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一幕,讓劉素內心閃過一絲連自己都不曾發覺的心疼。或許是為青桑的遭遇可憐他,也或許是做為熟人之間的不忍。可不管為了什麼,此時的劉素並沒有意識到。 而就在劉素發愣的期間,智頃把青桑的長袍重新穿好。 見劉素如此,以為小姑娘是被滿身傷疤的青桑嚇到。他不由的柔聲道:“小施主,彆怕。”。 劉素抬起頭看向站在屋簷下的兩人,搖搖頭道:“沒事,我隻是為青桑大叔的遭遇感到難過。” 說著她踏上台階,伸出手搭上青桑的手腕,邊對智頃說道:“智頃師傅,屋裡的女子你處理下”。 智頃點點頭,抬腳往屋門走去,突的身後又傳來小姑娘略帶冷漠聲音:“這女子太過膚淺,一點都不可愛。智頃師傅你說,對吧”。 屋內的異族少女這時也隱隱感覺到不對勁。她早已聽到屋外傳來說話聲,隻是開頭她並沒放在心上。以為是配種人藥效發作,而不住發出的聲音。 隨後屋外還傳來的女子的聲音。頓讓她心身警惕。 她小步的移至門邊,想貼耳聽下到底是什麼情況。卻突感與自己心靈相通的蠱蟲傳來的危機感。 便知有外敵在門口,她反應也算敏捷,立馬掏出一竹筒,正打算甩在破門而入的人身上。卻沒想到門根本沒有被人打開。 耳邊卻隻聽到木門發出一急促而刺耳的聲音。 等少女反應過來時,隻見一粒石子已從木門穿透而來。她急急後退,可那石頭就如長眼般,直追而來。重重擊在她的胸口。 少女一臉驚恐,口吐鮮血,仰麵倒地而亡。而她手中沒有扔出去的竹筒,此時也是落地破碎開來。 一條血紅色的小肉蟲,隨著其主人死亡,也是爆裂而亡。黏糊糊的如染血的腦漿,噴灑的竹筒裡。 遠處一座矮小泥土屋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竹筒,上麵都用彩色畫著各式圖案。 而那天在大廳裡表示不安的阿婆,此刻正坐在此屋裡一蒲團上,嘴裡默念著什麼。 一清脆的爆裂聲,驚醒了她。她看向那爆裂聲傳來的竹筒。快速起身,走到竹筒麵前。 一看,臉色聚變。抓起竹筒,就衝出了房門。 這邊,智頃出手不可謂不乾淨利落,一擊即中。他看了眼門上的小洞,露出悲天憫人的表情:“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此時劉素已找到蠱蟲的位置,剛把蠱蟲毒暈。 耳裡卻傳來多肉花月夜的聲音:“主人,來人了,而且很多蟲子向我們包圍而來”。 劉素一聽,就知道定是那個環節暴露了。不再猶豫,手上毒素一出,青桑體內的蠱蟲立馬失去了生命。 她轉向智頃道:“智頃師傅,暴露了。我們被蟲子包圍了。你把手給我,我得把你體內的蟲子徹底處理掉,免得等下有後患”。 智頃臉色也是一正,向著劉素伸出一隻手。另一手卻也沒有閒著,幾道內勁發出,把青桑身上的穴道全部解開。 “假和尚,我這是怎麼……”? 話還沒說完,就覺自己體內升起一股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躁動感。 他眼神瞬間變得淩厲,那桃花眼,更是如凶惡的野獸般,冒著凶光。身上的戾氣更是直直攀升。 智頃在旁見此情景,趕緊出聲:“袁凱,袁凱,你清醒下。現下不是時候。我們正被很多蟲子包圍著”。 劉素把智頃體內的蠱蟲毒死,再順手把自己體內的也弄死。 見青桑已清醒過來:“大叔,你倆體內的淫羊藿之毒,我暫時解不了。你自己控製下”。 青桑瞬間收斂了身上的戾氣,眼神也恢複正常:“小素兒,放心。這毒奈何不了我。開頭都是被那該死的蟲子控製才會如此。” 說到了此,腦中回想起剛才的種種,青桑臉上又是戾氣頓生:“一群女子儘然膽敢用蟲子控製本尊,本尊定要讓她們知道惹怒本尊的下場”。 “大叔,你先彆動氣。等下我先跟她們談談。畢竟蟲子太多,防不甚防,要是你們再次被蟲子控製,我可就不一定能找到機會救人了”。 智頃在旁點點頭,勸解道:“妖孽,你聽小施主的。要是我們倆被控製,小施主就有危險”。 青桑並不是個衝動的人。相反還是個智多如妖之人。 他嘴角重新揚起笑意,看向劉素道:“那就先看小素兒的了。 說來小素兒這可是第三次救大叔我了。如此恩情,大叔都不知如報答?不如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吧”。 劉素對於什麼以身相許這樣的鬼話,自是沒放在心上。她開玩笑的回道:“那大叔,你可有的等,離我及笄還五六年”。 說完想起剛智頃也說什麼負責的話,覺得今日真是個好日子。這一個兩個都要對自己一輩子買單。要是答應了,自己不是要老牛吃嫩草了。 還真是世事真無常。想自己前世在一夫一妻社會,都沒趕上一列愛情的火車。這世,在這三妻四妾的古代卻三番兩次被人“求婚”。 這也是蠻諷刺的。劉素無奈的搖搖頭,臉上卻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周身也漫起一股說不出的落寞感。 智頃與青桑看著這樣劉素,都有種明明近在眼前的人,卻隔的千山萬水錯覺。 青桑心裡很是不想看到這樣的劉素。他用自己還帶著些不正常溫度的手,拉過劉素。 伸出手指,“嘣”的一聲。彈了下劉素的額頭上:“小素兒,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是否是在當心大叔不等你及笄,就另娶佳人”? 劉素被青桑這麽一彈,滿身的落寞散去。她捂著額頭,嬌嗔道:“大叔,你怎麼可以又彈我腦殼兒。好疼的!” 在旁的智頃看著兩人親密的模樣,他心裡暗自念了句:阿彌陀佛。 轉而看向路口方向。 “來了,我們去屋頂。”說完率先飛身上了屋頂。 青桑立馬跟上,抱起劉素飛身,落在智頃身邊。 屋頂的視線很開闊,隻見遠處一大群女子,形式匆匆而來。每個女子的手裡都拿著一個竹筒。 而在她們的前方,所有植物無風擺動,就如波浪般,一浪覆蓋一浪。隨著距離的靠近,還傳來沙沙作響的聲音。 “假和尚,這麽多蟲,看來的火攻才行。” “阿彌陀佛,萬物皆有靈。沒想到這些平常不起眼的蟲子,也可形成這麽大的陣勢,威脅到人”。 “大叔,智頃師傅,等會要是我跟她們談判失敗,你們就想辦法把那個帶頭的美女族長抓起來。 還有那個站在她身邊的阿婆,她應該是這族裡的老者”。 智頃與青桑相互對視下,青桑挑釁道:“假和尚,來不?上次沒比成。這次再比一次。看誰先贏。我選那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