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拆彈時間,但又沒完全有。
隊員哆哆哆嗦地問鬆田:“現在怎麼辦?”
那是個上陣沒幾次的新人,將將二十歲冒個頭的小夥子。
在這種陣仗下,他與其說是在向鬆田尋求下一步指示,倒不如說是更多在用悲鳴樣的聲音舒緩快要爆炸的恐懼與壓力,語調尖利得破了嗓。
負責把山吹櫻送出去的警員也意識到出了問題,一分神的功夫,手下的山吹櫻就爆發出了巨大的潛力,掙脫了他的桎梏,一溜煙地跑回了炸彈附近。
“倒、倒計時又停了?!”
鬆田陣平:……
還有完沒完啦?
雖然這是件該認真對待的嚴肅事情,但他還是想說,這種事情到底還要來幾次?適可而止行不行?
歹徒閒的沒事乾就按遙控按鈕玩是不是?
鬆田陣平真的很想把歹徒找出來暴揍一頓。
讓你閒的。
“小妹妹,這裡很危險,”負責送山吹櫻出去的警員鬆了口氣,注意力再次集中,輕易抓住了她,用對小孩子的口吻道:
“不要任性,我們先離開這裡好不好?”
山吹櫻又開始生氣。
萌番畫風到什麼番劇裡都吃虧,就連《名偵探柯〇》這種全年齡動漫裡的高中生都個高腿長,她看上去就像個國中生。
拳頭硬了,萌番何時才能站起來?
山吹櫻心裡悲憤,還是身不由己地被警員往後拉了幾步,又拽出了十米距離。
意料之中的,倒計時又開始跳了。
鬆田陣平:……
麻了,氣得想單挑全世界。
所有人都在沉默。
連拆彈十幾年的老手都沒見過這麼反複橫跳的情況。
山吹櫻有心拆彈無力回天,被好心的警官大叔拽著眼看要離開這層樓。
她看著越來越遠的拆彈現場,拚命開動自己聰明的小腦瓜:
有沒有什麼理由能讓她留在現場?
……
她還真想到一個。
在馬上要開始下樓的時候,山吹櫻死死抓住樓梯扶手,用儘渾身力氣喊:
“我是凶手!”
鬆田陣平:???
其他人:???
除了懵逼還是懵逼,現場何止一個「震驚」二字能形容的。
抓著山吹櫻肩膀的警官也大受衝擊,下意識鬆開了手。
人與人的悲歡並不相通,山吹櫻理解不了成年人三觀儘碎的世界,她很為自己這個絕妙的理由感到驕傲。
這名自稱犯人的美少女得意洋洋地走到鬆田陣平麵前,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
“炸彈是我安的,我自己裝的炸彈自己拆,沒毛病吧?”
所有人麵麵相覷,陷入了沉默。
好像很有道理,但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