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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讀博,會脫單 Llosa 4535 字 4個月前

家裡出櫃了嗎?”男人問。

聞笛“哦”了一聲:“原來是這回事。你爸媽反應很大?”

“是我父親。”

“老一輩的人思想有局限性,接受不了新事物很正常,”聞笛說,“我爸媽都是好父母,我也沒敢跟他們出櫃。你爸媽怎麼了?衝你發火,還是哭著求你結婚?”

“這兩者的結合,”男人說,“我必須和他看中的對象結婚,過去一個月簡直是相親流水席。”

聞笛露出同情的眼神:“確實難辦。”

“然後……”男人說,“我發現了一件事。”

他簡要敘述了跟繼母的對話,沙漠的炎炎氣流中,聞笛突然感到一陣惡寒。他想來想去,實在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親人的背叛和男友不一樣,東亞的根源讓家人太難割席了。

男人沒有希冀從他那裡得到更多,隻是接下去說:“我不知道我們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他沒法跟我的性向和解,我沒法跟他結婚的事和解……”

聞笛看著他,突然說:“要不你找個男人結婚好了。”

對麵怔住了。

這個想法是怎麼跳出來的?

“這兒男性是能合法結婚的啊,”聞笛說,“你都已婚了,你爸難道還能安排你相親?你就明白告訴他,你的性向改不了,他想操控你的婚姻是不可能的。再說了,他先斬後奏地結了一次婚,那你也來一次。”

這話說得結婚像是在菜市場買蔥一樣。

“我就為了報複他結婚?”男人說,“這不是太幼稚了嗎?”

“幼稚一點怎麼了?你一看就沒乾過幼稚的事。”把胡話說得振振有詞是聞笛的特殊能力,“沒脫軌過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這話太荒唐了,但過去一晚上荒唐的事太多,以至於荒唐已經具有了合理性。男人還真的順著聞笛的思路想了下去:“就算你說得有道理,我去哪找結婚對象?難道拉斯維加斯滿大街都是想結婚的同性戀?”

要是清醒的時候,聞笛決不會說出這種話。但這天晚上,從酒吧開始,他就處於神智昏沉的狀態,何文軒的電話又在腦子裡徘徊:“我啊。”

男人和剛認識一晚上的同胞麵麵相覷。

“你想跟你爸開戰,我想給前男友一點顏色看看,不是正好嗎?而且你往那兒看,”聞笛指著花園旁邊的一棟灰色磚石大樓,“Marriage Lise Bureau,我們剛好走到登記的地方,這不是天意嗎?”

突然,天邊綻出一縷晨曦。霓虹燈的色彩黯淡下來,街燈也在不知不覺中熄滅了,仿佛在為日光讓路。草坪在晨光中慢慢蘇醒,清新的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和濕潤的泥土氣息,這座喧鬨繁忙的城市,在這一刻變得異常寧靜。

日出了,指針撥轉到新的一天。

望著淡金色的天際線,男人突然開口。“好啊,”他說,“我們結婚。”

拉斯維加斯的婚姻登記機構從早上八點營業到午夜,隻要提交證件,當天就可以拿到結婚執照。

之後,找到一位見證人,舉行婚禮,讓見證人在執照上簽字,然後把執照送回機構進行注冊,就正式成為合法的伴侶了。

婚禮和見證人很好解決。這個城市幾乎所有酒店都提供多樣化婚禮一條龍服務。有酒店內的豪華婚宴,有教堂裡的簡單儀式,甚至有令人腎上腺素飆升的私奔體驗——直升機帶著新人飛越拉斯維加斯大道,掠過胡佛大壩,穿越大峽穀,在怪石嶙峋的半空,新人們開香檳慶祝勝利。

結婚方便快捷,所以這裡的閃婚率高舉全美榜首。

隻有一個問題。

“我們沒錢。”男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