物櫃裡,沿著裡圈慢跑。他不常運動,偶爾跑一次,微微出汗,有種打通筋脈的舒暢感。

冷氣加上血液激蕩,某個瞬間,腦中閃過一道火花,就像突然撥出了亂麻的線頭,思緒剝絲抽繭般解開。他正欣喜地理清線索,驀然在操場邊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還是那副醒目裝束——長發披肩,隨機染成彩虹中的一個顏色,即使在夜色中也令人目眩。零下不穿羽絨服,大衣長靴,手上帶著銀光閃閃的戒指。

聞笛每次看到他,都懷疑他想變成發光的水母。

“蔣南澤!”身子骨活絡了,叫喊聲都格外嘹亮,“你怎麼會在這兒?”

借著路燈隱約的光,聞笛看見被叫到的老同學身子一僵。

看這反應,必有隱情。

“你回國了?”聞笛走上前問,“什麼時候回的?”

“就最近。”蔣南澤把手插在兜裡。隨時體麵似乎是富家子弟的操守,零下也要咬牙死扛,拒絕秋褲,聞笛替他們哆嗦。

“現在不是國外的假期吧,”聞笛說,“離聖誕還有很久呢。”

蔣南澤眯了眯眼:“我跟導師請假了。”

“就算回國,你來北京乾什麼?”聞笛說,“你不該回老家嗎?”

“來北京玩玩,順帶見見同學唄。”蔣南澤說,“就你一個是T大的學生嗎?”

運動過後腦子轉的飛快:“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來了?前兩天我們才聊過。”

蔣南澤還在斟酌怎麼搪塞過去,聞笛已經拿出手機,翻開了微博。蔣南澤開了個不溫不火的微博號,時常發些科普、博士日常,聞笛沒事會刷刷。

“你現在定位還在美國,”聞笛把屏幕轉過來,罪證昭昭,“你是打穿地心瞬移過來的?”

要讓定位顯示在國外,必須一直開著梯子。這就是有意誤導了。

謊言被戳穿,蔣南澤麵露尷尬之色,但很快收住了,淡淡地看著遠處的宿舍樓。

“出什麼事了?”聞笛覷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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