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兒揭穿,石春嵐瞬間滿臉通紅,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原來這死丫頭早就知道了,難怪她每次說這事,她都一臉詭異地笑著。之前她還不明白她那個笑是怎麼回事,還一直在心裡罵她跟她那個爸一樣沒良心呢,不管怎麼樣都填不滿她的心。
沒成想到原來人家是一直在嘲笑她呢.....
裴浩廣聽到這兒,臉色也不好了起來,眼神裡帶著指責,用不滿的語氣對宋淺月說:“淺月,你怎麼這麼說你媽呢,你知道你媽為了你的工作跑了人副廠長家多少次嗎?去年那幾天她累的每天晚上回家倒頭就睡。”
他指著石春嵐,“人累的不行咱先不說,她是你媽為你勞累點也沒啥,但她實打實為你花出去的錢可不少,加起來都快上千了。你想想你媽一月工資才有多少?不是我這個當繼父的說你,你做人不能這麼沒有良心。”
“是嗎?你確定她是為我花出去了那麼多的錢?難道那些錢不是為你女兒裴芬麗花的嗎”
見宋淺月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裴浩廣大驚失色,轉頭不敢相信地看著石春嵐。
石春嵐麵色難堪地看了一眼丈夫,輕輕點了下頭。
“你,你乾嘛騙我啊,要是早知道你是為麗麗,我肯定不會讓你花那麼多錢的。”裴浩廣想到那小一千塊錢,心都在流血,那麼多錢花在裴芬麗身上多虧得慌,她能嫁什麼好人家?有沒有工作不都是一個樣。
人汪向東也看不上她。
“你胡說,我是自己考上的,我才不是花錢才得到的工作。”裴芬麗不知何時回來了,此時正氣急敗壞地站在門口大喊著。
見她身後的門還大敞著,裴浩廣衝過去一把推開她,急忙關上門。
“你喊什麼呢,門都沒關好呢。”花了那麼多的錢才得到一個倉管員的崗,讓鄰居知道了他得多沒麵子。
裴芬麗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爸,你怎麼這樣啊,你就這麼嫌我丟人嗎?你還是不是我親爸啊?我還是不是你親女兒啊?”
“芬麗,你爸他不是......不是嫌你丟人,他就是、就是有些心疼錢.....”石春嵐結結巴巴地替丈夫解釋。
“你閉嘴,你彆替他說好話,我知道他就是喜歡宋淺月,就是看不上我。”裴芬麗指著後媽。
見妻子臉色變黑,裴浩廣忙拍掉女兒的手,“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看不上你了,我看不上你還非要跟你親媽搶你啊,我和你春嵐媽媽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她對你有多好,你感覺不到嗎?你怎麼能說這麼沒有良心的話。”他邊說邊看著妻子,順道還瞥了一眼宋淺月。
石春嵐聽見丈夫為她說好話,臉色立馬轉晴。
宋淺月看得好笑,不想再看見這幾人,轉頭問她媽:“這回能告訴我秋玉在哪了嗎?”
石春嵐剛嬌羞地衝丈夫笑了一下,聽見女兒問她,頓時臉色又一沉,十分後悔今天把這個死丫頭招來。
她願意停薪留職就停唄,反正也不是她要嫁給汪向東,看她沒了工作人周慧還能看得上她不?
再說和周慧結不成親家就結不成唄,大不了她多掏點錢多給家具廠副廠長送點禮,讓副廠長提丈夫做車間主任。她前幾天可是打聽到了一個消息,周慧丈夫家具廠廠長的職位也就乾到今年年底,副廠長大概率會升成廠長。
他都快下台了,還能管得了誰,還不是人副廠長說了算。
“你妹妹去你田芬姨家了。”石春嵐沒好氣地說。
“什麼?你......”
宋淺月顧不上再跟她媽吵,急衝衝地往林盼蘭家跑。
她不幫林建樹去跟她爸說好話,林盼蘭一家人不知道怎麼恨她呢,把秋玉帶走,不知道他們想乾什麼。
“林盼蘭,林盼蘭。”宋淺月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林家,猛烈地敲著門。
“來了,來了,彆敲了。”
林盼蘭一打開門,宋淺月就往裡衝。
“我妹妹呢,你把我妹妹帶來乾什麼?”除了一個鎖著的房間,她都進去看了,屋裡並沒有妹妹的身影,宋淺月額頭的汗直往下流。
林盼蘭見她沒能打開那間屋子,心定了下來,幸好她在宋淺月敲門的時候,又去檢查了一下。
她笑著說:“淺月,你著什麼急,看你那一額頭的汗,先坐下休息會兒。最近這天可真熱,你看,我水都給你倒好了,晾了好一會兒了。”說著端起茶幾上的一杯水,舉到宋淺月的麵前。
笑容越發的燦爛。
宋淺月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林盼蘭舉到她麵前的陶瓷杯,不帶一絲感情地說:“我再問你一遍,我妹妹呢。”
林盼蘭見宋淺月就是不接她手裡的水杯,訕訕地笑著:“你這性子怎麼永遠都這麼急呢,不是我說你,這樣可不好的。你看你,咱們關係從小就這麼好,我還能害了你妹妹啊,至於你這麼急吼吼的嗎?來,先喝了這杯水,喝了我就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