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江窈覺得自己還可以拯救一下。
她爹是帝王,她弟是未來的帝王,放在遊戲裡,妥妥的人民幣玩家開局。
她撂下貴妃鏡,正準備蓋上毯子小憩,連枝咋咋呼呼進來:“奴婢適才去埋魚骨頭來著,誰曾想碰到個大蟲。”
江窈一聽了不得,大蟲大蟲,放在現代是bug,古代那得是老虎啊。
趕緊起身,拉住連枝就一路小跑。
啊呸,住持真不仗義。平時在早課上記她的一舉一動打小報告就算了,居然還給她挑這麼個犄角旮旯的地方住。
“可能是奴婢看錯了。”連枝扯了扯她的袖口,捂著胸口喘氣,“那麼一大隻,躺在血泊裡。”
江窈眼睛骨碌一轉,瞅了一眼四下無人的曠野,忽然嗅到一陣陣的血腥味,比之前中午啃的水煮魚還濃烈。
不由得好奇的扒開灌木叢的枝葉,連枝“啊”驚呼一聲,又害怕的掩著唇,不再讓自己吱聲。
土坡底下躺著個男人。
身上的衣服染出血花來,依舊看得出來服製原來的矜貴風雅,腰上的佩玉泛著瑩光,價值連城。
然而這些都不是重點。
江窈望過去第一眼,就不太在意這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了。
不得不說,近在咫尺的男人,比她上部戲合作過的國民男神還要好看。
但是那小鮮肉鼻子眼睛都是飛韓國整出來的。
江窈暗自感慨——
戀愛了,大概就是這麼回事。
古人的智慧真是無窮無儘的,多虧了還沒受到汙染的大自然孕育。
男人皺著眉,眼睫閉得很緊,豐神俊逸一張臉,劍眉入鬢,挺鼻薄唇,左眼角一滴朱砂紅的淚痣,下頷骨沾著半乾的血跡。
還真是可憐見的。
江窈不忍心了,迷茫起來這個男人該怎麼辦,剛想拿出帕子給他擦了擦臉。
還沒碰到他,腕上就被人一把錮住。
她除了聽見自己緊張的砰砰心跳聲,骨頭哢擦作響的聲音清晰可辨。
江窈當時就後悔了,長得好看頂個什麼用,愛情又不是拳擊場。
她被人反手剪在身後,被人鉗製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疼得江窈眼淚水都快掉下來了,直吸冷氣。
同時嘴上又不肯服輸:“閣下這姿勢,是天神下凡呐還是土地公刨地?”
作者有話要說: 【祝屏幕前的小可愛萌萬事勝意!
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說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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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都以為,新帝色令智昏,遲早會廢了岑姌的後位。
岑姌就是一禍水,因身子骨虛,天山運來的雪參藥供著。
新帝縱著她,護著她,給她專房之寵。
這日,新帝上朝,提了兩件事。
一、國庫空虛。
二、出兵。
掛帥親征,隻為幫岑姌的母國平定內亂。
……新帝怕不是人屬中原,心屬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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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樓蘭公主岑姌,冰肌玉骨,高髻簪花,在廊下抱著琵琶,款款走來。
老皇帝下令,為她修建美人閣。
而送親入京的李翊——李皇後胞弟,江南李府的小王爺,正是血氣方剛年紀的小國舅爺,就這麼跪在下首,印堂發青。
三月後,岑美人肚皮隆起,卻被打入冷宮。
李氏一族跟著倒了黴。
流言四起。
這之後過去了五年,李翊成功稱帝,迎娶岑姌為後,將岑姌之女劃進膝下宗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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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岑姌幺妹故意溜進帳中:
“天冷,大姐姐做的事,小妹我也做的來。”
李翊笑道:“你不知道,是朕立誌做皇後的一床暖被,朕這輩子,也隻會肖想她一人,情出自願,事過無悔。那時候李家獲罪,朕從關外的死人堆裡爬出來,苟且偷生,人不人鬼不鬼,醉茫茫度日。聽聞她在冷宮日子難過,朕才想著活,活著去奪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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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師回朝以後,皇後岑姌卻沒了蹤影。
新帝從此不早朝,攜女踏上漫漫尋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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