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2)

“究竟什麼事?”江窈蹙眉。

“肅王進宮,王淑妃為了他的事發了好大一通火,胎像不穩,似乎已經見紅了,消息被人壓下來,自然不敢鬨到父皇那裡去。你說說看,真沒想到大皇兄竟然是這樣的大皇兄,魔怔了似的,非要鬨著娶個青樓女子做王妃。”江煊嘖嘖稱奇。

肅王其人,醉生夢死四個字足以概括,真紈絝也。

怪不得王淑妃迫切的想練小號。

“你眼線不少呀。”江窈揉了揉眉心,“那個青樓女子一定生得很漂亮。”

江煊一陣擠眉弄眼:“肯定沒你漂亮,我賭一袋金豆子,你若是輸了,便將適才的琉璃魚缸送我。”

江窈輕“哼”一聲,“你想得美。”

“你肯定會養死那些錦鯉,不如早日送給我。”江煊窮追不舍。

“連枝幫我養,用不著你操閒心。”江窈反駁道。

肅王從長信宮出來,準確的說是被趕出來。

他明明是光熙帝的長子,因為庶出的身份不得重用,整日裡遊手好閒,年初搬進了王府,當王氏都不再對他抱有期冀,他隻好認命做一個長安城裡的閒散王爺。

偏偏閒散王爺也很難當,自己的婚姻大事都身不由己。

其實這一次遇上的女子和以往沒什麼不同,他府上的姬妾自己都數不過來,可是他就想純粹的證明一下存在感。

反正他胸無大誌,那些位高權重的名門之女也看不上他,不如破罐子破摔,放飛自我,翱翔在自己的天際間,什麼光熙帝,什麼太子江煊,都是螞蟻塵埃罷了。

肅王唉聲歎氣,一路晃裡晃蕩將近崇慶門都沒看到自己的車夫。

忽然頭上一涼,肅王下意識抬頭,沒看到藍天白雲,倒是看到泛黃的枯木樹枝,下一刻鳥窩直直的砸在他臉上。

肅王:“……”他真的很想死一死。

江窈和江煊兩個人捂著唇,彎腰探身鑽過花圃,終於穿到沒人的地方。

二人相視一笑,笑得腰都直不起來。

江煊勉強緩了口氣,看著兩腮紅撲撲的江窈,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她為了抓母後的小辮子和你不過去,我便要和肅王過不去,這叫做禮尚往來。”

江窈拍掉他不知輕重的手,歎道:“大皇兄真可憐啊。”

江煊淩亂在風中,懊惱的拍了拍腦袋:“我也很可憐啊,不對,你最近被王淑妃針對的才是最可憐。”

“合著現在也時興比慘?”江窈眉眼一彎,“得皇弟如此,死而無憾。”

江煊著急的打斷她:“少說渾話。”

而王淑妃見紅的事,光熙帝到頭來都被蒙在鼓裡。

江窈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江煊能知道的事情許皇後一定也知道,難道是在憋大招CD,細思極恐。

小半個月後的一天,江煊遞給江窈一塊腰牌,江窈仔細一瞧,上頭寫著一行小字,居然是趙嬤嬤的腰牌,許皇後久居深宮,凡是缺什麼宮外的物件,都是由趙嬤嬤出宮采購。

江窈待在鳳儀宮都快悶出病來了,此時見了腰牌,心頭大喜。

“你偷來的啊?”

江煊糾正她:“怎麼能說偷呢,借來的。”

江窈決定不在意這些細節,趙嬤嬤肯定不知情,說到底還是順手牽羊偷來的。

大不了和江煊一起挨頓罰。

江窈心一橫,回去取了個幕籬戴上,一直垂到膝蓋骨的長度,層層疊疊的棉紗,頗有俠骨風範。

上了江煊出宮的馬車,江窈壓低聲音問他:“你怎麼早幾日不偷,我在鳳儀宮都快悶得發芽了。”

江煊“噗嗤”一聲笑了,“怎麼還沒見你發芽呢?”

江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那不是沒有人灌溉麼。”

“今兒爺帶你去見見世麵。”江煊眼睛一閉,開始養神,任由江窈纏著他問東問西。

江窈氣極了,乾脆撂了一句:“回去便告禦狀。”

“何必等回去,刑部就在前麵不遠處,你是時候下車了。”江煊睜開眼,打著轎簾往外頭看了一眼。

江窈氣鼓鼓的不搭理他,這回輪到她閉目養神。

“告訴你便是,這也值當你生氣?”江煊果然一下子被唬住,“肅王前陣子贖身想娶回府當王妃的那個女子,又淪落到煙花巷,王淑妃這手伸的也夠長的,今兒正好是那女子破瓜之日,價高者得。”

江窈頓時明白過來江煊怎麼偏偏挑今兒出來,他該不是想給肅王變個魔法,戴頂綠帽子吧。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幸福的人都是一樣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或許對每個淪落煙花巷的女子而言,都會有一個意中人是蓋世英雄,戴著綠帽去救她於水火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打滾求收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