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著血漬的手指在對方的眼角留下了紅色。
就像是那一天,在她的眼睛被毀掉時流出的血一樣。
“我的眼睛,很疼。”
蜘蛛子的指尖微微用力,但是在這一刻,原本似乎毫無反抗能力的五條悟卻突兀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哈,原來是你啊。”
身上的傷口開始飛速愈合,仿若無事發生一般的五條悟眉梢微挑。
他像是終於回憶起了熟人一樣,說道:“傑一直放不下你。”
“真是抱歉啊,之前殺了你一次。”
笑吟吟的說出這句話,五條悟反過來伸出手捏住了蜘蛛子的脖頸。
他湊近過去,借著蜘蛛子的姿勢靠近。
淡淡的唇瓣仿佛就要貼在麵前半人半蜘蛛的少女耳尖,五條悟從喉中溢出一句話來。
“但是這次,能不能麻煩你再死一次?”
“我保證,這次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苦。”
“畢竟——我可是有經驗了啊。”
五條悟側過頭來,越發靠近了蜘蛛子。
他呼吸與說話見噴吐出的氣息拂動了蜘蛛子垂落在耳旁的發絲。
“尤其是在祓除咒靈這方麵。”
聲音黯啞而又低沉,微弱到了如此近的距離下才能被勉強捕捉的程度。
但是在五條悟這句話落下後,蜘蛛子不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一人一蜘蛛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僵持在了一起。
遠遠望去,就像是交織貼近在一起的親昵姿態,可四周仍然在肆虐著的氣息與咒力魔法卻昭示著真相。
蜘蛛子緩緩轉動瞳仁。
她瞥了一眼湊近到自己麵前微笑著的五條悟,從對方麵上那輕鬆愜意的表情中讀取到了認真。
更重要的是……
那握在她腰上的手。
“被發現了?真是敏銳。”
白發的咒術師低笑出聲。
他歪了歪頭,露出個看上去正常的笑。
“彆擔心,我隻是將你也包裹在了【停止之力】中而已。”
“這隻是個小驚喜,隻要你動手,我們會一起體驗被碾成灰塵的滋味。”
“因為,這片像是表皮一樣裹住我們的殼子裡,可是被我塞滿了【茈】。”
說罷,白發的咒術師像是邀請一樣握住了蜘蛛子的手。
他的語調透露著散漫,內容卻足夠讓人脊背發涼。
“要不要試一試?”
蜘蛛子同他對視。
許久後,她移開了視線。
見此,白發的咒術師麵上笑意擴大。
“哎呀,總算是恢複了理智,不然等會兒我可真是要被當做殺人凶手了,說不定要被傑給追殺……”
話未說完,下一刻,蜘蛛子就在對方撤下咒術時就已經乾脆利落的給了他一刀。
“閉嘴。”
這個白毛真是煩得要命。
大概率也擁有不死技能的家夥真是【臟話】。
不過還好,這次也終於找回了場子,報複成功。
想到這,蜘蛛子便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五條悟被自己砍中的地方。
“下次,不偏。”
使用反轉術式治療好了自己距離某處僅有短短距離的傷口的五條悟:……
我剛剛是為了你好,那不是擔心你被咒靈本能給吞噬了理智嗎?
被報複了的五條悟看著自己身上的窟窿,認命的給自己回血。
至於問他為什麼不選擇繼續戰鬥到底,跟麵前的夏油傑和半人半蜘蛛少女繼續打……
五條悟:謝謝,我還不打算反複體驗死亡。
而且死磕什麼的,這種愚蠢的做法我可不認同。
因為——
“啊啊啊,傑,你贏了。”
五條悟蹲在夏油傑身邊,側過頭看向他。
向來張揚高傲的五條家天才咒術師第一次低下了頭。
“這次你贏了我。”
“嗯,在跟她戰鬥時我也沒贏,所以,你們接下來想乾什麼就去乾什麼吧。”
說罷,五條悟雙臂枕在腦後吹了個口哨:“如果你們真的能做到你說的那些事情的話,那麼就去做。”
“反正我剛剛的戰績你們也看到啦,麵對這個棘手的家夥,我的勝算可不太高。”
“所以,高專教師五條悟,現在成為你們的俘虜啦!”
說到最後逐漸不著調的五條悟捧起臉,身後小花花散落了一地。
他以一種詭異的期待的語氣說道:“你們千萬不要心軟啊,老子早就看不順眼咒術高層那群人了,氣死他們的時候帶我一個,我想看現場直播。”
“至於五條家……嗯……嗨,我想他們應該會理解家主我為咒術界的良苦用心的。”
“還有,你們這兒俘虜待遇應該不錯吧?”
聽到最後的夏油傑:我們會要求俘虜跳草裙舞的。
五條悟:???
夏油傑微笑點頭:而且還是脫光穿專業服飾的那種哦?
五條悟:……草,你還是恢複成剛剛那副小鳥依人的樣子閉嘴保持沉默更好。
夏油傑:作為盤星教教主,我會給俘虜待遇中加上一條“五條悟跳鋼管舞”的。
五條悟:???
夏油傑: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