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1 / 2)

宋玉章 凍感超人 10421 字 8個月前

電影,宋玉章看得很投入,樂瑤兒與鄭克先在電影外有什麼糾葛不提,在電影中的確是很般配,金童玉女一對壁人,兩人演得也很好,燈亮起時他身邊的宋明昭還為影中情節唏噓了兩聲。

宋玉章點了點頭,“的確感人。”他看向孟庭靜,問道:“孟兄你覺著呢?”

孟庭靜道:“看著困,沒意思。”

宋明昭聽見了,哈哈一笑,“庭靜哥對這些玩意兒從不感興趣,五弟,你甭看他生得精細,實際卻是個粗人哪。”

粗人?宋玉章心想孟庭靜如果是粗人,那你就是山豬。

好一個瞞天過海一步登天。

孟庭靜這是在試探他?

宋振橋這親爹毫不懷疑,倒是一個宋齊遠,一個孟庭靜,接二連三地跳出來在他麵前耍花槍。

有意思。

宋玉章十六歲開始行走江湖,如今已過四載,多少次險象環生,不是沒有被拆穿的時候,槍管子頂到頭上不也活下來了麼?

所以宋玉章絲毫沒有慌張,看了電影還饒有興致地前往後台去參觀了那一對苦命鴛鴦。

鄭克先高大英俊,樂瑤兒年輕靚麗,比電影中顯得要更稚嫩一些,宋玉章目測她也就二十上下的年紀,肚子倒是看不出什麼,神色中有些不易察覺的疲憊。

宋玉章每認識一位女性,都會在心中不自覺地將她們與小櫻桃聯想比較,他總覺得每一個都有共通之處,都美麗,也都可憐,世道如此,所以,都差不多。

“鄭克先本人沒有影片中好看,樂瑤兒倒真是漂亮。”

出來之後,宋明昭開始對兩人品頭論足,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肩膀撞了下宋玉章,“五弟,你覺不覺著她跟鄭克先好像是假戲真做了?”

看來山豬也不是一無是處,鼻子倒還是靈,宋玉章道:“不會吧,都是演的。”

宋明昭搖了搖頭,隔著宋玉章問孟庭靜,“庭靜哥,你說呢?”

孟庭靜乾脆道:“不知道。”

宋明昭心道:“哎,這倆糊塗蛋!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看完電影,宋明昭就單獨離開了,他明白自己橫插一腳是不得人心的舉動,淺淺地在兩人中間混過交情就算了,上車前,他對孟庭靜道:“庭靜哥,人我交給你了,你可得負責將我這五弟全須全尾地送回來啊。”

孟庭靜道:“你先數數他身上有幾根頭發,回來的時候我好交接。”

宋明昭大笑著鑽進了車。

他的車一離開視線,孟庭靜便對身邊的宋玉章道:“連宋明昭都看出來了,那倆人瞞不了多久。”

宋玉章道:“你挺關心這事兒。”

孟庭靜掃他一眼,“廢話,宋晉成是我姐夫。”

宋玉章輕歎了口氣,“大嫂是個好女人。”

孟庭靜沉默了。

他母親生下他沒幾年就去世了,孟老爺隻不斷地娶姨太太,在女人肚皮上使勁,對兒子好像是天生的缺乏愛心,長姐如母,孟庭靜自小的吃穿冷熱都是孟素珊關心著,姐弟兩個感情是不差的。

隻是孟素珊結婚以後,逐漸的就同家裡關係越來越淡,也是沒法子的事,嫁作他人婦,哪還能總回娘家呢,之後孟庭靜留洋讀書,又是隔了好幾年互相沒什麼音信。

物是人非,縱使再親的血緣,淡了就是淡了,也回不到從前。

對於孟素珊,孟庭靜時常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家務事,他也不便插手。

“走吧,”孟庭靜道,“吃飯去。”

比起宋齊遠每次都意味深長的態度,孟庭靜像是說過就忘,絲毫沒有再討論暗示過什麼,宋玉章也一樣,在孟庭靜麵前照樣的笑,照樣的逗他,從容淡然,這份從容淡然沒有絲毫是裝的。

他騙的是宋家人,關孟庭靜什麼事?孟庭靜想要拆穿他麼?那也無所謂,一碼歸一碼,錢歸錢,事歸事,情歸情,這些絲毫不影響他對孟庭靜現在的興趣,所以他是真從容,也是真淡然。

孟庭靜那一言,其實有很複雜的含義。

既是試探,也是還擊。

他看不慣宋玉章總是一副想逗他玩的隨意之態,所以試試探探地亮出一點底牌來給他瞧瞧,讓宋玉章稍稍收斂一點,彆那麼放肆囂張。

然而宋玉章沒有一絲變化,不知道是城府深,還是因為其他,總之,宋玉章是真不在意,這一點孟庭靜還是能感覺的出來的。

這令他感覺挫敗,亦令他感到蠢動。

因為宋玉章不僅是美,而且是相當的不簡單。

宋玉章在車裡親孟庭靜。

親孟庭靜是件挺難的事,得趁他不注意,先偷襲了他,釣出了他的火氣,孟庭靜才會報複似的反親回來。

宋玉章親過不少人,隻是像這樣打架一般的親嘴還是覺著很少見,很有趣。

車裡空間狹小,兩人都是手長腳長的高個子,要打也打不開,甚至於其實手腳都放得挺規矩,單隻是四片嘴唇黏在一起,在密閉的口腔裡打著親密而火熱的架。

二十來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在這一方麵,宋玉章從不委屈自己,隻要對方漂亮、乾淨、是個討他喜歡的公子哥,他會很樂意同人好好愛一場。

除了傅冕,傅冕是個例外。

傅冕豁出去地愛他,令他不忍辜負。

他是個不安分的薄情貨色,不招惹情深之人。

孟庭靜也是二十來歲,血氣方剛的年紀,其實他是很有欲-望的,整個孟家都是偏向於老式的家庭,孟老爺自己孜孜不倦娶姨太太的同時,這方麵倒沒忘了孟庭靜,孟庭靜十五歲那年,給孟庭靜房裡塞了個“通房丫環”。

小丫頭比孟庭靜大一歲,花骨朵一樣的年紀,生得清秀可人,是孟老爺“省”下來留給自己兒子的,特彆交待孟庭靜,這還是個黃花閨女。

黃花閨女原本是個挺乾淨的詞彙,從孟老爺的口中說出來,卻令孟庭靜感覺到一種極其惡心的汙穢,仿佛自己馬上就要掉進一個臭氣熏天的臭水溝。

孟庭靜冷冰冰道:“我不要,把人送走。”

孟老爺不死心,想儘了手段,像是非要破了自己兒子的童子身,連給兒子飯菜裡加料這種事也做出來了。

孟庭靜吃了加料的晚餐,果然獸性大發,提著刀就去了孟老爺的房,把孟老爺從床上提下來差點當場給閹了。

孟庭靜的態度很明確,我不管你,你也彆管我,你要逼我,那我也不客氣。

自此一戰,孟老爺終於偃旗息鼓。

為了對抗或者說是反對家庭裡那種烏煙瘴氣的氛圍,孟庭靜縱使有時候想換個活法,也會擔憂,擔憂自己會不會也淪為那汙穢大家庭的一員,變成個小號的孟老爺。

萬幸二十四年以來,他所受到的誘惑也並不多,都知道他是個什麼癖性,沒人敢往他身邊塞人,留學的日子裡,也有美麗的外國男性或是女性想同他交往,孟庭靜靠自己的意誌力漠視了他們,禁欲的同時還挺得意,認為自己具有挺不錯的抗誘惑能力,形成了個刀槍不入的鎧甲,而這鎧甲卻被兩片嘴唇輕鬆刺破,裡麵漫出來是什麼?不知道,隻感覺那是熱的,燙的,能傷人。

孟庭靜摟著宋玉章的腰,企圖將他往自己大腿上帶,宋玉章的腰雖然細,但柔韌有力,完全有同他臂膀對抗的資本,一個強摟,一個不從,不僅不從還要反過來摟他。

被打發出去買點心的司機遠遠地看到車輛震動,懷疑兩個少爺是又掐起來了。

也真奇怪,說不好吧,兩人見麵還挺頻繁,說好吧,見麵又沒幾句好話,沒個好臉色,一言不發就要打仗。

司機搖了搖頭,抱著一團點心自己蹲在街角嗅那甜味。

車內兩人摟成了一團,若是現在誰真拉開車門瞧也不會起疑心,因為真是個打架一般的姿態,肩膀頂著肩膀,手臂擒著手臂,類似於摔跤運動。

宋玉章額頂微微冒汗,“庭靜,你力氣不小啊。”

孟庭靜發間也冒出了汗,“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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