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挑著沒賣完的擔子打算收攤子的時候,這位婦人叫住了他,遞給他了一個小包袱。
“你將剩下的糖給我吧……
最近家中的事兒比較多,待客可以用的上。”
說完也沒等麥凡反應過來,就將剩下的那包糖拿走了,而這個包袱皮卻塞到了麥凡的懷中。
那婦人將門關的很快。
麥凡有些懵的站在門前,轉身挑著擔子離開,之後才打開了這個包袱。
包袱裡邊是足足的一兩銀子。
比他剩下的糖多多了。
而且這當中還有一包用牛皮紙抱著的肉餅。
是那種肥瘦相間的肉餡,白麵調和的餅皮。
皮上的白芝麻一粒粒的密密麻麻,不用吃就知道入口後會有多香甜了。
摸著這個溫度,還是滾燙的。
這餅子大概自打他來了這裡,就烙在了鍋裡。
至於為什麼給他吃的緣由,麥凡心裡也是明白的。
這婦人在當宮女之前,家中也是有個半大的弟弟的。
實在是活不下去,想要讓女兒有口飯吃,才將她送進了宮中。
隻是宮外的家人們運氣不好。
拿著這點錢想要返鄉,卻在路上一家人全都病沒了。
隻剩下她一個人孤零零的。
麥凡現在的年齡與她的弟弟差不多大。
大概是由著他想起了自己的弟兄,心裡的那點溫情就轉移到他身上了。
這還挺好的,她生活有了盼頭,一切都是新的開始了。
麥凡將自己租賃的擔子還了回去,將京城的房子退回到了牙行。
甚至沒有等過一晚上,在天擦黑的時候,就騎著馬兒往雲闕城的方向趕了。
至於為什麼會這麼著急。
因為完成了這兩個任務之後,他讓日記本這些天一直搜尋的那個采花賊,也就是叫做蜂腰的家夥,突然有了信息了。
一個忽然暗又忽然亮起來的小點,在日記本上麵浮現出來了。
這是蜂腰要再次出動的信息。
至於之前的日記本為什麼搜尋不出來。
那是因為這蜂腰不動手,日記本就追尋不到。
平常這個通緝犯很是謹慎。
如果不出去作案的話,輕易不會使用到作案的工具的。
這作案工具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是迷煙。
迷煙的味道很是特殊,是蜂腰自己調配的。
麥凡拿到的那些證據與線索。
最後指向的都是這種味道。
隻是有些時間長了,味道早已經淡漠了,等閒人是無法追蹤的。
再加上他從來不在一個地方駐足,就算是犬類這種敏捷的動物,也因為距離的太遠,找不到他的蹤跡。
一來二去的,找到他反倒成為了最困難的一條了。
費時費力不說,連目標都沒有,這讓人怎麼下手。
這就讓這小子逍遙法外了許久。
甚至一些小家的姑娘連案子都不敢往衙門報,這讓官方的人得到消息的時候,什麼都來不及了。
也就麥凡這樣的,敢接這個案子。
大家其實都在暗搓搓的看這個新人菜鳥的笑話。
看看到底有幾個人被這個任務的描述給騙著了。
可是這些困難對於升級後的日記本來說根本不是難事兒了。
它現在定位了,就意味著這個采花賊又開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