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修)(2 / 2)

江窈回頭看著青石板上堆著的一座鹹魚,可憐兮兮又滑稽。

圖紙在她手心裡攥得皺巴巴,中了降頭似的謝槐玉,學什麼氣象預告,陰晴不定的。

回到鳳儀宮後,江窈手裡的暖壺半冷,她胡亂扔在一旁。

連枝早已在寢殿裡頭焚上銀炭,此時見她回來立馬迎上去:“小殿下您這是又上哪去了?”

江窈見她動作利索的取了帕子給自己淨手,神色懨懨的開口:“這世上怎麼有他這麼蔫壞的人呢,不帶他這樣的……”

“殿下說得是?”連枝不解的問道。

“沒什麼。”江窈裹著絨毯合衣躺在美人榻上,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臉枝,“你又收到什麼風聲了?”

連枝給她奉茶:“秦棟今日被聯名彈劾,聽說謝相不久便要官複原職,不再乾涉國子監的事宜。”

江窈朝她擱下來的暖壺方向一指:“你替我拿過來。”

連枝接給她後,江窈將皺巴巴的圖紙重新攤開。

“您是要回國子監念書了麼?”連枝訝異的看著她手上的圖紙。

江窈確實動了這個念頭,坐以待斃不是她的作風,她遲早會把謝槐玉輦出國子監,進而把他輦出大鄴的朝堂。

但現在主動權完全不在她手上,俗話說得好,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她才不會因為打手心這麼點芝麻粒打小的事情,變得像個縮頭烏龜似的窩在鳳儀宮。

其實她覺得謝槐玉今日找她肯定不是單單為了將圖紙交給他,可是他沒有再和自己提過回國子監的事宜。

江窈能夠揣度出很多人的心思,卻唯獨對他束手無策。

可是有一點江窈清楚,謝槐玉應該是打定主意以後不會再同她生出什麼枝節來。

既然這樣那便相安無事好了,偏偏他又要插手自己以後的親事。

好像她隻是被他流放在天際的金絲雀,無論怎麼樣,她從始至終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江窈憑借她多年劇本剖析人物性格的經驗來看,凡事有因才有果,任何人的黑化都存在動機。

謝槐玉作為一個極度自私的利己主義者,做出這等喪儘天良壞人姻緣的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放在偶像劇裡的話,不出意外是因為對小公主情根深種,並且自己還不自知。

放在經典tvb裡的話,按照冤家成親家的套路,一家人最要緊的事齊齊整整,他清心寡欲便害她和自己一起清心寡欲。

放在正劇裡的話,從政治家的角度分析謝槐玉,無非就是他想實行權利的集中和統一,以防小公主和任何一個世族外戚聯姻。

前兩點原因江窈都能接受,唯獨第三點,聽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江窈猜不透謝槐玉的動機,秉持著實踐出真知的第一要義,她決定將回國子監的事提上征程。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她既然打定主意回國子監,便不能再像這次一樣因為罰抄書打手心的事知難而退。

不僅要一步步蠶食謝槐玉在國子監的地位,最好能生出個什麼事端來,讓他從今往後再也回不到朝堂上。

那麼問題又來了,前陣子是謝槐玉給她賠不是,好聲好氣哄著她回國子監。

現在人家把台階都給撤了,江窈總不好親自鋪個台階走下來,這算個什麼事啊。

江窈又琢磨了一遍當時謝槐玉留下的那句沒頭沒尾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他當時有話沒有說出口。

如果說堆雪人算賠不是的一部分的話,江窈倒是可以踩著這個台階順勢回國子監,可謝槐玉壓根一個字都沒提過,更沒說是堆給她看的。

鄭岱這一日剛從壽合宮請安出來,途經鳳儀宮時忽然止住了腳步。

連枝愁雲密布的正對著底下人訓完話,要他們見了公主一概不許提鳳儀宮外頭的事情,隻撿好聽的說。

“怎麼回事?”鄭岱忍不住出聲。

連枝循著聲音看過來,朝他行禮:“鄭侯爺,並不是什麼十分打緊的事,隻是殿下這幾日古怪得很。”

鄭岱心下了明,問道:“可是又有不長眼的惹殿下不高興了?”

連枝猶猶豫豫,又不知該如何回絕鄭侯爺的好意關心。

“本侯去瞧瞧她。”鄭岱話一出口,心下卻後悔不迭。

好在旁邊攔出一隻手,江煊搶他一步進了鳳儀宮,這才轉身朝鄭岱頷首示意:“鄭侯爺大婚在即,貿然進鳳儀宮委實唐突。”

鄭岱看向寢殿的方向,想來是他一時癔症,像建章公主這樣的人,從來都不缺他人的關切,更不會稀罕。

“太子殿下教訓的是。”離開的身形有些狼狽。

作者有話要說:  弱弱的問一句,是哪裡沒看懂qaq。

許皇後的黑化屬性上線,王淑妃才會自作自受滑胎。

男主這邊其實是意識到自己對女主的心動,在努力控製自己。

因為要過渡下,所以沒寫男主視角,下章開始就是日常撒糖了2333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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