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間內,燈光驟然打開。
光束落在蜘蛛子的身上,給她淺色的頭發與肩頭的皮膚鋪墊上一層淡淡的薄光。
‘那群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這次我沒有離開多久吧?
而且在決定處理掉那幾隻找上門來的特級咒靈時我也有給他們留下信息啊。
‘明明考慮的已經足夠周到了,結果竟然還是出了紕漏。’
而且給我捅出來的還是這麼大的一個窟窿。
在東京玩什麼百鬼夜行……
‘如果這個世界的霓虹其實還藏有陰陽師勢力的話,這次把他們給炸出來才是真的有趣。’
比如說麻倉○、安倍晴○和花開院家啊之類的。
畢竟說起霓虹特產,陰陽師基本上就屬於繞不開、被各大動漫番劇給玩爛了的設定。
想到這裡,蜘蛛子猛地搖了搖腦袋。
‘不行不行,還是回去看一看具體情況吧。’
雖然根據手頭情報得知這個世界的現代並沒有陰陽師,但是萬一呢。
而且,更重要的是——
‘如果我現在就趕回去的話說不定還能看一場直播!’
夏油傑的提議簡直太戳我了,暴打白毛DK什麼的摩多摩多!
說不定時間卡的好一點,我還可以親自動手。
思想逐漸陰暗,不可言說的報複心夾雜著記仇心理令蜘蛛子表情逐漸猙獰。
而在自己的內心小劇場中,蜘蛛子也不需要考慮隱藏自我,因此低著頭發出了古怪的笑。
‘霓虹京都我回來啦!’
這個並盛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回家,我這就回家。
跟一個海鮮組織談判有什麼意思,不如去找白毛DK玩一些小孩子不應該看的遊戲。
會死人的那種哦!
於是準備看自家垃圾BOSS笑話的伏黑甚爾就看見蜘蛛子扭過頭,給他丟下一句“談判”後眨眼間消失在了原地。
啥笑話都沒看成結果還被丟下的伏黑甚爾:……
敲裡嗎。
另一邊,看完了全過程的裡包恩則越過了沢田綱吉,同麵前這個殺手對視。
“ciao。”
“換個地方談?”
瞳仁微微一動,瞥了眼麵前看似無害的黑衣嬰兒一眼,伏黑甚爾收斂起了先前不正經的模樣。
唇角上揚,扯動著那一道彎月形狀的傷疤。
“當然。”
“畢竟彭格列的排場可不能這麼寒酸。”
兩個殺手對視一眼。
世界第一的殺手同天與的暴君正式開始交談。
*
東京。
原本繁華的街道上此刻空無一人。
即便是偶有人路過,也都是正式在職的咒術師。
“快要到時間了嗎?”
身穿高□□服的男人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盤,麵容上是不同於其他人的煩躁與怒意。
他的表情很平靜,甚至是平靜過了頭。
“灰原你待會兒趁著咒靈暴走時出完力就先離開吧。”
另一道聲音突兀響起,令灰原雄的注意力從手腕上的表盤上移開。
他看向身後的朋友,臉上露出個無奈的笑。
“娜娜明,我還沒那麼糟糕。”
“雖然我確實不想和……成為對手,但是我不會忘記我的責任。”
七海建人對此不打算發表意見。
他轉而提醒道:“改掉那個稱呼。”
對此,灰原雄假裝無事發生扭過頭去,試圖以此蒙混過關。
“喂,彆試圖用這一招來騙我!”
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七海建人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麼自己好友灰原雄會成這個德行。
怎麼看都像是被帶壞了。
帶壞……
五條悟。
七海建人將視線落在不遠處站在樓頂上的白發青年身上。
回想一番那人在當了老師後都是個什麼做派,七海建人總覺得自己的懷疑合情合理。
與此同時,注意到七海建人表情的灰原雄則歎了口氣。
“其實你也知道原因。”
“我隻是……想不通,也很不甘心。”
這是灰原雄第一次正麵向七海建人回應,也是他自那次叛逃事件後第一次主動提及有關於自己崇敬的前輩。
灰原雄的語氣很平靜,眸光毫無波瀾,猶如一灘死水。
“明明在之前夏油前輩還會笑著囑咐我們出任務時小心,不能大意。”
隻是一個平常的午後。
就和往常沒有什麼不同,但是當他回來後,卻告訴他說夏油前輩被高層下達了死刑,執行人還是五條前輩。
說不清當灰原雄知曉夏油傑叛逃時是什麼心情。
“……或許是輕鬆吧。”
“比起讓我看著前輩就那樣死去,我寧願他現在這樣。”
雖然這樣很自私,但是,灰原雄就是不想要看著自己崇敬著、尊敬著的前輩以那樣的姿態死去。
更何況咒術界的高層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我們聽從的那些人真的就代表著正義,做出的決定是合理正確的嗎?”
灰原雄看向一旁的友人,從對方的臉上讀出了和自己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